的反应收入眼中,并不戳破。他奉命来治水,却见百姓自救,心道百姓们这不是好好的,何须他亲下苏州赈灾?

&ep;&ep;他目光扫过凝心又遥见那忙前忙后照顾灾民的那群和尚,灵光一闪,问道:“凝心你道没有什么得不到的,那就是说任何男子都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ep;&ep;凝心不明所以,仍旧自信道:“自然。”

&ep;&ep;“便是出家的和尚你也能让他对你动情?”承嘉王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眼中的兴味不减。

&ep;&ep;凝心一僵,遥遥望向那群白袍僧人,勉强镇定道:“自然。”

&ep;&ep;“好!那就向本王证明如何?一月为限,你若能让和尚动心,本王便迎你进府。”

&ep;&ep;凝心顾不了这么多,和尚又如何,无论用什么手段她都要进王府,她笑着应了:“王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ep;&ep;“自然!”承嘉王看着她无惧无畏的神色,转头便指了个和尚,“就他罢。”

&ep;&ep;凝心定神一看,在一众白衣僧人中,那是个最不一样的和尚,眉目间是全然的冷意,那双眼如同极寒之地的积雪,掀不起一丝波澜,棱角分明的面孔分明是好颜色,但因浑身上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掩去了那张脸的动人之处。

&ep;&ep;最要紧的是其他僧人皆手握念珠,而他则持着一把不出鞘的长剑。

&ep;&ep;和尚持剑且形容冷漠,看上去便毫无悲悯之心。

&ep;&ep;怪人。凝心心中暗道。

&ep;&ep;“如何?”承嘉王是在刁难凝心,那和尚一看就不是个好拿捏的角色,凝心仍旧从容笑道:“有何不可?”

&ep;&ep;“那本王便拭目以待了。”承嘉王朗声笑道。

&ep;&ep;这日凝心回了暖花阁,同鸾娘说了自己的打算。

&ep;&ep;鸾娘眉头一皱,提醒道:“这承嘉王像是拿你作消遣,要不咱们换一个目标罢。”

&ep;&ep;凝心却不以为意,坚持道:“鸾娘你别担心,这有何难。纵使他拿我当消遣,一个王爷开了口,总不能出尔反尔,这王府我去定了。”

&ep;&ep;鸾娘仍旧忧心忡忡,但劝她不听,只得由她去了。

&ep;&ep;次日,凝心便又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往那处去。她带了个食盒,假意布施,一个劲往那冷漠和尚面前晃。

&ep;&ep;周围的和尚倒是瞧了瞧她脸红了,镜顽的目光却一刻也未曾落在她身上,只沉默地施粥助人。

&ep;&ep;凝心暗恨,拎着食盒往镜顽身旁走过,故意一惊,轻呼一声往他身上摔。

&ep;&ep;她以为这下和尚总得接着她了,一柄冷冰冰的长剑却霎时格挡在她身前,她连那和尚衣角都没碰到,眼前一闪,自己就被和尚借着剑推正了身形。

&ep;&ep;那冷漠和尚收回剑,仍旧盯着锅里的粥,淡淡开口:“施主小心。”

&ep;&ep;凝心再好的脾气也要恼了,这和尚好生不知趣,若不是为了进王府,她何必在这对着一和尚热脸贴冷屁股。

&ep;&ep;她强自按下怒火,笑眯眯地凑上前去:“多谢小师父,不知小师父怎么称呼?”

&ep;&ep;和尚接过那灾民的碗,再度打了碗粥,才扔下两个字:“镜顽。”

&ep;&ep;人如其名,确实有够顽固的。凝心暗自冷哼。

&ep;&ep;但她依旧朝他扬起个明艳的笑容:“那我便叫你镜顽了。镜顽,我叫凝心,要记住我的名字。”

&ep;&ep;镜顽不予理会,自顾自地施粥。

&ep;&ep;凝心哪是这么好打发的,她整日便缠在他身旁,一口一句镜顽,有一句每一句地找话说。

&ep;&ep;她就不信,这和尚的心是石头做的不成?

&ep;&ep;一连五日,她日日都来此处,现下他们已建了间宽敞的屋舍,将灾民们转移进去。

&ep;&ep;凝心为了好看,深秋仍旧穿得十分单薄,打着冷颤呵气,在镜顽面前晃:“镜顽,你每日都来此处救助灾民,夜里便回山上?来来回回多麻烦呀,何不在这住下。”

&ep;&ep;镜顽不语,自顾自地扶起一个病重的灾民,蹲下身给人喂药,再轻轻替他盖上棉被。

&ep;&ep;凝心眼里瞧着,这和尚对她如此冷漠,对灾民倒是轻手轻脚的。

&ep;&ep;凝心都快习惯着和尚的沉默了,午后困了伏在桌子上睡着了。只是冷风穿过,她身体冻得发抖。

&ep;&ep;恍然间有人给她身上盖了一层棉被,蓬松又厚沉的重量压在身上,她这才裹紧了被子继续酣眠。

&ep;&ep;待她醒来,身上确实覆着干净的棉被,那和尚在不远处照看灾民,神色自若。

&ep;&ep;她心微动,又哼笑。别人都是将身上衣裳给美人披衣,他倒好,一床被子裹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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