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穿也穿不暖,整天浑浑噩噩的,生活没个盼头,有啥好的!”白孤抓起一根枯得发黄的草,郁闷地叼在嘴

还郁闷地哼了两

老乞丐看了一眼白孤,没说什么,只是取下腰间的一个看起来就很有年代感的葫芦,喝了一

又喝了一

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睛望向天空,飘过的几朵白云在老乞丐的眼里只能映出些许模糊的影子,似人非人,似物非物,不知道在想些什

白孤看见老乞丐这样,也没开口打扰

他跟老乞丐认识很久了,老乞丐也不是第一次这副样子,白孤已经是见怪不怪

他躺下去,也望着天空,思索着今天的吃食要咋

就这样,一老一少,一坐一躺,都是一样地望向同一片天空,却是不同的心

街道吵闹,树下独

有时候白孤会觉得奇怪,跟老乞丐待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时间会很长,会变得……慢了许周围也会变得安静许多,仿佛,自身与世隔绝了一

这种感觉,很奇怪,不过,也很

白孤还有点享受这种感觉

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还是会存留孩童时期的玩心,这种新奇的感觉,正中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乞丐回过神来,神色莫名,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盯着白孤,也不开口,只是怔怔地看着白孤,眼中有着说不清的意

白孤感觉到有奇怪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起初并没在意,只当是有什么闲得无聊的过路人蹲着路边看趣罢

但这视线一停到自己身上就不动了,白孤也懒得理

这世上总有奇怪的

老乞丐就是一个,其他人这样也不足为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视线像是在自己身上扎根,不走

白孤很疑

自己身上,长金子了?还是开花了?

一个伶仃巷的穷小子有啥好看的?

白孤觉得,那视线要是换成俩钻头,自个儿这小身板怕是要被戳出俩大窟

所以,他转头,看向那奇怪视线的来

然后,他不禁嘴角一

“喂,老家伙,你该不会是个变态吧?盯着我看干嘛?”

说着,白孤还不忘将身体往后退了两

但这一次老乞丐很反常地没去反怼白孤,反倒是拿起葫芦,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缓缓开口:“这世间万物,千百种人,各有各的活法,各有各的盼头,各有各的意怎么活,如何活,都是各自的事”

他停留在白孤身上的视线没有移开,反倒更加灼烈

“试问当下怎样,各凭本心而没必要去追求完美,自己个儿能过得开心就行臭小子,你说是吧?”

有那么一瞬间,白孤觉得老乞丐的形象突然高大了许多,仿佛成了一个知书达理,慈祥仁德的老先

如果不说下面的一句话,白孤会把此时的老乞丐当做偶像

“就像我啊,在这城里每天喝喝小酒串串门,交识各方好友,日子过得多开心,多好,是吧?”

能把半夜翻人墙头这种事情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白孤觉得就在这城里,老乞丐是独一

绝对找不出第二

还说我脸皮厚?自个儿的也不差好吧?

白孤翻了个白眼,把叼着的那根狗尾巴草丢向老乞丐:“你可要点脸吧,那次被张六旗那家伙打断腿还不给你长记性”

张六旗是这城里掌灯道的铁匠,力大无比,这城内也算是有点名气的人有一次年关,老乞丐翻进他家,不知道去干嘛,不巧被张六旗发现,直接打断了腿丢在道上,跟条死狗一

老乞丐养了大半年的腿,才勉强能站起

当然了,是白孤收留的

不然老乞丐就得死在那年的冬

老乞丐似乎是被口水呛到了,剧烈地干咳了两他拿起葫芦喝了一口,觉得喉间有些干涩,又喝了一

还是觉得干涩,老乞丐又喝了一

“张六旗那,那个傻大个,只会蛮力,不讲道理!跟,跟这种人合不来!”提到张六旗,老乞丐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炸毛

语气间的颤抖,更像是破防

张六旗对于老乞丐来说,是一个噩梦般的存

所以白孤很喜欢用张六旗去激老乞

看老乞丐破防的样子,白孤感觉很好

“谁叫你死性不改,这半夜爬人墙头的爱好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柳才子那些人也就算了,你还去惹张铁匠?你两条大腿拧一起都没他一根胳膊粗吧?他没把你揪住拧成麻花就不错”白孤睨了他一眼,眼里满满的鄙

老乞丐气得脸都涨红了,却无力反驳些什

白孤说的确实是事

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

最后只能憋出一句:“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这臭小子计较!”

“是你个老不正经的,没话说了吧?”

老乞丐哼哼了两声,没去反驳什么,只是把那只破碗里的几枚铜板倒了出来,手一扫,将铜板推在白孤身

老乞丐没理会白孤,起身先是喝了一口酒,然后把葫芦系回腰间,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嘿嘿一笑,便往东,朝着黄鹂道的方向去

伴随着有一步没一踏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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