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头赶紧拉住鹏哥,“看着点小白,免得他想不开!”

“好,我知道!”鹏哥点点头,连忙追了上

老刘头眉头依旧紧锁,看了看床上的白小小,又看向门外,若有所思,忧心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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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山

凛冽的北风呼啸着,犹如亡灵的嚎半指大的雪花肆意飞卷,如同一个个巴掌一样盖在每个人的脸

山下,有两座

一大一

两座坟前,跪着五个半大的小子,在寒风大雪中瑟瑟发抖,一脸的鼻涕泪水混在一起,显然是被吓得不

旁边,有几个壮汉守着,监督着他

阿光就在其

不远处,有好几个中年男女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满脸着却又畏惧几个壮汉,不敢上

一阵轻微脚步声响起,一高一矮两道身影走

正是鹏哥和白

几个壮汉见到鹏哥,立即齐刷刷站直,大声道:“鹏哥好!”

鹏哥把手往下压了压,示意都放轻松

那几个中年男女看见白孤,立即把头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还不时看向白

白孤面无表情,直愣愣地走向两座

他先走到那座稍大点的坟前,跪了下

碑文刻的是,“祖妣白乙之墓

白乙,是白老太太的名

白孤先是磕了三个

“奶奶,我来看您”

又磕了三个

“奶奶,我没好好保护小小,我没遵守好咱们之间的约”

又是磕了三个

“奶奶,阿月死了,我没保护好她,我是不是好没用啊?”

“奶奶,我想你”

白孤最后再磕了三个头,才站起身,“奶奶,今天还有点事要处理,就先不说了,等下次吧,下次来咱再好好”

白孤走到旁边的那座小坟,碑文上面刻的是,“家妹张白月之墓

张是阿月的本姓,白是白孤的

白孤收留了她,理应改为白只是白孤没有强求,想着让阿月以后自己选

但,还是没等到那个时

鹏哥为阿月立坟的时候就擅作主张,把阿月的名字定成了张白

张是本姓,白是恩情,月是寄

天上明月今夜白,人间百花至此

白孤抬起手,轻轻摩挲着那块小木碑,眼中满是苦

阿月,是大哥哥不好,是我来晚

白孤闭上眼睛,聆听着寒风呼啸,感受着大雪拍脸,整个人无声无息,仿佛与自然融为一

这个状态没有持续很久,白孤便转身,看向跪成一排的“罪魁祸首

每个人的脸上写满了恐惧,鼻涕眼泪和雪花混成一起糊在脸上,再加上瘦黄的脸颊,就像是一个个泥娃

但脸上就是没有一丁点忏悔的意思,也没有要认错的态

这完就是因为阡陌司的人把他们抓到这里,他们畏惧阡陌司众人才哭成一至于闯入白家打砸抢的事情,他们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做错了,更没有一丝的忏悔之

白孤认出了这五个孩子的身

巷头林大娘家的儿子,今年十五

东巷李叔家的二儿子,今年十一

西巷王大婶家的大儿子,今年十

北巷陈大妈家的小儿子,今年十

巷尾丁伯家的小儿子,今年八

都是与白孤、白小小差不多大的孩子,怎么就能做出这种事情呢?

白孤冷笑了一声,“你们,知道错了吗?”

几个半大的小子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一个个都被吓得瑟瑟发最后,还是年纪稍大的林大娘家的儿子开了口:“我们又没做错什么,干嘛把我们抓来这里,快点放我们回去!”

“没有做错什么……”白孤重复了一遍,突然笑了,大笑出声,“所以你们闯入我家,抢走我家的被子、棉衣、吃食!打伤小小,让她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害阿月被活活冻死,让她小小年纪就躺在这里!这些你们没做错?你们都觉得没有什么关系是吧?”

白孤越说越激动,连眼睛都红了几

这时,聚在不远处的几个中年男女连忙跑了过来,正是几位“罪魁祸首”的父

其中一个中年妇女开口说道:“小白啊,你先别急,咱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你,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西巷的王大婶嘛,记”

“诶,我就说嘛,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你应该是记得我的……”

白孤抬起手,打断了王大婶的话:“我被奶奶捡回来的时候是五岁,我当时已经记事了,你可从来没抱过我记得你,是因为当年你重病,王大叔想省钱,不想给你请医生看病,还不给你吃是我奶奶去给你送一口吃的,要不然,你当年就饿死在病床上”

“你……”被揭了老底,王大婶顿时涨红了脸,说不出一个字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将王大婶护在身后,“小白,你怎么跟大人说话呢,没礼貌!”

竟然开始指责起我来了?

白孤冷冷一瞥,“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东巷的李叔我记得你,当年要不是我奶奶给你缝的衣服,你恐怕都活不过二十岁的除夕夜吧?”

“你——!”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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