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燕琳知道那“他”是谁,耸耸肩:“两年半前,我接近他就是为了罗誉。”

&ep;&ep;只不过,她自己陷了进去。

&ep;&ep;那时候,那个叫骆绎的男人,得意自信,高傲不羁。短短一个月她就被他吸引。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以往处的也都正是她这种类型。两人一拍即合。

&ep;&ep;后来她杀了丹山,自己当老大,幻想和骆绎一起打天下。可她渐渐察觉,虽然他们表面上有着相同的成熟冷酷与疯狂做派,骨子里的价值观却截然不同。

&ep;&ep;再后来大事爆发,燕琳抽身而退,独自在珠宝界混得风生水起,也就再也想不起骆绎那个男人。

&ep;&ep;直到渐渐发现他查丹山找吴铭,燕琳才意识到,当初短暂相处的半年里,她根本没把骆绎这个男人看清楚。

&ep;&ep;亚丁一遇,她真正认识到他的魅力,比当初还要疯狂地爱上了他。

&ep;&ep;可在他眼里,她还和当初一样——不过是个性感女人。而且是这一阶段他已不需要的性感女人。

&ep;&ep;直到现在,被他逼上绝境,燕琳依然爱他,甚至更爱。

&ep;&ep;他把她压制得越死,她越爱他,越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ep;&ep;至于面前这个丫头,又算个什么东西?

&ep;&ep;“小朋友,”燕琳诱哄,“你把land交出来,我也放了他,如何?你也不想他一直被我追杀,颠沛流离?”

&ep;&ep;周遥噙着眼泪,不吱声。

&ep;&ep;燕琳便冷笑起来:“以为你有多爱他,不过如此。”

&ep;&ep;“为了骆老板,更不会告诉你。”

&ep;&ep;周遥咬牙切齿,“如果是骆老板,他宁愿死,也不会把land交给你。两年来,他做尽一切,就是为了不让land落进你手里。”

&ep;&ep;燕琳抽烟的手顿住。她抿紧嘴唇,眼中凶光毕现,是嫉妒,是仇恨,是羞辱,是终于看清她和她之间的差距。

&ep;&ep;“你不识趣啊。”她冷笑着站起身,示意身后人。

&ep;&ep;几位手下上前,把周遥的手脚固定住,摁住她的头。

&ep;&ep;周遥骤然害怕起来,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ep;&ep;有人端了水盆过来,盆里泡着不透气的湿纸。

&ep;&ep;他拿出一张湿纸贴住周遥口鼻,死死摁住。周遥呼吸困难,用力挣扎,纸巾急速起伏,很快被第二张第三张第四张第五张湿纸压下去。

&ep;&ep;她又慌又怕,拼命挣扎,像脱水的鱼,可头和手脚被牢牢固定。

&ep;&ep;“嗯!!”周遥额头上血管暴起,身体疯狂地抽动着需要氧气,可潮湿而厚重的湿纸把她捂得严严实实。

&ep;&ep;一层一层的湿纸叠加上去,周遥痛苦得无以复加。气管徒劳地收缩着,痛得像被强拧上发条。全身的血液涌到头部,要炸裂了。

&ep;&ep;空气,没有空气。只有一道道闪电般的光。

&ep;&ep;那一刻,周遥突然后悔了。

&ep;&ep;那天分别,她为什么没有去抱抱妈妈?

&ep;&ep;如果她死了,妈妈哭了,该怎么办?谁去安慰她?

&ep;&ep;还有骆绎。

&ep;&ep;不久前分别,她为什么没有去亲亲他的嘴唇?

&ep;&ep;她多害怕啊。

&ep;&ep;罗誉的死几乎毁了他的人生。她多害怕她也死去,他从此不言不语,不笑不痛,变成一具行尸走肉,流浪漂泊只为给她复仇,直至死去。

&ep;&ep;周遥眼里蓄满了泪水,不断从眼角涌出,又不断再蓄满。她浑身抽搐着,全身的皮肤一片血红。

&ep;&ep;燕琳抽着烟,冷眼看着,仿佛在跟她较量。

&ep;&ep;刀三:“想通了就点头。”

&ep;&ep;湿纸还在叠加,

&ep;&ep;周遥惊恐地瞪着眼睛,泪水流了一汪又一汪,却死死地不点头。

&ep;&ep;燕琳脸色越来越冷,刀三也咬了牙,窒息的痛苦是无人可以忍受的,可——

&ep;&ep;最后一张湿纸贴上去。

&ep;&ep;周遥眼底的泪倒干,目光骤然间焕散,和他们较劲的身体也失了力气,只剩一下一下条件反射地抽筋。

&ep;&ep;刀三见状不妙:“把纸拿开!”

&ep;&ep;燕琳:“谁敢!”

&ep;&ep;刀三:“她死了,就拿不到land!”

&ep;&ep;燕琳:“那就让她死!”

&ep;&ep;……

&ep;&ep;特警队拉网汇报,在村子里找了一遍,没看到可疑人物,可能都跑了,但也不排除夜色影响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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