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ep;&ep;靳雨青从噩梦中乍醒,手下在身前一捞,摸了个空。他一下子睁开眼睛,腾地坐起来,见天已大亮,床上空空如也,陈乂不知去向。

&ep;&ep;“陈乂?陈乂!”

&ep;&ep;跳下床,连鞋袜都未及穿,跑到紧闭的大殿门口,忽然被人从背后抱住。

&ep;&ep;“陈乂?”靳雨青一喜,转过身,却见是一身素衫的丞相。他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急问道,“陈乂呢!”

&ep;&ep;秦致远不说话,招手唤来书鱼,端过一碗燕窝粥,小心用勺搅了搅送到靳雨青嘴边,“陛下先吃点东西吧,小火煨了许久,口感正好。”

&ep;&ep;靳雨青看了看丞相的笑容,突然一手挥开眼前的粥碗。

&ep;&ep;“他又和你说了什么?是不是所有的事情你们都要瞒着我?!”

&ep;&ep;秦致远扫了眼地上的碎瓷碗,说:“陛下应该以国事为重,将军平定南封功不可没,理应封赏……”他顿了顿,然后转向靳雨青道,“以定国公之位厚葬。”

&ep;&ep;“国事国事国事,全他娘的是国事!这个皇帝老子不当了!”靳雨青一脚踹翻了旁边的烛台,转身走到案几前,翻开地面上一块隐蔽的假地砖,从机关里拿出一道圣旨,匆匆三两步扔进丞相手里。

&ep;&ep;靳雨青将圣旨一展,对秦致远说:“这是你要的国事,现在把我的家事告诉我!”

&ep;&ep;秦致远先是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圣旨,然后突然神色一凝,匆慌全部展开,字字读去,惊得嘴唇微煽:“这、这是……”

&ep;&ep;“禅位。”

&ep;&ep;“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