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思过、动用家法,也没能将他的性情中过于鲜明的棱角磨掉。

&ep;&ep;母子两个僵持着。

&ep;&ep;“娘,”终究是孟观潮让步了,低声道,“我心里窝火,不是一日两日了。”

&ep;&ep;太夫人不动声色。

&ep;&ep;“但凡他们是真心实意地与您走动,但凡把幼微当个亲人,再怎么给我添堵,我都认。可他们没有。”孟观潮看住母亲,“有些事,您没提过,可我有耳闻。我在外头犯众怒的时候,几次三番的,帮着那杆子长舌妇用我行径揶揄您的,是不是徐二夫人?我们是不需计较,可那是人办的事儿?”

&ep;&ep;太夫人笑了,“说话恁的刻薄。”

&ep;&ep;孟观潮见母亲神色有所缓和,一笑,“往近了说,他徐二凭什么上蹿下跳地议论军务,撺掇着我对西北用兵?”

&ep;&ep;太夫人牙疼似的吸了一口气,慢悠悠地问:“这是说谁呢?那是你岳父一母同胞的手足。”

&ep;&ep;“要不是为那层关系,他在我这儿连姓氏都没有,提一嘴都嫌牙碜。”

&ep;&ep;太夫人气乐了。

&ep;&ep;孟观潮走过去,给母亲续了一杯茶,“都是在军中养成的习惯,话大多是横着出去。您别为这个上火。没用,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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