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了父亲起复,而是为了西北两个总兵发力弹劾之事。

&ep;&ep;他与父亲都认为该当机立断、兴兵剿灭。

&ep;&ep;于是,坐在一处,孟观潮听着徐如松在跟前高谈阔论、纸上谈兵。

&ep;&ep;那情形,可真是秀才遇到兵。

&ep;&ep;他懒得应对,心累得很,那厮却反复游说。

&ep;&ep;孟观潮也真是服气了:战事到底是什么?徐二见过么?

&ep;&ep;车轱辘话来回说,只是在劝他率兵出征。

&ep;&ep;他已有先招,不可对外人道。可徐家老太爷、徐二却逼着他说出个原委,如此才能心安,如此才能理直气壮地出现在人前,不然,就会觉得没来由地矮了别人三分——徐二如是说。

&ep;&ep;矮三分?酸腐愚昧的父子二人,趴地上任人踹才好。

&ep;&ep;——耐着性子做着聆听的样子期间,他想着有的没的,消磨时间。

&ep;&ep;孟观潮惜字如金,徐二老爷是知道的,却没想到,能到今日这个地步:你说的口干舌燥,他回以的只有淡淡一瞥,或是一个抬手示意喝茶的手势;相同的一句话,你倒腾多少遍,他回以的只是爱答不理的一句“听到了”。

&ep;&ep;真要把他活活气死。

&ep;&ep;逗留时间已经太久,必然是无功而返。

&ep;&ep;算了,这混帐还是留给老爷子唤到跟前儿上火吧。

&ep;&ep;徐二老爷起身道辞,有意道:“叨扰太傅多时,对不住了。”

&ep;&ep;“客气了。”孟观潮起身送客。

&ep;&ep;往外走的时候,徐二老爷问道:“幼微怎样?”

&ep;&ep;“还好。”孟观潮说。

&ep;&ep;徐二老爷端详他片刻,迟疑着,到底是不阴不阳地笑道:“不采纳我们的谏言也好,不妨跟幼微好好儿过日子。”

&ep;&ep;“谢了。”

&ep;&ep;“……这话我本不该说,但背后的意思,你得明白。”

&ep;&ep;孟观潮漫不经心嗯一声。

&ep;&ep;“留步。”徐二老爷的火气上了脸,“告辞!”

&ep;&ep;孟观潮在廊间停下脚步,示意谨言送客。

&ep;&ep;入夜回到房里,看到幼微正倚着床头看书。说不出原由,但只看到这样的情形,心头便只有喜悦。

&ep;&ep;他什么都没说,洗漱后,取下她手里的书,随意放在一旁,转而熄了灯,再转回身,抱着她,轻吻一下她额头。

&ep;&ep;她却像是有些不高兴了,慢吞吞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ep;&ep;他莞尔,凑过去,寻到她的手,握在掌中,“睡吧。”

&ep;&ep;她轻轻地嗯了一声,小手并没挣扎。

&ep;&ep;是习惯了吧,心里一面清楚,她是自己钟情的女子,另一面又总记挂着她的病情,所以,到了这般亲近的程度,也生不出半分邪念。

&ep;&ep;但是,正常么?

&ep;&ep;孟观潮思忖着,用她的小手蹭了蹭自己的下巴。别是被朝政闹成柳下惠了吧?坐怀不乱是好事,但连自己钟情的小妻子都没心思碰,就有些要命了。

&ep;&ep;他蹙了蹙眉,又用她的手蹭了蹭自己的下巴。

&ep;&ep;第11章

&ep;&ep;阴天、下雨的连闹了三日,总算是恢复了晴好的天气。

&ep;&ep;徐幼微长长地透了一口气。要不然,看到孟观潮,总少不得担忧着急,心里一股子无名火。

&ep;&ep;他休沐前一日,午间,坐到餐桌前,徐幼微一看菜色,便觉与平日不同,举筷尝了尝,十分可口。

&ep;&ep;她心头讶异,问一旁的李嬷嬷:“是府中厨房做的饭菜?”

&ep;&ep;李嬷嬷笑道:“是。厨房里添了四位大厨,两位服侍太夫人的膳食,两位服侍您的膳食,从您二位喜欢光顾的酒楼请来的。奴婢也是刚知道,是四老爷吩咐谨言去办的。”也是到今日才明白,那日四老爷为何骂自己缺心眼儿。

&ep;&ep;徐幼微险些额头冒汗。

&ep;&ep;她喜欢吃广德楼、飞鸿楼的饭菜,两个酒楼都是帝京的老字号,平日里客似云来,撑门面的,主要就是主厨绝佳的厨艺。

&ep;&ep;眼下倒好,他把两位大厨请来孟府,酒楼的生意定会受到影响,更主要的是,去那里的宾客,非富即贵,知晓怎么回事之后,少不得又要明里暗里数落他。

&ep;&ep;“四老爷怎么会知道的?”徐幼微问道。

&ep;&ep;李嬷嬷道:“谨言去问了您的陪嫁丫鬟。”

&ep;&ep;徐幼微无奈地笑了笑。

&ep;&ep;同一时间,太夫人也在对着面前的美味佳肴无奈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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