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是……衣柜里怎么会有声音呢?

&ep;&ep;辛蕊狐疑,抬手握住腰间的剑,一步步靠近衣柜,伸手碰上柜门。

&ep;&ep;便在这时,一人突然从房门外闯进来。

&ep;&ep;辛蕊警觉回头,见着来人,愣道:“怎么是你?!”

&ep;&ep;春白气喘吁吁,目光在屋里偷偷转了一圈,回答道:“我……我找不着我家王妃了,想来请齐大人帮帮忙!”

&ep;&ep;辛蕊脸色一变。

&ep;&ep;春白疑惑道:“齐大人……不在屋里吗?”

&ep;&ep;辛蕊沉眉,闷声应“嗯”,握在剑柄上的手愈发收紧。

&ep;&ep;虞欢不见了,齐岷也不见了,这事未免也太凑巧。

&ep;&ep;难不成,这两人是在一块的?

&ep;&ep;辛蕊想起今日在府门外看见齐岷、虞欢并肩而立的情形,那种莫名的警惕感再次席卷胸口,便在沉思,忽听得春白道:“辛姑娘,能请你帮忙找一找他们吗?”

&ep;&ep;“他们”二字入耳,委实刺得很,辛蕊又不爽,又顾虑先前所猜是真,板着脸道:“这里是辛府,人丢了,我当然要帮你找。”

&ep;&ep;说着,便举步往外。

&ep;&ep;春白忙行礼,走前瞥一眼里间深处:“多谢辛姑娘!”

&ep;&ep;衣柜里,二人四目相对,虞欢的脸因被齐岷掐住腮帮而滚圆起来,眼神是凶狠的,肉乎乎的脸颊则给人以娇憨感。

&ep;&ep;齐岷看着,眼神晦暗不明。

&ep;&ep;屋外二人走远后,齐岷松开手,推开衣柜门。

&ep;&ep;虞欢看见他扯了下衣领,然后走至盆架前,拿起方帕,抬起左手,认真地擦拭着掌心。

&ep;&ep;“……”虞欢眼神阴沉。

&ep;&ep;齐岷擦完手,放下方帕,踅身走向屏风外。

&ep;&ep;虞欢穴位被封,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眼睁睁看着齐岷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ep;&ep;大概一盏茶后,齐岷走回来,衣冠齐楚,神姿如玉,站在屏风前好整以暇地看着衣柜里的人。

&ep;&ep;虞欢恶狠狠地瞪着他。

&ep;&ep;齐岷不做声,略一思忖后,走上前,伸手解开虞欢的哑穴,等她破口大骂。

&ep;&ep;虞欢没骂,声音娇媚柔和:“你跑什么?”

&ep;&ep;齐岷:“……”

&ep;&ep;虞欢人不能动,便动着眼睛,检查着他的脸:“你没出去吹风吗?耳朵怎么还在红?”

&ep;&ep;齐岷拢眉,本就透红的耳更红一寸,这是他的软肋,上次被虞欢借着酒劲咬的那一回,就红了大半个夜晚。

&ep;&ep;齐岷的脸越来越沉。

&ep;&ep;“说完了?”

&ep;&ep;“没有。”

&ep;&ep;虞欢很明白,如果自己说说完了,齐岷八成会再封上她的哑穴。

&ep;&ep;“辛六娘是你日后要过门的夫人吗?”

&ep;&ep;“不是。”

&ep;&ep;“会是吗?”

&ep;&ep;“会不会”和“是不是”的意义不一样,后者是以往和当下,前者则是日后。

&ep;&ep;齐岷明白虞欢的心思,说实话,他很不愿意让她得逞,但是在这个问题上,他有很明确的界定。

&ep;&ep;“不会。”

&ep;&ep;虞欢心头一动,笑起来。

&ep;&ep;“我说完了。”

&ep;&ep;齐岷点头,目光很淡:“那到我说了。”

&ep;&ep;虞欢期待地看着他。

&ep;&ep;“在青州时,王妃说过逛完庙会以后,便不再同我闹。”

&ep;&ep;“你利用我在先,庙会之约不能作数。”

&ep;&ep;“男欢女爱,也得你情我愿。如今我不情愿,王妃何必强人所难?”

&ep;&ep;“强人所难又有何不好?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强人所难吗?”

&ep;&ep;齐岷沉默。

&ep;&ep;虞欢指摘的乃是燕王及圣上,齐岷竟然在一瞬间懂了。

&ep;&ep;屋里一下无声,齐岷看着虞欢,打开天窗说亮话:“所以,王妃想要干什么?”

&ep;&ep;这一次,换成了虞欢沉默。

&ep;&ep;齐岷目光如隼:“折腾?玩?发泄?还是报复?”

&ep;&ep;不知为何,齐岷声音明明很低,却像一根根的长针刺在虞欢心头。

&ep;&ep;她想要做的是什么呢?

&ep;&ep;是玩吗?是报复吗?是把这些年所有的不甘、怨恨都发泄给齐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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