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皇帝一下被撩拨得百爪挠心,柔声道:“欢欢,听话。”

&ep;&ep;虞欢便又拈来一颗,剥完皮后,换成左手拿,喂给皇帝。

&ep;&ep;皇帝不疑有他,张口衔住,虞欢指尖一送,葡萄、中指一并滑入他齿间。

&ep;&ep;皇帝握住她皓腕,眼神极热,嘴唇含住她手指,舌尖顺势舔过指头。

&ep;&ep;虞欢勾动手指,皇帝更情动,吮得缠绵。

&ep;&ep;葡萄的甜汁和指甲里的粉末一并在口腔里融化开,顺着唾液吞入喉咙,皇帝眉头一皱,少顷后,面色大变。

&ep;&ep;虞欢伸手出来,眼底厌恶一览无遗,漫声道:“抱歉,子斐哥哥,你今日为难他,我确实生气了。”

&ep;&ep;皇帝脸庞发青,难言的剧痛袭击心口,虞欢道:“你明明答应过我可以放他一条生路,结果却言而无信,我实在是很生气,很生气。”

&ep;&ep;皇帝握着虞欢的手开始剧烈发抖,喉咙嘶哑:“你……”

&ep;&ep;虞欢凝视着他充斥着震愕、怨怒、痛楚的眼睛,道:“我并不想入宫,更不想做你的女人。我爱齐岷,我要和他在一起,生生世世不分离。”

&ep;&ep;第七十一章

&ep;&ep;◎“杀。”◎

&ep;&ep;齐岷、辛益走回凌波阁,发现宴厅里差不多是人去楼空,一楼楼梯口就候着崔吉业及另外两名内侍,春白躲在角隅里,忧心忡忡。

&ep;&ep;见齐岷、辛益二人去而复返,众人反应各异,春白是欣喜,崔吉业则是大吃一惊。

&ep;&ep;“齐大人?!”崔吉业难掩错愕,又迅速瞄一眼辛益,道,“你们怎么回来了?”

&ep;&ep;齐岷淡然道:“园林前有些突发情况,该如何处理,齐某拿不准,特来向万岁爷请示。”

&ep;&ep;说着,朝楼梯上看:“万岁爷呢?”

&ep;&ep;崔吉业下意识拦在楼梯口,心里不住打鼓,制止道:“万岁爷正和王妃在楼上休息,没有万岁爷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叨扰。”

&ep;&ep;齐岷点头,态度很是温和,道:“那齐某便先在楼下等候。”

&ep;&ep;崔吉业越发狐疑,想不明白齐岷、辛益二人为何会好端端地走回来,难不成是那边出了什么纰漏?

&ep;&ep;念及此,崔吉业道:“既然是有要事禀报,那咱家给齐大人通传便是。”

&ep;&ep;齐岷却道:“不必。一些琐事,担不起叨扰万岁爷休息的罪名。”

&ep;&ep;崔吉业被他这一句呛得脸青,便在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众人抬头,见虞欢扶着扶手走下来,搭在身前的左手中指上戴着一枚精致的戗金镂花护甲套。

&ep;&ep;“万岁爷说,既然是园林军务有情况,就先不休息了。”虞欢走下来后,看向齐岷,道,“齐大人,请吧。”

&ep;&ep;齐岷微微颔首,越过虞欢走上楼梯,擦肩而过时,彼此目光皆在前方。

&ep;&ep;虞欢道:“春白,回屋了。”

&ep;&ep;崔吉业目送虞欢离开宴厅,又掉头看向二楼入口,胸膛里突然间咚咚直跳,对辛益道:“劳烦辛大人在这里守一守,切莫让无关人等上来。”

&ep;&ep;辛益应是。

&ep;&ep;崔吉业转身走上楼梯,及至二楼,展眼一望,曳地帘幔飘舞,空气里弥散着淡淡的酒气,屏风、坐榻一应俱全的阁楼里,并不见齐岷其人,也看不见皇帝的身影。

&ep;&ep;崔吉业心里那种不安更为强烈,掀开帘幔,绕过屏风一看,仍然不见齐岷,倒是看见皇帝躺在贵妃榻上,背朝着屏风,叫人看不见脸。

&ep;&ep;“万岁爷?”

&ep;&ep;崔吉业快步上前,不知皇帝什么状况,正要伸手扶,惊见皇帝一脸铁青、满嘴黑血、瞪直着两只充满怨气的眼!

&ep;&ep;“啊!”崔吉业魂飞魄散,跌坐在地上,便要高呼救驾,一把冷森森的绣春刀突然贴至他脖颈上。

&ep;&ep;崔吉业全身一僵,盯着皇帝的惨状,悚然道:“齐……齐岷?!”

&ep;&ep;良久,身后传来男人冷漠的声音:“嗯。”

&ep;&ep;崔吉业心惊胆裂,难以置信:“你……你竟敢弑……”

&ep;&ep;“君”字不及说完,齐岷手上用力,崔吉业脖颈被捅破,全身发抖:“别,别杀我!……”

&ep;&ep;齐岷淡淡道:“问你三个问题。”

&ep;&ep;崔吉业抖如筛糠,齐岷道:“去年放走田兴壬的,是不是万岁爷?”

&ep;&ep;“……是。”崔吉业面色惨白。

&ep;&ep;齐岷手里绣春刀微微一侧,刀刃贴着崔吉业被捅破的伤口,道:“授意田兴壬在程家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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