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寥的月光下,那素白的银辉给天庭各处披上了朦胧的轻纱,夜风拂过,树影婆娑,枝叶在柔光下沙沙作响。

缠绵的夜,孤独的身影,在夜辉下飞跃着,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微风荡起的裙摆挑拨心弦。

那月光如此的明亮,宛如明珠悬挂天际,散发的光辉照亮了每一处景物。高耸的楼阁在月色的氤氲下清晰可见,被风拂过的六角宫铃叮当作响,敲醒了酣睡的夜,也敲动了停驻楼阁前纤瘦人儿的心绪。

此刻是万籁俱寂,就连那夏虫都未曾哼唱一声,风也不忍打破这般美好,停在了吹拂的发丝上,随着玉手的抚摸,消散了。

只见一支剔透白净的玉花簪飞簌而过,直直地插在了司理阁的檀木门正中心,散发蓝色光芒结界的檀木门顿时黯然失色。

推开这扇厚重的门,“吱—呀”的推门声下,如雨般稠密的竹箭扑面而来,轻巧的身体往后一倾,两指夹住竹箭,起身,再挥出,劈开浮于眼前的箭矢,于这千钧一刻的时机躲避了这骇人的暗器。

灵活的身影如蝶如蛇,在箭林中自由地穿梭着,所经之地,皆是一片颓败之景,未击中潜伏者的箭落满地面,毫无生机。

一关而过,风波未平,便又来了一险。两侧墙壁射出一根根的透明天蚕丝,浸润剧毒的天蚕丝,毒性强烈,只要触碰到,倾刻间便可致人于死地。柔韧的天蚕丝坚硬无比,非平常利器所能割断。

数百根的天蚕丝相互交错,紧密缠绕,将过道封闭得水泄不通,就算瘦成纸片也无法从中穿透而过。

那个身影并未有半分的迟疑和胆怯,悠闲地掷出一片绿叶,娇嫩的绿叶落在天蚕丝上,不到片刻时间,化为黑色的烟雾。

身影继续移动着,来到落叶停留的那根天蚕丝前,她并不能看见天蚕丝,而她掷出的那片叶子便是帮她定位的。

从腰封中取出一枚白色瓷瓶,将瓶中的液体滴落在天蚕丝上,那滴液体在透过棱窗的月光下散发着诡异的红色,那抹红与天蚕丝融为一体化作青烟消失殆尽。

在绿叶与绯红液珠的狂舞中,天蚕丝一根根的破灭了。

顺利地离开了过道,但接踵而至的却是更大的挑战,刚平静的心又刮起一道波澜。

三扇同样的门出现在眼前,坚定的人儿似乎有些动摇,在原地徘徊不前,她不知道每扇门后是怎样的场景,也不敢妄加揣测是否存在一道门能顺利通过机关,唯一需要的是保持警惕,做好万之策。

既然从正门来便也选择正门,轻轻地推开,展现于眼前的,是一模一样的檀木门。

她有些疑惑,犹豫了片刻继续推开,又是一道同样的门。

接连推开了十次,仍是一样的场景,奇怪的一点是她的位置没有挪动过,仿佛回到第一次开门的那个时刻。

左边和右边的门也是这样吧,她看着香檀红的雕花木门,后退了两步,门立刻关闭了。

来到了另外的两扇门前,推开,重复推开,果然是一样的场面。

她曾听说过,司理阁有重重机关,危险万分,却也未曾想过会有这破费心智的机关,今夜怕是不能轻松地渡过这重重险境了。

重新回到正中间的那道门,她仔细地盯着香檀色的木门,木门上雕刻着奇怪的花纹。

这花纹不注意看,是发现不出端倪的,每道花纹由不同的文字拼接在一起的,一扫而过,隐约看到了几株药草的名称,却是拆散开,凌乱分布的。

再去观察另外两扇门,同样如此,错落拼接的文字,奇怪浮夸的花纹,欲发的神秘。这是要排列好正确的药草名吗?没有过多的考虑。

手指轻点住甘字,再按住草字,果然,这两字瞬间并列在一起。继续寻找其余的草药名,当归、白苏、半夏、沉香,,,,,,

指尖的划过,文字的移动,花纹的转变,在半盏茶的功夫下,怪异的花纹转变成端庄秀丽的“理”字。

按照同样的方法,“司”字和“阁”字便拼凑出来了。

“司理阁”三扇门在一道耀眼金光下合并再一起,推开这扇门,玲琅满目,目不暇接的药材呈现在了眼前。

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女子嘴角浮现了一抹微笑。

然而,窸窸窣窣的声音又打破了此刻的静谧。

女子脸色紧绷,欲要抽出怀中的利器,先发制人,却是一道熟悉的身影。

“宛桑?”

绿色身影的女子听到呼唤声,立马从高高的台阶上跳下来。

“哎?莲理仙子?”

宛桑有些好奇,也有些许按耐不住的激动。

“你闯过机关的?”莲理还未曾发现宛桑的仙术和仙智已与自己不上向下了。

“机关?”宛桑挠挠头,有些不解。

“没有看到机关呀。我从司命星君那里将钥匙偷来了,然后就进来了。”

宛桑从怀中取出了一枚翠绿色的玉佩,这是司命星君一直系在腰上的玉佩,却未曾想到这贴身之物竟是司理阁的钥匙。

莲理有一刹那为自己的愚蠢感到好笑。

“你有听到过打斗声吗?”

“没有。”宛桑使劲地摇着头,接着说道:“不知道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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