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锁汉子的称赞杨牧暂未理会。

把刀向下压了压,见了红,“让你说三句遗言”

那胖子衙役脖子一疼,吓得魂都飞了,哪里不知碰到了狠角色。

“爷,爷,爷爷饶命啊!”

胖衙役想磕头求饶,但刀架在脖子上,又怕杨牧误会,被眼前的悍徒直接抹了脖子。

“饶命啊,爷爷”

“饶命啊,爷爷”

杨牧右手刀依旧架着,俯下身去,拍了拍他的脸颊,“可惜了我的善心,唉”

“那边那瘦子,可听清楚了他的遗言,到时候记得回去转告他家人。”

说罢便要抹了胖衙役的脖子。

“且慢”

杨牧停住了手,看向了那个戴着枷锁镣铐之人。

“你这人还真有趣,昨日他们折磨于你,让你惨叫震天,半夜吓了我一跳。今早又丢了你鞋子,想干什么你也不是个傻子,应猜的出来。你叫我住手,是何缘由啊!

况且我杀了这胖子,不论那瘦子是继续押解你,还是回原籍复命,我想,以你的本事,半路上想要脱身该是不难。

莫非你是傻的不成?”

听了杨牧的这席话,胖子衙役两股颤颤,刚升起的希望瞬间磨灭了一半,瘦子也是一惊,自觉以后的路进退两难。

旁观的众人听罢,竟颇为认可,昨夜那一声惨叫,他们也是都听到的。对于杨牧所言半路脱身的本事,他们亦相信杨牧的眼光,更期待大汉的回答。

心里暗呼,好一场大戏!

只有掌柜的心底焦急,不要火并,不要火并。

那大汉并未迟疑,“小兄弟,这不值得啊。我看你不过二十余岁的年纪,何苦把这后半生的风光浪费在这般腌臜人物上。犯了人命官司,余生可就毁了一半。他们又是差役,更是罪加一等啊。

小兄弟,可不要为了一时意气,行差踏错,葬送大好前程啊。”

杨牧一时间竟愣住了,感知到的情绪告诉了他这汉子竟极为真诚。

这是哪里来的老好人?

看这汉子也不过三十多的年纪,也不知犯了什么官司,竟被刺字发配!

杨牧押下的刀松了松,让场中的部分人松了口气。

其实这胖差人杀不杀杨牧并不在意,他在这世界只是个过客,只要不是千军万马堵截,杨牧都有脱身的法子。这古代时空,找个偏僻地方一躲,半年后自然跑回了老家。

只是,若是犯了官司,进不去大城,阻碍了任务触发,耽搁了练功学艺也不太值得。

“我看兄长心善,不知如何称呼?”

杨牧借坡下驴,心中的杀意散了大半,手中的钢刀依旧搭在衙役肩上。

“戴罪之身,当不得兄长称呼!在下林冲”

“林冲?”林冲两字入耳,杨牧只觉大抵是把握住了这个时代的脉络了。

果不其然,主神的提示接连映入脑海,不过,现在不是细看的时候。

“可是那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人称豹子头的林冲,林教头?”

杨牧还在回忆脑海中关于水浒的故事,旁的就有人惊呼了开来。

“原来是林教头当面,原来如此气度不凡”

这几个行商的热情把杨牧都吓了一跳,连被杨牧刀抵脖子的胖差役一时都没人在乎了。

杨牧哪里知道,不说林冲在江湖上的名号,就只那林冲入白虎节堂杀泼皮高俅的故事都已经流传出了几个版本,林冲现在在京畿这地块可是响当当的热点人物。

现在攀谈几句,以后就是谈天说地的谈资啊。

见众人围了林冲,这边无人搭理,胖衙役开口说道,

“好汉,爷爷,可否把刀挪一挪,万一您老手一抖,这得多大的误会啊”

杨牧现在从胖子心理感受到的不再是贪,也不是先前的惊惧,而是庆幸。看来这胖子也是个心思机巧的人物,知道这条命今天该是保住了。

杨牧又把刀压了压,“说说看,为何对我出手”

众人一看这边又有了进展,又不禁围看了过来。

“爷爷恕罪,好汉恕罪。是小人眼拙,把您当成了那在逃的逃犯九纹龙史进,一时猪油蒙了心,想捉了爷爷您去衙门里请功。”

“还敢说谎,你扑向我时,那副贪婪的嘴脸,我隔着八丈远也看得清清楚楚。手中的腰刀毫不留情,那有半点捉贼请功的样子,倒像是剪径的悍匪,要谋财害命。

再有半句虚言,即使林教头说的有理,我也定要宰了你,出我胸中恶气。”

那胖衙役心头一惊,这人是人是鬼,怎知我心中所想。

“爷爷饶命,好汉饶命。是我猪油蒙了心,见您包裹不离身,想着里面到底是有何种的富贵。又见您出手富贵,一人单行,起了贼心思,便想着捞上一笔。”

旁里的众人听着,心里才知,原来是是个谋财害命的故事。

“真是个混浊世道,府衙里净是些如此败类”,那个行商领头的汉子,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

说的是不少人心里暗自赞同。

“好个泼皮差役,比之土匪恶霸之流还不如。为了你这种腌臜货色,不值得浪费我大好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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