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看来是他表现得还不够热烈,还不足以让她把整颗心全部交给他。

&ep;&ep;不过时日还长,他会慢慢融化她。

&ep;&ep;“罢了,哪家姑娘眼瞎了才会看上我,你根本用不着操这份心。”沈青行搂着她轻描淡写地道。

&ep;&ep;盛思甜没想到他为了哄她,竟能这么说自己,抬头愣了半晌,绷不住噗哧一声笑了笑。

&ep;&ep;谈笑间,马车停在了驿站门口。

&ep;&ep;沈青行率先下车,随后伸手将盛思甜从车上抱了下来,脚刚沾地,便听不远处有守卫训斥声。

&ep;&ep;二人循声一望,沈青行让苏峻过去看看情况。过了片刻,苏峻走回来禀报,说是两个赶考的书生途径此处,无处借宿,便想同驿站说说情。

&ep;&ep;但这馆驿哪里是寻常人可以随便进出的地方。守卫不肯放行,一个书生只好求情,盼望他们能把柴房借来一用,守卫依旧不肯。书生当中有位脾气倔的,当即和对方争论了两句,便换来如今这般局面。

&ep;&ep;盛思甜听罢,道:“这里荒郊野岭,四周只有这一处馆驿,他们也确实无处可去,只要身份没什么问题,不如就帮帮他们吧?”

&ep;&ep;沈青行点点头,示意苏峻前去解决。

&ep;&ep;半晌,那头的争论声低了下去。苏峻遥遥地抬掌指了一下沈青行二人,那两名书生便要冲过来道谢。

&ep;&ep;沈青行抬了抬手,示意众人无需阻拦。

&ep;&ep;“多谢贵人相助,请受我等一拜。”

&ep;&ep;其中一个书生几步走过来,不卑不亢又有礼有节,拱手弯腰朝二人拜礼。

&ep;&ep;盛思甜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一个最快的便道:“你面前这位是镇南将军,这一位是我朝长福殿下,还不叩拜?”

&ep;&ep;那书生闻之一愣,抬起脸,竟是直愣愣地看着盛思甜。

&ep;&ep;沈青行将横了一眼那嘴快的守卫,扭脸便见那书生的神情,目光微露不悦。

&ep;&ep;盛思甜与之对视,隐隐约约有几分眼熟,可她确实又与对方是头一回见面。

&ep;&ep;“您是……长福殿下?”

&ep;&ep;沈青行微微前倾一步,冷着脸说:“怎么了?”

&ep;&ep;他一身的疆场杀气,书生到底有些畏惧,不由倒退半步。

&ep;&ep;盛思甜却从他的神情中想起了什么,伸手一把薅开了挡在前面的沈青行,问道:“你好面熟……你……是篱落的弟弟?”

&ep;&ep;沈青行咬咬牙,干杵着瞪着那书生。

&ep;&ep;书生欲言又止,像是怕说错话。

&ep;&ep;另一个性急的书生道:“是啊,他就是朱篱落的弟弟,朱瑜。”

&ep;&ep;朱瑜垂下眼,毕恭毕敬地埋首坦言:“方才草民听闻公主殿下的身份,想起了故去的姐姐,一时唐突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ep;&ep;盛思甜怔仲半晌,看了看他,轻声道:“不碍事。”

&ep;&ep;朱瑜顿了一会儿,道:“姐姐过去常寄家书回来,说是在宫中生活得很好,公主殿□□恤下属,今日一见,殿下果真温柔和善,平易近人。”

&ep;&ep;言罢,叹道:“……也不枉我姐姐誓死追随。”

&ep;&ep;过去的盛思甜待篱落如何,恐怕并不如她在信里说的那般好。只是不想让家里人担心罢了。

&ep;&ep;篱落曾寄书与朱家断绝关系,并宣称已病死在宫中。她与盛云雎自尽之后,盛泽宁同意了盛思甜的请求,没将篱落的罪行昭告天下,也暗中让她死后魂归故里。

&ep;&ep;人已经死了,身前身后事都是虚妄,再追究又有什么意义。

&ep;&ep;盛思甜未露声色,只说:“你姐姐生前最大的心愿是盼着你中举,你可不要辜负了她。”

&ep;&ep;朱瑜闻言,拱手一拜:“吾辈自当竭尽所学,早日及第,有朝一日才能为国效力。”

&ep;&ep;文人身上的气节是装不出来的。盛思甜颇有些感慨地看了他一会儿,点了点头。

&ep;&ep;苏峻安排人带着朱瑜二人去了东边客房。

&ep;&ep;初秋开考,以他二人行脚的速度,上京赶考确实需要个把月的时间。

&ep;&ep;馆驿的管事领着沈青行和盛思甜往二楼客房走去。沈青行踏着楼梯还在抄着两手忿忿不平模仿朱瑜的口吻:“温柔和善,平易近人。”

&ep;&ep;一边说一边睨了眼盛思甜。

&ep;&ep;盛思甜瞅了眼前面带路的管事仿佛什么也听到的样子埋头走路,便提起裙摆,暗暗踩了他一脚。

&ep;&ep;沈青行眉毛一紧:“你……”

&ep;&ep;盛思甜指了指前面的人,耀武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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