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伸了下手,一摸就摸到了。

&ep;&ep;乱七八糟的一通动静,她拿了过来。

&ep;&ep;“打开。”怀野说。

&ep;&ep;“………”乔稚晚和他在一块儿素来是没什么理智的,他曾经还把她的一段轻喘处理了录到过歌里。

&ep;&ep;那首歌是他和她一起完成的。

&ep;&ep;那首歌,叫做《joanna》。

&ep;&ep;以她的名字命名。

&ep;&ep;录音机开关打开的一刻,那个闷热夏天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汹汹地在脑海中一遍一遍地浮现。

&ep;&ep;她也彻底地失去了理智,闭着眼睛,高高地昂起脖颈,随着他的讨好,她的眼前迭次出现了如野鹫一般在马路的车流之间飞跃的少年,鬼影幢幢的主题livehouse,站在舞台上把一件白衬衫穿的流里流气的吉他手。

&ep;&ep;墙壁肮脏、污水横流的老城区洗车铺。

&ep;&ep;被砸碎的玻璃。

&ep;&ep;不断在天花板上盘旋着的,色彩诡谲迷离的油彩画。

&ep;&ep;夜晚的城市隧道。

&ep;&ep;甜味儿烟嘴的南京煊赫门。

&ep;&ep;无处安放的情.欲。

&ep;&ep;消耗殆尽的理智。

&ep;&ep;在耳畔呼啸而过,稍纵即逝的夏夜凉风。

&ep;&ep;永远不会结束,没有期限的绝对自由。

&ep;&ep;这也许就是所有她喜欢上他的那一个瞬间,伴随着一个个地投映而出,让她无比难忘的情景。

&ep;&ep;阈值被拔高,尝过这种极致的滋味。

&ep;&ep;再也没有谁会给她这样的感受。

&ep;&ep;最后换作乔稚晚躺平下来,她来过这里,知道这里没有床,这张沙发也不够舒适,但是当他在上方用那种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她时,她就用一条胳膊勾住了他的脖颈,拉他俯身下来。

&ep;&ep;她抚着他下颌干净流畅的线条,去触碰他喉结凸起的那一小块纹身,拉着他的右手抚着自己。

&ep;&ep;不知唱片机是什么时候打开的,循环播放的是那首《joanna》。

&ep;&ep;那夜在livepub看过他的演出和签售后,她有幸也得到了一张他的签名唱片。

&ep;&ep;然而,她没有告诉别人的是、

&ep;&ep;她早把这首属于她和他的歌听过千千万万遍了。

&ep;&ep;怀野触及到了她时也深深凝望他的眼神,他吻下来,亦很低声地喟叹着:“……姐姐,你终于是我的了。”

&ep;&ep;她的小狗也终于属于她了。

&ep;&ep;*

&ep;&ep;怀野这人向来说到做到,自然没忘记以前还说过要怎么弄哭她的话。年轻的身体又有可以万般造作的精力,乔稚晚上次来都没注意过他这里居然还有一架钢琴,怀野径直拖着她腰过去,坐到琴凳上,乔稚晚一个不稳,半个人摔了下去,钢琴的琴键发出噼里啪啦一通闷响,她真的差点儿忍不住哭出来。

&ep;&ep;事后,两个人依偎在沙发上。

&ep;&ep;louis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家伙不知从什么时候就趴在沙发边了,怀野的一条手臂搭着乔稚晚的肩,两个人交换着抽着一支烟。

&ep;&ep;louis舔乔稚晚的脚尖儿,她痒的咯咯直笑,随手拿起桌上的曲谱,一张张地翻过去,发现很多都是废稿。

&ep;&ep;“你在写新歌?”乔稚晚有印象,他们乐队好像在制作最新的专辑,上回老高还牵线搭桥乔稚晚,但被怀野回绝了。

&ep;&ep;于是她这会儿微微地扬着下巴,问他:“姐姐可以看看吗。”

&ep;&ep;怀野垂眸,看着她。

&ep;&ep;她靠着他的臂弯,这么抬眸看他时,那双眼睛也漂亮的不像话,不若从前,总是雾蒙蒙的,看起来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ep;&ep;怀野不禁扬起嘴角,瞧住她:“正好,我今天也想给你看看。”

&ep;&ep;乔稚晚微微地扬眉,笑了:“上次不是还不愿意吗,不是不愿意别人对你创作的东西指手画脚么,怎么突然想给我看了?”

&ep;&ep;怀野咬着烟,随手拿起那一沓废稿,他觑她了眼,轻笑:“难道不是因为你要跟别人结婚了吗。”

&ep;&ep;“……”乔稚晚眨眨眼,也笑了,“就因为这个?”

&ep;&ep;“嗯。”

&ep;&ep;“你还真是个小孩儿啊,”她直起身来,去勾他的肩膀,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要他定定地看着自己,“怀野,跟姐姐说,你是不是小朋友——”

&ep;&ep;怀野不甘示弱地也去捏她的脸颊,他知道男孩子天生力气要比女孩子大一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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