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对谢瞻顾说:“他十分钟后过来,你坐着等吧。”

&ep;&ep;谢瞻顾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航空箱就放在他脚边。

&ep;&ep;拉斐尔一直保持着安静,和之前狂躁的它判若两狗。

&ep;&ep;小警察用一次性纸杯接了杯温水端过来,谢瞻顾伸手接了,笑着说声“谢谢”。

&ep;&ep;小警察站在旁边没走,打量着谢瞻顾的脸说:“我叫武心忱,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ep;&ep;谢瞻顾心想这小哥记性真不好,说:“大概半个月前,我表弟和三个小混混打架——”

&ep;&ep;“不是那回,”武心忱打断他,“是更早之前。”

&ep;&ep;谢瞻顾盯着对方平平无奇的脸看了几秒,摇了摇头:“抱歉,我没什么印象。”

&ep;&ep;武心忱挠挠头,小声嘀咕:“奇怪,明明见过的。”他突然想起什么,“啊”了一声,问:“你和我们丁副队是不是认识?”

&ep;&ep;丁副队,指的自然是丁修。

&ep;&ep;他才做了两年警察,就已经当上了副队,够厉害的。

&ep;&ep;虽然谢瞻顾给丁修做了七年“嫂子”,他也一直是把丁修当弟弟看的,但其实丁修比他还年长一岁。他还有两个月才满28周岁,而丁修已经过了29岁生日,距离三十而立只差一步之遥。

&ep;&ep;丁忧还活着的时候,丁忧是医生,丁修是医学生,本硕博连读需要八年,所以丁忧去世的时候丁修才刚从医学院毕业。至于他后来为什么没做医生,又是怎么成为警察的,谢瞻顾不知道,因为丁忧去世后他和丁修就完全断了联系。

&ep;&ep;“何止认识,”谢瞻顾笑了笑,“还挺熟呢。”

&ep;&ep;武心忱“喔”了一声,试探着问:“那你们是什么……”

&ep;&ep;话还没说完,就被开门声打断了。

&ep;&ep;武心忱回头一看,竟然是丁修。

&ep;&ep;欸,不是说十分钟吗?这过去了有五分钟吗?

&ep;&ep;“丁副队。”武心忱向大步走来的丁修打了声招呼。

&ep;&ep;谢瞻顾站起来,闻到了扑面而来的酒气,想来丁修是从酒局上赶过来的。

&ep;&ep;丁修先蹲下来看了看航空箱里脏兮兮的小狗,然后站起来看着谢瞻顾:“你确定这是1205业主的狗?”

&ep;&ep;谢瞻顾点点头:“确定。”

&ep;&ep;丁修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武心忱在旁边说:“鉴定中心肯定早下班了,只能等明天再送过去了。”

&ep;&ep;丁修说:“先去碰碰运气。”

&ep;&ep;说完,他提上航空箱就往外走,谢瞻顾急忙跟上去。

&ep;&ep;武心忱倒的那杯水谢瞻顾还没来得及喝,倒了怪浪费的,武心忱端起纸杯自己喝了两口,脑海中忽然灵光乍现——他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谢瞻顾的脸了!

&ep;&ep;大概是去年冬天,他偶然捡到了还没晋升副队的丁副队的钱包,在钱包的透明夹层里,夹着一张两寸证件照,他头一回见到能把证件照拍那么好看的人,所以印象有点深刻。

&ep;&ep;他很确定,那张证件照里的人就是谢瞻顾,只不过要比现在年轻一些,大概是读大学的时候照的。

&ep;&ep;武心忱心想,两个人的关系肯定不一般,否则丁副队怎么会把谢瞻顾的证件照夹在钱包里?这应该是男女朋友之间才会做的事吧?

&ep;&ep;丁修健步如飞,谢瞻顾几乎要跟不上,他跟在后面问:“你是要送拉斐尔去司法鉴定中心吗?我开车来的,我可以送你。”

&ep;&ep;“不用,”丁修冷漠拒绝,“我打车。”

&ep;&ep;“司机看到你带宠物是会拒载的,”谢瞻顾说,“更何况拉斐尔身上异味还这么重。”

&ep;&ep;丁修不应声,谢瞻顾便有点生气了,他一把抓住了丁修的胳膊:“丁副队,这是你对待一个帮你提供破案线索的正义市民应该有的态度吗?”

&ep;&ep;丁修被迫停脚,回头看着谢瞻顾。

&ep;&ep;“我们都是大人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谢瞻顾面沉似水,目光也是严肃的,“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和我交流?”

&ep;&ep;丁修神色紧绷,仿佛在克制什么。

&ep;&ep;沉默地对峙片刻,谢瞻顾颓然地松开手,说:“算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你开心就好。”

&ep;&ep;谢瞻顾越过他向大门口走去,边走边在心里默数:1——2——3——

&ep;&ep;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ep;&ep;谢瞻顾勾唇一笑。

&ep;&ep;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

&ep;&ep;谢瞻顾径直走到停车的地方,开了锁,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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