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浩天一手揽住阮思行的腰,没有让他瘫软在地上。另一只手却仍然捏着阮思行的下颚,仿佛一松手阮思行又会自尽。

&ep;&ep;手中冰凉细腻的触感让林浩天恢复了一丝理智,只是他内心的愤怒没有消失,林浩天眼神阴晦,对阮思行说道:

&ep;&ep;“阮雨,我不在意十年后再毁掉她。”

&ep;&ep;阮思行直直的看着林浩天几秒,然后他挪动僵硬的仿佛千斤重的胳膊,抬手抓住了林浩天捏住他下颚的手指,用力掰开。

&ep;&ep;擦掉嘴角的唾液,阮思行盯着林浩天的眼睛开口说道:

&ep;&ep;“林浩天,除了威胁你还能做什么。”

&ep;&ep;他每说一个字,舌头每轻轻上翘一下都像是刀割般的疼,但阮思行仍然一字一顿,吐字清晰的将整个句子说完。

&ep;&ep;林浩天捡起阮思行被扯落在地的衬衫,擦拭着手上的唾液,站起身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阮思行,像是不可一世的君主:

&ep;&ep;“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

&ep;&ep;稍作停顿,林浩天又开口:

&ep;&ep;“而威胁是最容易见效的方式。”

&ep;&ep;阮思行赤裸着上半身跪坐在地上,耀眼的水晶灯在林浩天身后,而他却完全融入林浩天的阴影下,他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的林浩天,动了动嘴唇,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ep;&ep;杜义坐在卡宴上一直没有下车,额头上的伤口血迹早已结痂,但是却没有做任何处理。他面无表情的透过玻璃窗看向别墅内,像是被人按住了暂停键一动不动。

&ep;&ep;有钱人家的房子多半会在装修设计上多下功夫,林浩天的三栋别墅也免不了落入俗套。这座别墅便通体豪华大气,室内家具以月牙白为主色调深色为辅,没有任何其他多余的装饰,欧式的水晶吊灯高贵优雅,将整个客厅照得通亮。两侧墙壁采用通体玻璃窗,白天可以惬意的享受阳光,晚上可以舒畅的欣赏满天星斗,是现如今欧洲时兴的阳光房的样式。

&ep;&ep;此时,杜义却可以通过通透的玻璃窗清楚的看清室内发生的一切。他坐在车里,别墅两边还未干枯的玫瑰花树将他隐藏在黑暗处,没有人可以注意到他的存在。

&ep;&ep;他看到阮思行被保镖扒光了上衣,林浩天让众人离开后,又亲手脱掉了阮思行的长裤。阮思行从最开始的反抗,到后来的妥协,所有的转变都在林浩天对阮思行说了一句话后。

&ep;&ep;杜义学过唇语,他知道,林浩天在说:他可以毁掉阮雨。

&ep;&ep;阮雨,阮思行最在意的人。

&ep;&ep;即便已经死去过年,依旧是阮思行的软肋,是无人能碰触的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