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昦渊淡淡地回答:“一叶大师是我的师父,按照礼数,见了面你要尊称一句师公。”

&ep;&ep;“明白了。那我们门派叫什么名字呢?”

&ep;&ep;“天道教如今是师父执掌,日后我或许会创立新的教派,你便不算天道教的弟子。”

&ep;&ep;“这样啊……师父年纪轻轻就离开师门,是为了寻找消失的武林秘籍?然后报仇?”白小醒问得小心翼翼,生怕这个问题踩到雷。

&ep;&ep;“师父的本意是让我下山历练,多见见世面,不断精进武艺。至于报仇,是私事。”

&ep;&ep;私事?莫非又有什么故事?

&ep;&ep;白小醒努了努嘴,不打算绕圈子了,直接问:“说了这么多,师父你到底报什么仇啊?难道是你的家人朋友被害了?”

&ep;&ep;“不。”百里昦渊冷笑道,“为我自己复仇罢了。”

&ep;&ep;白小醒糊涂了,不太能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但他话中的恨意和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ep;&ep;一个十六七的少年,哪来如此浓烈的仇和怨呢?

&ep;&ep;白小醒猜测:“是有人欺负你,所以才要报仇?”

&ep;&ep;百里昦渊道:“同龄人中没几个是我的对手,还不至于被人欺负了去。”

&ep;&ep;白小醒又猜:“那……是比你年纪大很多的□□湖?”

&ep;&ep;百里昦渊道:“我不知道。”

&ep;&ep;白小醒满脸问号,若不是此时百里昦渊的表情过于认真,她真怀疑他是在耍着她玩,羞辱她的智商。

&ep;&ep;怎么可能会有人复仇不知道复仇对象的,难不成要对着空气复仇啊,简直莫名其妙……

&ep;&ep;白小醒没兴趣继续这个话题,深吸一口气,道:“师父你独自一人出远门,家人不担心吗?”

&ep;&ep;百里昦渊眼里的光芒黯淡了几分,沉声道:“他们在我五岁的时候便过世了,师父收养了我,此次下山前一直呆在天道山上习武。说起来,我连他们的脸都不太记得了。”

&ep;&ep;白小醒抓了抓耳朵,有点后悔问了这个问题,勾起他沉重的回忆。

&ep;&ep;父母早亡,无依无靠,年纪轻轻就背负了不清不楚的仇要报,想来便宜师父也是个可怜人。

&ep;&ep;白小醒的母爱还没来得及泛滥,身下的马儿已经停在了一座土房前。

&ep;&ep;百里昦渊抱下白小醒,一手牵着她,另一只手敲响了农户的大门。

&ep;&ep;开门的是一个精壮的年轻男子,听说他们过路想讨口茶吃,热情地欢迎了他们。

&ep;&ep;连喝了两杯茶暖身子,困意席卷而来,农妇和百里昦渊的谈话声惊跑了白小醒的瞌睡虫。

&ep;&ep;农妇好心抱来干净的被褥,道:“你们兄妹俩这么晚还赶路,不如今晚就先在这儿歇下吧,后院还有间空房能用。”

&ep;&ep;百里昦渊道:“多谢大嫂美意,我们师徒二人还有要紧事在身,休息片刻便动身。”

&ep;&ep;农妇笑道:“哎哟,是我说错了话,没想到二位是师徒,还以为是一家人呢。不过我看这位小姑娘困乏得很,恐怕经不起日夜颠簸了。”

&ep;&ep;农户大哥道:“是啊,这人不休息,马也要休息啊。”

&ep;&ep;百里昦渊瞥了眼手撑在桌边的白小醒,已经是眼皮子打架昏昏欲睡了。

&ep;&ep;他想了一下,从腰间拿出一锭散银放在桌上。

&ep;&ep;“大哥大嫂,麻烦你们照顾她几日,等事情办完了,我自会回来接她。”

&ep;&ep;农妇道:“不可不可,这钱使不得。”

&ep;&ep;百里昦渊态度坚决,道:“你们收下这银子,我才能安心将人留在这。”

&ep;&ep;这话软中有硬,农户夫妇不再推脱,便应下了此事。

&ep;&ep;百里昦渊弯下身子,拍了拍白小醒的脸,将一瓶药塞到她手中。

&ep;&ep;“在这儿等我,记得每日给伤口上药,三日后我来接你。”

&ep;&ep;白小醒揉了揉眼睛,此刻她只想倒在床上睡到自然醒,迷迷糊糊地点了头。

&ep;&ep;白小醒只记得有一只温暖的手,牵着她到了舒适的床边,脱了鞋躺下以后,后面的事全然不记得,等一觉醒来,她才发现百里昦渊居然一个人走了,而自己手里还攒着月白色的药瓶。

&ep;&ep;虽然百里昦渊说了会回来接她,但白小醒心里还是没底气。万一他只是借这个机会扔下她可怎么办?

&ep;&ep;寄人篱下的日子并不好过,白小醒不好意思白吃白喝,白日里会主动帮农妇做些轻松的活儿,洗洗菜,陪他们的孩子玩玩游戏之类的。

&ep;&ep;农户夫妇为人朴实热情,生怕怠慢了这位小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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