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奇异的感觉从手心传来,惊得季归然猛然收回了手,没了手臂的阻挡,莫南又一个翻身将四肢缠了上来,甚至张口过来就想咬。

&ep;&ep;没想到厚颜无耻的人的睡相更厚颜无耻。

&ep;&ep;莫南此时正沉浸在香甜的梦乡中,他梦见自己抱着一块巨型的年糕,软软的热乎乎的,还带着好闻的清香,只不过一不小心黏到了脸上,蹭来蹭去好歹也蹭掉了,再次扑上去,正想一口咬下去,突然被年糕堵住了口鼻,呼吸逐渐变得困难……

&ep;&ep;然后他就醒了。

&ep;&ep;莫南醒来的第一感觉是窒息,有什么捏着他的鼻子不让他呼吸,再定睛一看,季归然那张放大的死人脸出现在眼前,距离近到莫南都能看见映在他墨绿眼眸里,自己被捏着鼻子喘不过来气的模样。

&ep;&ep;“!!!……”脑子来不及转的他吓得连连往后撤退,殊不知是在塌上,一个落空就摔在了地上,还是屁股着地的。

&ep;&ep;“嘶……哎哟好痛……你有没有人性啊?!”他揉着摔疼的地方,对着上边的季归然吼道。

&ep;&ep;关我屁事。季归然觉得自己背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锅。

&ep;&ep;莫南吼完这句话就清醒了,一点点回想起昨天半夜发生的事情,倒也感觉不好意思起来。虽然不想承认,但的确是自己跑季归然这避难来了,人家勉强都收留他了,自己第二天清晨就对他大吼大叫,颇有几分下床不认人的即视感……哦不……好像也不能这么形容……

&ep;&ep;看着神情渐渐复杂的莫南,季归然开口就是嘲讽:“终于想起来了?我记得某人昨天晚上哭着在门外,说自己害怕,一定要进来。”

&ep;&ep;“喂喂,我没哭啊,别捏造事实。”

&ep;&ep;“堂堂莫家大少爷,胆子小成这样,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ep;&ep;“不是我胆子小!我跟你说,”莫南压低了声音凑近说,“这里绝对有古怪……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东西……”

&ep;&ep;季归然装作听的很认真的样子,随后也凑到他耳边,低低地调笑着三个字:“胆,小,鬼。”

&ep;&ep;“你!”莫南差点没忍住抬手抽他,“我是说真的!”

&ep;&ep;“那你有看见什么吗?”

&ep;&ep;“暂时……没有。”

&ep;&ep;听言,季归然又轻蔑地笑了一声,心里笃定了莫南就是在自己吓自己,居然还能吓成那样,真是怂死个人。

&ep;&ep;见对方一脸不屑相信自己的样子,莫南心里不爽,也不想跟他一般见识,起身拍拍自己里衣上的灰,便打算回自己房间。

&ep;&ep;一开门,旭日的阳光便倾泻进来,整个府邸不复昨夜的诡谲,变得温暖起来,新鲜的空气使得莫南郁闷的心情散去不少。

&ep;&ep;他出门扫了眼四周,发现院内中央种着一棵枯树,不知是什么品种,但枝桠都光秃秃的,在现在这个春季时节里显得尤其突兀。还看见何景就站在这棵树的旁边,抬头看着树枝,严肃着脸,眼神竟有些悲凉萧瑟。

&ep;&ep;莫南本想叫他一声,看到他这副伤感的模样,瞬间喊不出口了。

&ep;&ep;好在何景也瞧见了客房门口的莫南,收回了望着树的视线,脸上展现出笑容,看向莫南:“莫公子早啊。”

&ep;&ep;“何大哥你也早啊,干嘛呢?”

&ep;&ep;“我记得你们昨日说要寻那条蛇,我就来之前看到过它的地方看看,可惜它已经不在了。”

&ep;&ep;“就是这里?”莫南走过去,近距离地审视着这棵树来,“这是什么树?”

&ep;&ep;“此树是山樱,我搬到镇上的那一年亲手所植,可惜,”何景无奈地笑了笑,“三年了,没有一年开过花。”

&ep;&ep;莫南摸着树干上褐色的树皮,看见树下的土壤湿润肥沃,可以看出何景平时都很照料它。可惜这山樱很不给面子般,连嫩芽都不冒出来一个。

&ep;&ep;“可能是这个镇子的气候不适合种植吧,何大哥别太难过。”他出声安慰道,随后发现这句安慰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院内其他植物长的都枝繁叶茂,唯独山樱不见起色。

&ep;&ep;传说中的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ep;&ep;“多谢莫公子劝慰,我会想开的,”何景还是道了谢,话题一转,“对了,我在正厅为两位准备了早膳,莫公子洗漱好后就跟季公子一起过来吧。”

&ep;&ep;“好叻!有劳何大哥了!”说到食物,莫南想起昨晚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肚子里一阵咕咕叫,忙不迭地回自己房里穿戴去了。

&ep;&ep;原地的何景疑惑地看着莫南走进另一间客房,随后又见季归然从原来那个房间出来,更匪夷所思了。那两个性格不合的人莫非是同一屋睡的?……两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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