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十足的玉器首饰,冷哼道:“这些衣裳和首饰难道也是你能买得起的?”

&ep;&ep;刀疤男混迹江湖多年,早已看出胤禛一行人气势不凡,似乎大有来头,自然不敢在胤禛面前承认自己的罪行,连忙继续狡辩道:

&ep;&ep;“小的原本在家乡做些小本生意,也是有些家资的,这些衣裳和首饰是小的几个月前买给闺女的生辰礼物。没想到小的近来做生意被人骗光了钱财,这才打算带着女儿去京城投奔亲戚……”

&ep;&ep;刀疤男一边说,一边用那双老鼠一样的小眼睛偷偷打量着胤禛的脸色,当他发现胤禛一直将年若兰抱在怀中,对年若兰极为在意的时候,顿时心念一动,连忙陪着笑脸对胤禛说道:

&ep;&ep;“小的没本事,赔光了家产,已经不能再让闺女过好日子了。倘若大爷看得上眼,便将她带回家去吧。让她长大了给大爷做奴婢,好好的伺候大爷!

&ep;&ep;只要大爷开恩,管她两餐温饱,让她有个遮风挡雨的住处也便足够了!她能得一个好去处,小的也就放心了。

&ep;&ep;只不过,小的将这丫头养了这么大,也十分辛苦,大爷只需给小的一些银子,这丫头就是大爷的人了!”

&ep;&ep;胤禛微微眯起眼睛,冷笑道:“你可知你藏在包袱里的这只玉簪和玉镯值多少银子?足够你养家糊口了。可你竟然还要将这个小姑娘卖给爷做奴婢,你竟然还敢谎称自己是她的父亲?简直是无耻之尤!”

&ep;&ep;胤禛对身旁的两个侍卫使了一个手势,用冰冷的语气沉声吩咐道:“给爷狠狠的打!打到他说实话为止!”

&ep;&ep;能被胤禛带在身边的侍卫都是胤禛的亲信,不仅对胤禛忠心耿耿,而且都是孔武有力的精壮汉子,其身手不亚于皇宫之中的御前侍卫,那刀疤男只不过是一个江湖上的混子,一个泼皮无赖,虽然也会使一些拳脚功夫,又哪里是这些侍卫的对手,顿时被打得惨叫连连,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ep;&ep;刀疤男终于明白如果他再胡言乱语不说实话,胤禛真的会命手下这些随从将他打死,不过片刻便痛哭流涕,什么都招了。

&ep;&ep;“大爷!大爷饶命!别打了,大爷!小的服了!小的说、小的什么都说!只求大爷饶小的一条狗命!”

&ep;&ep;胤禛吩咐两个侍卫暂时停手,锐利狠辣的目光令刀疤男不住的打着哆嗦,“你可仔细着说,倘若你再说一句谎话,你这条舌头也便不必留着了!”

&ep;&ep;刀疤男被胤禛阴森的语气吓得舌根儿发麻,差点儿尿了裤子,哪里还敢有半句隐瞒,连忙一五一十的说道:“大爷,小的只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有人给了小的五十两银子,让小的将这个丫头做掉,小的见这丫头模样儿生得不错,便想将她带到京城卖些银子……”

&ep;&ep;胤禛拧紧眉头,当即便追问道:“究竟是何人欲取这个小姑娘的性命?”

&ep;&ep;刀疤男哆哆嗦嗦的回答道:“与小的交接银子的是一个衣着体面的婢女,小的并不知道她是谁家的奴婢,只知道她在一户大户人家当差。”

&ep;&ep;胤禛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这个小姑娘的身世?”

&ep;&ep;“大爷明鉴!小的真的不知道她是哪户人家的女儿,只见过她的一张小相,所以才认得她!前几日又听那个婢女说这个小姑娘会去集市上买东西,这才寻到机会将她劫走的!”

&ep;&ep;刀疤男急得直冒冷汗,生怕胤禛不相信他的话,接连发了几个毒誓,口口声声说他说的都是实话,连他的几个同伙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容貌几何都给招了出来。

&ep;&ep;恰在此时,胤禛怀中的年若兰却忽然哽咽的低声哭起来,口中喃喃的说着什么。

&ep;&ep;胤禛连忙侧耳细听,方才听见她一边哭一边反复重复着一句话:“原来他们什么都知道!”

&ep;&ep;年若兰迷迷糊糊的梦到了许多前世的事情,她看到自己自以为聪明的骗过了所有亲人,甩掉了助理和保镖,独自一人前往那个风景如画人的小镇,一路上竟然没有遇到一个坏人,每个人都对她十分友善,还会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热情的帮她的忙,一切都顺利得不可思议。

&ep;&ep;年若兰恍然明白了一切,想来她的父母、兄长们应该早就知道了她的心思和打算,不过是不想让她伤心失望,这才配合她演了这出戏,帮她了却了最后的心愿。

&ep;&ep;年若兰梦到前世挚爱的亲人,只觉得心如刀割,然而前世养成的习惯却令她在最伤心的时候也只会隐忍的小声哭泣,不敢毫无忌惮的痛哭发泄自己的情绪。

&ep;&ep;年若兰一边流泪一边哽咽的低声哭泣,柔弱的啜泣声虽然不大,但却令胤禛觉得既心疼又烦躁,恨不得立即将伤害她的人尽数处置了。

&ep;&ep;年若兰的话令胤禛更加认定年若兰之所以会遭此劫难必定另有隐情,恐怕与其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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