滥炸而来:“时总,今天早会罗君年没来,他秘书说要终止明年和‘时裕’的合约,说要撤资!”

&ep;&ep;“罗君年?”裴陆臣困意十足,声音糯糯的,对方听是个男人的声音,一时半会儿忘了接腔。

&ep;&ep;裴陆臣不待她继续,“他注了多少资?把相关账目理清了交给我,我来想办法。你们时总今天身体不舒服,帮她挂一天病假。”他说的直截了当,语毕正要挂机,这才想起来过两天就是小魔怪的周岁酒,于是改口道,“不,请3天假。”

&ep;&ep;换做平常,擅自帮真女人做决定的后果会很凄惨,可她这回,酒醒后虽已是正午,可她破天荒没急着去上班,听他帮自己请了3天假,也没发脾气,只淡淡应了句:“哦。”

&ep;&ep;看见自己的手机被他关了机,也没反对,而是配合的将手机塞进包里,越发眼不见为净。

&ep;&ep;时颜洗了澡,冲掉一身酒气,下午一道带小魔怪去输血,天气冷,孩子被她包成了个笑肉球,帽子围巾一类的更缺不得,孩子脸上几乎只露出一双溜圆的眼睛,东张西望的。

&ep;&ep;边主任今天放假,换了个护士给小魔怪扎针,孩子认人,十分不合作,扭着身子,哭天抢地,孩子被扎出了血点,依旧没有成功。

&ep;&ep;“我把他叫来上班。”裴陆臣说着就要拨边疆的号码。却被时颜阻止。

&ep;&ep;孩子这样她怪心疼的,何况这回除了输血外,还必须注射除铁药物,“明天再来吧。”

&ep;&ep;时颜抱着小魔怪哄:“今天让你歇一天。”即使知道孩子听不懂。

&ep;&ep;随着输血次数增加,孩子的不良反应也在加剧。出红疹,发冷……并发症的前兆在一点点加剧,边主任也明说了,除铁药还会影响视力、听觉和骨骼生长。

&ep;&ep;时颜逼自己暂时忘记这些,而去想些开心的事情。她对裴陆臣笑道:“正好,明天输完血,边主任可以和我们一起去生日酒会。”

&ep;&ep;她也根本不需要裴陆臣回应,不待他接腔,已经抱着儿子先行离开,边走边对孩子说:“等找到那个叫李昊的,移植了骨髓,我们就再不用来这儿受折磨了。”

&ep;&ep;这也算在安慰她自己吧,时颜有些无力地想。

&ep;&ep;裴陆臣跟在后头,神情复杂,她只顾抱着宝宝往外走,没有注意到。一路来到停车场,裴陆臣几次欲言又止,终于在即将启动车子时开了口:“时颜。”

&ep;&ep;她正帮小魔怪揩眼泪,没回首,“怎么了?”

&ep;&ep;“李昊他……”裴陆臣的手在方向盘上僵硬成拳,“死了。”

&ep;&ep;她彻底愣怔住。

&ep;&ep;反应过来后竟还对着裴陆臣笑了下,许是不相信吧,兀自摇摇头,却不知要如何开口说话。

&ep;&ep;裴陆臣努力将叹气的欲望压制在胸腔中,“他的货落到警方手里,他的大哥取了他的命。一个多月前的事了,我担心你想不开才没告诉你。”

&ep;&ep;时颜的眉宇间有一丝浅淡忧伤,百转千回,萦绕不去,曾经冷决磊落的她,绝不会说出这样一句:“为什么现在告诉我?我宁愿你瞒我一辈子。”

&ep;&ep;可见她有多失落,几近绝望。

&ep;&ep;车平稳地行驶,可车里的每个人,都不平静,却又统统沉默,连小魔怪都蔫蔫地窝在时颜怀里,真真像个黄灿灿的小肉球。

&ep;&ep;打破这沉默的,是时颜:“先送我回公司吧。”

&ep;&ep;“你别太为难自己。”裴陆臣即使想安慰,也词穷了。

&ep;&ep;或许她真是太难为自己了,以至于都出现了幻觉。在写字楼楼下时,她甚至一度以为自己看到了池城。

&ep;&ep;正值上班时间,写字楼大堂内来往的人并不多,她余光捕捉到了那抹有些熟悉的身影,下意识回头、目光追寻而去,那人没让她再多瞧半眼,很快就在另一人的陪同下走出大门。

&ep;&ep;小魔怪掰着她的手指头玩,就这么令她回过神来。时颜收了收心,捏了捏紧绷的眉心,朝电梯走去。

&ep;&ep;好在到了公司,有好消息在等她——

&ep;&ep;罗君年撤资的事裴陆臣已经知会过她,不料一个下午还没过去,事情竟已经有了好进展:罗君年因为个人财务出了问题才突然做出此番决定,为弥补“时裕”的损失,他介绍了另一名有意参与的企业家。

&ep;&ep;时颜一路走进办公室,一路听着助手欢快的叙述。

&ep;&ep;很快进了办公室,小魔怪特别钟爱时颜这张宽大的办公桌,在上头爬得很起劲,时颜攥着他的背带,以防他爬得太远。

&ep;&ep;一提到那位企业家,助手便语笑嫣然开来:“时总你该早一刻钟来的,那样你就能亲眼见见他了。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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