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寒州城。

&ep;&ep;此时正值傍晚,小食摊坐满了客人,白日里颇为风光的大汉还在滔滔不绝地诉说他与少年的故事,而此前的钟声又让这个故事多了些传奇色彩。

&ep;&ep;大伙儿听得如痴如醉,脑中生出无尽遐想。

&ep;&ep;忽然,他们齐齐望向天幕某一处。

&ep;&ep;钟响之下,只见傍晚昏黄天色像被切割一般,半黄半蓝。

&ep;&ep;仿佛炎夏遇见了寒冬,沙漠遇见了海洋。

&ep;&ep;万铭剑宗。

&ep;&ep;玄衣青年持剑而立,他身后的白发道人佛尘一挥:“寒云宗有变,燕支,你恐怕要往极北一趟。”

&ep;&ep;青年声音清冽:“是。”

&ep;&ep;鬼伏宗。

&ep;&ep;寝宫中,十余个赤裸的少男少女或坐或躺,各个容色俊俏,体态婀娜。他们中唯一站着的红衣男子缓缓解开丝带,脱下绸衣随意一抛——红绸从半空中飘落,衣角滑过他劲瘦有力的身躯。

&ep;&ep;此人高鼻深目,一双眼如山鹰般锐利,纵然面对如此香艳的画面,依旧不见半分淫邪。

&ep;&ep;忽然,他转身望向北方,眼中霎时阴沉,恨声道:“该死的寒云宗!”

&ep;&ep;三界寺。

&ep;&ep;长眉老和尚端坐于禅房,爬满岁月痕迹的脸上正微微带笑,“原是故人来。”

&ep;&ep;……

&ep;&ep;此刻的寒云宗祖师殿内,景岳对一叶点了点头,拉回了后者被异象震惊过度的思绪。

&ep;&ep;一叶肃声道:“传令各峰主,速来白雾峰祖师殿参拜老祖!”

&ep;&ep;声音不大,却遍响寒云宗每个角落。

&ep;&ep;那一夜,寒云宗灯火通明,不论各长老们心中有多少疑惑和猜测,等到红日破云,寒州城内所有修士百姓都听闻了一则消息。

&ep;&ep;寒云宗,多了一位新老祖。

&ep;&ep;“听说新老祖偶然得到了景元道祖十宇沧溟大法的传承,那可是天阶功法啊!哪怕景元道祖当年几位入室弟子,也都只各自领悟了部分传承。”

&ep;&ep;“那日寒云宗异象频发,想来,是景元道祖显灵了。”

&ep;&ep;“新老祖可就是那位大利宗门之人?”

&ep;&ep;“不可能吧,寒云宗要找的大利宗门者年龄在十八岁以下,新老祖又怎会是这般年轻?”

&ep;&ep;“听说十宇沧溟大法还有残缺,就连景元道祖那般资质都没能补全,这位新老祖能行吗?”

&ep;&ep;……

&ep;&ep;人们对寒云宗的新老祖充满了好奇,一时间整个修界都在谈论这件事。可除了寒云宗诸位峰主,没人知道新老祖其实真的只是个小孩子。

&ep;&ep;不久后,寒云宗发出诏令,召回所有在外游历的弟子,并传书各宗各派,广邀宾客,将于一年后举行新老祖入宗大典,以此正告天下。

&ep;&ep;外界众说纷纭,景岳却安心地住在了在白雾峰。

&ep;&ep;此地乃是寒云宗灵气最盛的峰头之一,十分有益于修行,景岳的修为也是突飞猛进。

&ep;&ep;与此同时,他还在后山开辟了一处灵田,每日里种花养草逗“鸟”。闲暇时指点老祖、长老们修炼,又尽力将寒云宗所缺失的传承一一补上。

&ep;&ep;据说归属于寒云宗势力下的几百间药铺,最近出售了许多新药,就连一直在售卖的丹药药效也增强了许多,每日里生意火爆得连几家丹门都眼红。

&ep;&ep;如此不过小半年,景岳便突破了练气三重。

&ep;&ep;一道两指粗的雷电从景岳手中释放,将一块半人高的石头炸得粉碎。

&ep;&ep;“啾啾啾啾!!”

&ep;&ep;景岳回头一看,就见蓝凤被一叶倒提在手中,此时正扑棱着小翅膀挣扎。

&ep;&ep;很好,每日智障一景,又开始上演了。

&ep;&ep;一叶将蓝凤随意一扔,整了整道袍道:“师尊,听闻你近日在练寒云宗基础剑法?”

&ep;&ep;“对,沧澜剑法须得筑基以后才能修炼。而基础剑法是我昔年从沧澜剑法中分化精简而来,此时修炼再适合不过。”

&ep;&ep;一叶当然知道,沧澜剑法是十宇沧溟大法中最为重要的一部分,也是师尊一直没能补全的部分。尽管如此,沧澜剑法依旧让天下剑修趋之若慕,以此衍生的基础剑法,威力可想而知。

&ep;&ep;但他并不是为此而来。

&ep;&ep;一叶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个剑匣,双手奉上:“师尊,此剑乃烈阳寒冰剑,雷水双属,是徒儿偶然在一处秘境中找到的。”

&ep;&ep;景岳用神识一扫,剑是好剑,算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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