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一个点头的功夫,子弹从枪膛蹦了出去,直直穿透实木做成的门,空气中也立即有刺鼻的硝烟味弥漫开来。

&ep;&ep;第一声枪响过后,随即爆发出接二连三的枪响,不过片刻的功夫,整个楼道都充斥着硫磺燃烧的味道。

&ep;&ep;第一颗子弹是曲子晋打出去的,其余毫无章法的枪声是从屋内传出来的,一声接着一声,持续了很久。

&ep;&ep;被曲子晋小心护着的柳絮,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瞥了眼前方不远处的门,只一眼瞬间愣住。结实的木门,早已千疮百孔,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洞。

&ep;&ep;枪声持续了几分钟后就渐渐弱了下来,只间或偶尔响起一声,又过了会儿,一声也无。再之后,门被人从屋内开启了一条细小的缝隙,像是试探般,渐渐扩大。

&ep;&ep;同一时刻,隐藏在暗处的陆铭和他那帮出生入死的兄弟,正全神贯注的盯着门开启的缝隙,枪口亦同时对准了他们。

&ep;&ep;一个脑袋探了出来,发现走廊空空如也不由有些疑惑,“奇怪,明明听见枪响了,怎么没……”

&ep;&ep;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颗以飞速前行的子弹击穿头颅,当即空气中弥漫的硝烟中,又添了一层血腥。

&ep;&ep;从第一声枪响过后一直没动静的陆铭,此刻像是突然开挂了般,子弹像是长了眼睛般,纷纷穿过门缝射向屋内。

&ep;&ep;从特警部队出来的人,枪法自然是一等一的好,子弹过处,哀嚎不断。

&ep;&ep;里面的人仿佛意识到不对劲,一个劲儿的嚷嚷着关门,可已然来不及。

&ep;&ep;在门即将合上的刹那,倒挂在屋顶解决敌人的陆铭,突然一跃而下,脚堪堪抵住门缝。里面的人拼死想将门合上,子弹继而连三朝陆铭射来,却无济于事。

&ep;&ep;相反,陆铭的枪口对准了几人,冲着对面的人邪狞一笑,微微侧头躲过对面发出来的子弹,继而轻轻扣动扳机,顷刻间便有人倒下。

&ep;&ep;外围的小喽啰解决起来并不费事,关键是屋内的程增。

&ep;&ep;陆铭像开了挂般解决掉经过的人,最后直抵程增所在的房间,时间紧迫曲子晋没来得及穿防弹服,因而只能在后面配合陆铭。

&ep;&ep;陆铭战的兴致正高,却突然停了手。

&ep;&ep;因为,房建尽头处,程增手里的枪,正抵着被牢牢钳制无法动弹的陈洁额头。

&ep;&ep;不止陆铭,曲子晋和柳絮也看到了陈洁,这一刻他们终于恍然,为何曲子辰会偷摸的抱走曲一涵。

&ep;&ep;他是为了救陈洁。

&ep;&ep;屋内除了程增和充当人质的陈洁,还剩下两个保镖,就再也没有别人。程增坐在主座上,狰狞的脸上满是偏执,以及嗜血的疯狂。

&ep;&ep;手中的枪,漫不经心在陈洁脸上流连,话却是朝曲子晋一行人说的,“站住别动,再往前一步,我就一枪打爆她的脑袋。”

&ep;&ep;曲子晋目光在陈洁身上停留了片刻,继而狠狠蹙起了眉,想再往前走,身侧却传来一股拉力。

&ep;&ep;侧眸,就见柳絮冲他微微的摇头,示意不可以。

&ep;&ep;曲一涵要救,陈洁也要救。

&ep;&ep;此刻,柳絮无法衡量两人在心中分量孰轻孰重,只知道,不能为了谁而牺牲另外一个。曲一涵是她的骨肉,然陈洁,亦是他多年的好友。

&ep;&ep;况且,柳絮清楚明白的知道,陈洁被程增抓走陷于险境,说白了还是和他们相关。程增想对付的人,一直都是她和曲子晋。

&ep;&ep;曲子晋心性凉薄,没有柳絮那么博爱,在他的心底,陈洁远远没有曲一涵重要,更何况,曲子辰千不该万不该,还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

&ep;&ep;尽管是逼不得已,然做了就是做了。

&ep;&ep;因而,此刻他没道理撇下曲一涵先救陈洁。可是,身旁柳絮不愿,不得已,他只好跟着停下脚步。

&ep;&ep;视线侧移,曲子晋幽冷的目光落在程增身上,语气发寒,“曲一涵呢?”

&ep;&ep;程增哈哈一笑,笑的狂妄,“过了这么久才想起你亲生儿子?哈哈,曲子晋,我告诉你,晚了。”

&ep;&ep;曲子晋眼神倏的一冷,如千年不化的寒冰般,直直朝程增掠去,与此同时,手中的枪也瞄准了程增。

&ep;&ep;程增毫不示弱,曲子晋出手的同时,他拇指也扣上了扳机,显然是打定了,就算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ep;&ep;气氛陷入僵滞,曲子晋迟疑,是顾忌一旁的柳絮。

&ep;&ep;因为,指腹搭上扳机的刹那,柳絮身体明显一抖,是在恐惧。

&ep;&ep;眼前的情形再明了不过,程增挟持陈洁做人质,如果曲子晋一旦开枪,他势必会夺走陈洁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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