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秦呈处理完事情回到家已经是秦榛恢复过来的叁天后了。

&ep;&ep;他一进门,就看到周琼英刚好扶着秦榛出来活动活动。

&ep;&ep;其实秦榛身体方面还好,但周琼英总是怕她磕了碰了,还是坚持一步不离地亲自搀扶着她,就连护工张妈都只能守在旁边。

&ep;&ep;见到秦呈回来,秦榛先是愣了一下,才笑着点点头打过招呼:“哥哥。”

&ep;&ep;不怪秦榛愣神,实在是秦呈如今有些狼狈沧桑,他眼底下青黑一片,胡茬也冒出来了好多,看着仿佛他才是那个被绑架了一个月的人。

&ep;&ep;周琼英瞧着,也是有点心疼自己的大儿子,对秦榛道:“你哥哥自从你出事之后,一直带人在外面找你,还要顾着公司的事两头跑,也是很不容易……”

&ep;&ep;秦榛又是一怔,其实她出事前,跟哥哥的关系也是不冷不热,原因是哥哥实在太忙了,他从二十多岁毕业后就接手了公司,每天在公司的时间比在家的时间多,再加上他本身性格强势冷淡,秦榛又小了他十来岁,两人年龄差距在那,又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所以一直没什么交流,更算不上有什么深厚的兄妹情谊,秦呈能为寻她做到这个程度,秦榛还是有些意外的感动。

&ep;&ep;“谢谢哥哥。”秦榛弯起嘴角对他笑了笑。

&ep;&ep;秦呈随意点了个头,目光移向周琼英:“妈,我先上楼休息了。”

&ep;&ep;周琼英和煦道:“去吧,公司那边你爸已经听你的安排好了,你只管好好休息。”

&ep;&ep;秦呈点点头也不再多作停留,逆着二人的来向上了楼。

&ep;&ep;瞧,这就是他们兄妹十几年来的相处模式,所以怪不到秦榛跟他生疏。

&ep;&ep;接下来的几天秦榛恢复得越来越好,吃得多、精神足,还像以前那样跟二老开起了玩笑。要不是偶尔还有人来打探消息,秦梧和周琼英几乎都要忘了秦榛曾经失踪过这么一个多月。

&ep;&ep;但一旦他们想跟秦榛询问起失踪这一个月的情况,或者问她回来当天的情形,秦榛总是马上就把话题岔开,如此几次后,他们便也不再询问,只是让秦呈又把当天附近的监控调出来,来来回回地筛查了好多遍,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情况。查清秦榛失踪的来龙去脉这件事不得已就这么搁置了下来。

&ep;&ep;也许是这几天睡多了,这天晚上秦榛把杯子里的牛奶都喝完了还是睡不着,翻来覆去地煎熬着,眼看一些不好的回忆就要趁虚而入,秦榛赶紧甩了甩头,强迫自己做些别的事转移注意力,比如下楼再去接一杯牛奶。

&ep;&ep;秦榛拿起放在床头的杯子趿拉了拖鞋就往外走,刚拧开房门,门口驻守的保镖就愣了愣,看见秦榛的动作,他才开口道:“小姐要牛奶?我叫人来。”说着就举起传话器。

&ep;&ep;秦榛见着人也吓了一跳,但还是在他传话前回过神来制止了他:“不用,我自己下去一趟就行。”

&ep;&ep;说完越过他下了楼,保镖本想跟上,但秦榛实在是膈应有人跟在身后的感觉,回头勒令他留在了原处。

&ep;&ep;初秋的夜晚已经有点凉了,秦榛穿着吊带睡裙在自己的屋里没什么感觉,到了空荡荡的大厅,就觉得冷风阵阵。倒好了牛奶,她也不多作停留,转身又准备返回楼上。

&ep;&ep;在路过大厅时,突然感觉余光里光芒一闪,秦榛下意识扭头看去,突然在沙发上看见了一个微红的光点,在光点后面,是一双锐利的眼睛在直勾勾地盯着她。

&ep;&ep;秦榛心尖一颤,一种被鬣狗盯上的感觉从脚底直窜天灵盖,吓得她手上一松,盛好牛奶的玻璃杯就脱手坠落。

&ep;&ep;“啪啦!”玻璃杯落到地上应声碎裂,黑暗中那人掐了烟,就起身朝秦榛走来。

&ep;&ep;秦榛下意识就要后退跑开,突然听到那人喊了声:“别动!”

&ep;&ep;是熟悉的声音。秦榛愣在原地回想着,还没等她想起是谁,“啪”的一声,客厅的灯就被打开了。

&ep;&ep;秦榛回头看去,原来是秦呈。

&ep;&ep;秦榛顿时松了口气,呆愣愣地看着秦呈走了过来,如山的身高和气势逼近她,又在即将笼罩住她时颓然倾塌——秦呈在她面前蹲了下去。

&ep;&ep;玻璃杯碎在地上,有些反溅起来,扎到了她脚上,秦榛这时候才后知后觉脚有些痛,正打算抬起脚仔细看看,就听秦呈又说了句“别动。”然后半站起身,将她拦腰抱起。

&ep;&ep;秦榛下意识地绷紧身体,意识到这是自己哥哥,又说服自己放松下来,伸手轻轻地扶了扶他的肩膀。

&ep;&ep;秦呈的动作便是一顿,然后才继续把她抱到沙发上放下,转头去拎了医药箱过来。这时楼上的保镖也闻声赶了下来,秦呈打发他去收拾玻璃碎片,自己取出医药箱里的镊子和碘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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