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绑小蔡屠夫的事情让在场的村民都分了神,宋以真跌坐在麦秆对上,看着李德音说道:“现在没事了。”

&ep;&ep;当血止住的那一刹那,宋以真眼里缓缓升上一丝笑意,那黑漆漆又清澈的眸中如同流淌着一掬融融暖阳,仿佛照进了人心底。

&ep;&ep;看见宋以真如释重负的表情,李德音神色有些复杂。

&ep;&ep;见李德音喝了汤药,病情彻底的安稳下来,宋以真才彻底舒了口气。

&ep;&ep;旁边忽然有人端了一碗水过来,她扭头一看,见穆修端着水蹲在自己面前,那张好看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意:“喝口水。”

&ep;&ep;宋以真点头,穆修却把碗送到了她嘴边:“我喂你。”

&ep;&ep;低头看了眼自己沾满鲜血的手,宋以真便也不客气就着穆修的手以后起将水了喝了个精光。

&ep;&ep;穆修笑了笑,伸手轻轻顺着她的背:“慢点喝,别着急。”

&ep;&ep;宋以真不着急,只是口渴的不行。

&ep;&ep;水是温温热的,喝下去直接通体舒泰。

&ep;&ep;一碗水刚见底,青书就把大夫请了过来。

&ep;&ep;那大夫先是看了宋以真一眼,见她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年纪还要小,但那一双眼沉着稳定,给人一种是行医多年的大夫一般。

&ep;&ep;宋以真歇了一会儿,从麦秆堆上站起来,宋潜连忙用水打湿了手帕给她擦手。

&ep;&ep;看着大夫在给李德音诊治,宋以真又舒了口气,这一次给李德音诊治可以说是下意识的行为,无关其他的事情。

&ep;&ep;宋潜站在一旁,低头瞧了一眼被捆成粽子的小蔡屠夫轻声道:“还要劳烦各位乡亲帮我把这人架去见官。”

&ep;&ep;众人一听,连忙拉来牛车,把小蔡屠夫绑了上去吆喝着就往县城里去。

&ep;&ep;宋文书站在一旁,有些诧异:“潜儿,此事官他何事?”

&ep;&ep;宋潜看了一眼浑身散发着尿臭,一身狼狈的宋文书轻声道:“爹,此事说来话长,你先回去换件衣裳,到了公堂之上你便知道了。”

&ep;&ep;宋文书也觉得自己此时很是狼狈,便听从宋潜的话跑回家换了件衣裳。

&ep;&ep;李大娘见大家伙的注意力都放在小蔡屠夫身上,心下一喜,踮起脚尖就想悄悄的离开。

&ep;&ep;宋潜见状,扯了扯唇角和和气气的开口道:“李大娘,公堂之事你也有份。”

&ep;&ep;李大娘装作没听见这句话,加快了脚步往家里跑去。

&ep;&ep;宋潜见状,又对同村的那些汉子道:“还要劳烦各位将李大娘一起带过去。”

&ep;&ep;大家伙看戏看的精彩,对李大娘这种一心讹人的做法也厌恶的不行。

&ep;&ep;宋潜的话一落,便有一个和李大娘有过节的妇人,大跑几步抓着李大娘的头发就往回拖:“你还想跑?”

&ep;&ep;这妇人力气委实很大,不用大家伙帮忙就使出了吃奶劲儿把李大娘也给绑在了牛车上。

&ep;&ep;“你们这些天杀的黑心萝卜,什么救人止血,你们框我守在这里,原来就打了这个主意……呸……我瞎了眼才会相信你会救人的话。”

&ep;&ep;宋潜下意识望着宋以真,见她面无表情,心里当真恼怒不已。在心里为宋以真感到不值,这种白眼狼,救了也白救。

&ep;&ep;宋以真却朝李大娘睨了过去,目光森严冷凝,眸中的寒意吓得李大娘浑身一抖。宋以真虽然说治病救人,但对这种无理取闹的中山狼可是半点不心软。

&ep;&ep;她望着李大娘微微一笑:“李大娘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这样胡攀乱咬到了公堂上不免又要多加一项罪名。”

&ep;&ep;听了这话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望着宋以真跟着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们大家都可以作证。到时候得给县太爷说说,多判几年,免得放你出来到处乱咬人。”

&ep;&ep;宋以真盯着李大娘眼眸微深。

&ep;&ep;片刻之后,宋潜见宋文书换了衣裳正往这边跑,便对大家道:“大家今日对宋家的恩情,宋潜铭记在心。”顿了顿,他话锋一冷,目光冷冷地盯着李大娘和小蔡屠夫笑道:“等今日县太爷判案之后,咱们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谁也甭想在我宋家身上刮下一点好处!”

&ep;&ep;大伙一听,齐齐拍手叫好。

&ep;&ep;俗话说三岁看老,这宋家的儿子和闺女以后都是有大造化的人物,谁都乐意伸手帮一把。

&ep;&ep;一时间,大家都忙忙压着李大娘和小蔡屠夫往县城里赶去。

&ep;&ep;路上,宋潜将事情大概的和宋文书说了一下,说的宋文书两眼发愣,一脸呆滞又不敢置信的表情。

&ep;&ep;大约一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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