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此时李大娘还在哭闹:“宋文书你个王八蛋,睡了人不承认。我女儿为了给你打掩护,把苦果都自己吞进肚子里,没想到你竟然狠心到给我女儿灌了打胎药。”她从地上爬起来,扑过去就要挠宋文书的脸:“今天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就把德音的尸体摆到你家门口。”

&ep;&ep;“快躲开爹爹!”宋以真紧张着大叫,这话窜到宋文书耳朵里,他下意识闪躲开,又加上看热闹的乡亲把李大娘拉住,宋文书的脸这才没有被挠花。

&ep;&ep;宋文书一脸不可理喻的瞪着李大娘:“德音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那打胎药也不是我灌的。上次在我家门前黄大夫可是诊的清清楚楚,德音自己也承认了孩子不是我的,你们拿了钱财,怎么还来生事?”

&ep;&ep;“呸!你个下作东西。”李大娘朝宋文书的方向吐了口浓痰,骂道:“你这个表里不一的畜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啥时候开始缠着我们德音?她在家亲口承认那娃儿就是你的。早晨还有人亲眼看见你约了德音在学堂后面的山坡后说话。德音的孩子是昨晚流的,你敢指天发誓你昨天傍晚没见过德音?”

&ep;&ep;宋文书被她问得哑口无言,有些讪讪的说:“我昨天是见了德音……”这话一出口,宋氏身子晃了晃身子,宋潜连忙放下宋以真去扶住宋氏。

&ep;&ep;宋氏眼泪婆娑的靠在宋潜肩头,目光恨恨的盯着宋文书。

&ep;&ep;宋文书急的脸色发青,不断的解释道:“我昨天见了她,可是打胎药不是我灌的。”他指着李大娘怒道:“你这妇人,莫要张口胡说。”

&ep;&ep;“哼!我胡说!”李大娘盯着宋文书冷笑,她从怀里摸出张信纸丢到宋文书脸上:“这首诗是不是你去年冬天写的。”

&ep;&ep;宋文书打开一看,见上面一首七言咏梅诗,便点头:“是我写的!”

&ep;&ep;“那就得了,这首你写的诗被德音贴身收藏。你还敢跟老娘胡扯?去年冬天你就开始勾搭我们德音,你这个不要脸的老货?有妻有子竟然还敢勾搭良家妇女!”

&ep;&ep;李大娘截住宋文书的话就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急的宋文书急赤白脸又搓手顿足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ep;&ep;宋以真闭眼,这个爹除了教书还会啥?

&ep;&ep;她在心中叹了口气,又提脚上前,走到李德音面前,低着头神色凝重的望着她。

&ep;&ep;李德音此时还有意识,见宋以真低头看她,艰难的张了张嘴,哀求道:“救……救……救我……”

&ep;&ep;见她求生意志这么强,宋以真抿唇,现在必须给李德音止血。

&ep;&ep;她刚伸手掀起李德音的衣摆,就被一股大力推开:“你干啥,不许动她。”眼见宋以真向后跌,后脑勺立马就要撞在石台上,穆修忽然扑了过去,自己跌在地上给宋以真当了软垫。

&ep;&ep;宋以真天旋地旋间回神,见李大娘凶神恶煞的挡在李德音面前:“谁也不许碰李德音,今天你们宋家必须给个交代!”

&ep;&ep;宋以真神色一冷:“救人要紧,再不止血她就要死了。”

&ep;&ep;李大娘被宋以真身上的气势震慑住,脸色仓皇的回头看了眼李德音,见她满脸祈求的看着自己,心下一软,但随即想到了什么,神色坚定的张开手臂:“谁也不许碰她,今儿只要你们宋家给个交代。”

&ep;&ep;宋潜皱眉:“你想要什么交代?银子?五十两?一百两?还是比那夜要的更多。”

&ep;&ep;李大娘一听到宋潜提到钱,神色一狠:“当然要钱,我女儿肚子那坨肉掉了下来,引起血崩,你们宋家要给钱。”

&ep;&ep;宋潜垂头看了宋以真见她目光一直盯着李德音,便抿唇道:“你既然来要了汤药费,为什么不给她找大夫?”

&ep;&ep;李大娘被问得哑口无言,穆修坐在地上嗤笑一声,冷道:“虎毒不食子,你竟然枉顾女儿的性命只想着要钱。”他从地上坐起来,不去管隐隐作痛的后背,昂首对青书道:“骑马去城里请大夫。”

&ep;&ep;宋潜紧跟着道:“爹,李家讹诈我们宋家,还出手伤人,我们要向官府报案。”

&ep;&ep;他看着宋文书,不知为何宋文书一对上宋潜那沉稳的眼睛,立马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连连点头:“我跟青书一起去城里报案!”

&ep;&ep;李大娘一听,连忙扑过去抱住宋文书的腿,惊恐大叫:“你们不许去报案!”

&ep;&ep;宋潜低头盯着她,勾了勾唇角说:“此事由不得你血口喷人。”

&ep;&ep;穆修瞧了眼见缝插针扑过去给李德音救治的宋以真,微翘了翘唇,喝道:“青书,去,请大夫的时候顺便把这事告诉知府,知府和宋先生的哥哥乃同窗,宋先生的哥哥又在京中当官,怎么会任由恶人污蔑宋家。”他盯着李大娘眸光冰冷:“根据当朝法律,恶意诬告,毁坏他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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