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唐百衣也来了气,“沐珩,就你这样一不出去工作,二穷死在庄稼地中,能有什么作为。钱生钱知道么,只有投入了,才能收获产出。光死攥着钱,你不理钱财,钱财还不理你呢。借钱给老婆也是投资的一种啊。”

&ep;&ep;任凭唐百衣百般软磨硬泡,沐珩就是不答应。

&ep;&ep;唐百衣气呼呼一个翻身坐起,拉开寝卧里那唯一的木质抽屉,翻找起来。

&ep;&ep;夜里,一通翻找动静可不小。

&ep;&ep;正欲休息的沐珩不奈地开口,“你这女人,又生什么事。”

&ep;&ep;“我找我的嫁妆。”唐百衣手中不停,终于在一处角落里找到一对银质耳环,那可是唐氏唯一的陪嫁嫁妆。

&ep;&ep;沐珩蹙眉,“你找嫁妆做什么。”

&ep;&ep;“卖啊。”唐百衣轻巧地开口,“夫君不给钱,我只能卖嫁妆了。不然怎么赚钱养家糊口。”

&ep;&ep;沐珩忍下愠怒,“养家糊口是男人的事,只要你唐氏还是我妻子一天,就不能当嫁妆。”说完竟然一把将那耳环抢去,再度抛进抽屉中。

&ep;&ep;“嗨,你个男人怎么大男子主义这么严重。”唐百衣气呼呼地挺直腰杆,说起男女平等,自己作为现代独立女性,可有着很大的发言权,“男女都能养家,我不是说你养不起,只是看你太辛苦,我若成为有钱人,养着你又能怎样。反正那么养眼,看看也不亏。”

&ep;&ep;最后一句话声音竟然越说越轻。

&ep;&ep;唐百衣说完悄悄拿眼睛瞥了地铺的男子一眼,有些心虚。

&ep;&ep;沐珩眯起眼,竟然也不睡了,长身站起,一拂衣袖,竟有几分飘飘谪仙之姿。

&ep;&ep;唐百衣气势当场萎了几分,“那个,你又不给我钱,又不让我当嫁妆……”

&ep;&ep;沐珩大步上前,唐百衣不得不仰着头才能看着面前的男子。

&ep;&ep;“你,你做什么。”

&ep;&ep;“多少钱。”

&ep;&ep;唐百衣眨眨眼,“十文,十文就能借到驴子了。”

&ep;&ep;沐珩从抽屉的一角竟然果真数出了十文钱交到唐百衣手上。

&ep;&ep;唐百衣瞪大眼,简直难以置信,“这个,珩郎,你真是世间顶顶好的人!”

&ep;&ep;沐珩冷哼一声,翻身躺下,懒得再做理会,“明日要收割高粱,你也来。”

&ep;&ep;“好好。”唐百衣捧着十文钱,笑得心花怒放。想不到,面前的男子还是挺好说话的,平日里摆出一副冰冰冷的冰山脸,想不到居然那么贴心。

&ep;&ep;是夜,月上柳梢头。

&ep;&ep;淅淅沥沥下起雨,秋风吹过,卷起一片枯叶。

&ep;&ep;简陋的小木屋寝卧里,烛火刚熄,暖暖的空气竟有些温馨。

&ep;&ep;唐百衣合衣而卧,瞧了瞧一旁在坚硬冰冷的地板上打着地铺的沐珩。

&ep;&ep;或许,穿越过来的生活也没这么恶劣。

&ep;&ep;除了缺钱,和心眼多的村邻外,也没其他特难度过的困境。至少还有沐珩,这名义上的夫君,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古代还能有人罩着。

&ep;&ep;黑暗中,唐百衣的眼睛晶晶亮,筹划着如何能变钱的法子,希冀着生活总有办法越过越好。而对即将来到的困境一无所知。

&ep;&ep;不多久,均匀的呼吸声从床榻上传出,地铺上的沐珩睁开眼,玩味地看了看床榻的方向。

&ep;&ep;翌日,一派晴空万里。

&ep;&ep;唐百衣照例被大嗓门的婆婆张氏敲打着藤条拎起。

&ep;&ep;“小贱蹄子!都辰时了你个臭贱蹄子还不起!你说老娘是养了你个活祖宗还是讨了个不下蛋的骚母鸡?天天供着你还养着你?”

&ep;&ep;“啪!”藤条抽出破风声。

&ep;&ep;有一必有二,唐百衣下意识一偏头躲过那对着肩头直抽的藤条,抬起眼。

&ep;&ep;张氏冷不防被两道煞气腾腾的目光惊得后退半步,磕巴,“你,你,你干什么?告诉你个贱蹄子!阿珩喊你滚听见没!这家里没你容身的地方!赶紧收拾铺盖赶紧滚!到时候一纸休书有你好瞧的!丢死个脸!”

&ep;&ep;唐百衣自嘲笑了笑,昨夜怎么会觉得这日子还能过?看来是苦头吃得还不够多,自己还没长记性,怎么就忘了家里还有个老妖婆天天巴望着自己滚呢。

&ep;&ep;什么阿珩阿沐的,封建愚孝的男人,只要老娘说了几句委屈话,别说胳膊肘了,一整个身体都歪向他老娘,恨不得将媳妇吃了似的。

&ep;&ep;哦,对了,自己还不算正儿八经的媳妇,哪里有媳妇过得比猪圈的猪还不受待见的。

&ep;&ep;果然,昨夜的一时心软都是好气氛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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