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慎王府的马车停在外面,阿灵正站在马车旁等着,瞧见王妃与药童出来,忙上前接过药与信,扶着何挽上了马车。

&ep;&ep;“王妃,您瞧着似乎心焦,怎么了?”

&ep;&ep;何挽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像是出神一般,问:“阿灵,今天是甚么特别的日子吗?”

&ep;&ep;阿灵想了想,“今儿是初七。”

&ep;&ep;何挽:“我记得故太子的生辰是八月......”

&ep;&ep;“八月初七!”阿灵道:“今儿是故太子的生辰!”

&ep;&ep;“自从知道咱们王爷与故太子有牵连后,奴婢特地问了好多有关故太子的事儿,今儿不仅是故太子的生辰......”

&ep;&ep;阿灵故作神秘地往何挽跟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道:“今儿还是故太子与故太子妃圆房的日子。”

&ep;&ep;何挽:“......”

&ep;&ep;作者有话要说:  后续剧情持续高能~慎王励志copy故太子

&ep;&ep;第10章玖(下)

&ep;&ep;她无奈地瞥了阿灵一眼,“净胡说,你从哪里知道故太子与故太子妃哪日行周公之礼的?”

&ep;&ep;阿灵:“他们都是这样说的。像是东宫里的老仆人传出来的,故太子在自己的生辰宴上喝醉了酒,傍晚闯了故太子妃的寝殿......”

&ep;&ep;何挽没有心思去理会阿灵的道听途说,而是心中存了个大疑影。

&ep;&ep;药童说,温远洲是去京郊祭拜故人,而今天又恰好是故太子的生辰......

&ep;&ep;所谓的故人会不会是故太子?

&ep;&ep;慎王如今记忆颠覆,与故太子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ep;&ep;为他就诊的大夫又似乎与故太子关系匪浅。

&ep;&ep;何挽:“阿灵,王爷醒后那日,你去安善堂请大夫,是怎么请到的温远洲?”

&ep;&ep;阿灵答道:“奴婢记得清楚,那日温先生正坐在安善堂门外,见到奴婢,便拦住奴婢问话了。”

&ep;&ep;何挽蹙眉。

&ep;&ep;只怕这温远洲是有意为之。

&ep;&ep;可他又怎能提前知晓慎王会患上这样的疯病,等在安善堂们外呢?

&ep;&ep;......还是他与王爷事先已有联系,近来种种,皆是配合演戏?

&ep;&ep;可故太子声名狼藉,慎王为何要与他扯上关系呢?

&ep;&ep;何挽垂眸,只觉得自己好似被无辜卷进了一个巨浪之中。

&ep;&ep;而有人正试图翻云覆雨。

&ep;&ep;何挽冲阿灵摊手:“把信给我。”

&ep;&ep;那信上写着是慎王亲启,上面还封了火漆。

&ep;&ep;何挽没有犹豫,把封口一撕。

&ep;&ep;信封中只有一张纸,纸上又只寥寥两句话。

&ep;&ep;“可怜天下父母心。”

&ep;&ep;“但天下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也。”

&ep;&ep;*

&ep;&ep;何挽并不避讳,直接把缺了火漆的信与药送到了慎王那里。

&ep;&ep;而她自己回了月满楼,并不与慎王相见。

&ep;&ep;她对李佑鸿的怀疑,本是皆出于直觉。

&ep;&ep;可今天种种发现,种种逼着她去思量这种直觉的源头。

&ep;&ep;甚么叫“可怜天下父母心”?

&ep;&ep;她头一个想到的,就是故太子恶行累累,皇帝却屡屡原谅。

&ep;&ep;而如今的太子虽无才寡德,但所为远远比不上故太子,皇帝却万般斥责,鲜少疼爱。

&ep;&ep;慎王病前,惊才艳艳,颇有治国之能,皇帝却几乎视而不见,冷待之仿若不是亲子。

&ep;&ep;皇帝偏宠长子,所谓的父母心,似乎只放在故太子身上过。

&ep;&ep;而太元帝为何如此偏颇,怕是要用下一句“但天下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也。”解释了。

&ep;&ep;何挽并不能完全理清头绪,只是在心中推测。

&ep;&ep;慎王不得宠,难道是要借着与故太子的关系,唤起太元帝对他的父母心吗?

&ep;&ep;一切若是慎王夺嫡的计谋,那她岂非是无辜被卷入其中?

&ep;&ep;慎王留着她不肯和离,就是为了让她扮了故太子妃的角色,给他自己精彩的表演润色?

&ep;&ep;天家薄情,谋划与利用着实不算稀罕。

&ep;&ep;只是......

&ep;&ep;何挽苦笑,心想:一切都是自己的推测罢了,冒这样大的风险,去赌皇帝对故太子的偏爱,还丢了自己原本贤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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