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叹了口气,试探着回答了一句,“不是的。殿下,你做得很好。”

&ep;&ep;何挽说完这句,便又蹲下来打量李佑鸿的神色。

&ep;&ep;他的表情一点变化也没有,应该是根本没有听见何挽说的话。

&ep;&ep;何挽眨了眨眼睛,随即苦笑了一下。

&ep;&ep;真是的,自己怎么跟着慎王一起幼稚起来了,竟然试图和正在做梦的人沟通。

&ep;&ep;刚这样想完,她便瞧见李佑鸿张了张嘴。

&ep;&ep;李佑鸿:“哇。”

&ep;&ep;何挽:“?”

&ep;&ep;李佑鸿:“你是一块玉呀,竟然会说话!”

&ep;&ep;何挽:“......”

&ep;&ep;不是你自己偏要让它说话的吗??

&ep;&ep;李佑鸿被裹在被褥里的手动了动,似乎是隔空抚摸了一下梦中的那块玉,轻轻地道:“方才是吓唬你的,我怎么会那么狠心,把你扔出去砸碎呢?”

&ep;&ep;“那种事情是只有暴躁的大哥才能做出来的。”

&ep;&ep;幼时的李佑鸿和故太子的关系一定很差,连在梦里都不忘说故太子的坏话。

&ep;&ep;何挽看了看慎王的位置。他已经滚到门前了,晚间的凉风透过门缝吹进来,他若在这儿睡一晚上,虽然裹着被子,怕也是要着凉的。

&ep;&ep;何挽挑起眉尖,轻轻道:“殿下,这儿凉,你滚回去罢。”

&ep;&ep;既然李佑鸿能听到她说话,也就没必要把他吵醒了。

&ep;&ep;她这样说完,把自己卷进被褥里的慎王果然动了动,白皙的脸向里一缩,玫色的嘴唇藏进了被子里,然后身子翻动......

&ep;&ep;何挽眉毛一跳:“......不是往我这边滚,另一个方向!”

&ep;&ep;睡梦中的李佑鸿动作一顿,随即原路返回,回到了他铺在榻边的褥子上。

&ep;&ep;何挽被他折腾得彻底困了,眼皮直打架,走回床榻,躺下,不久也睡着了。

&ep;&ep;*

&ep;&ep;这厢房中平静了,那厢房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p;&ep;长公主慵懒地倚进被褥里,眼睛微垂,看着跪在地上的秦桓。

&ep;&ep;秦桓身着里衣,跪着,低着头,小声地抽泣。

&ep;&ep;“殿下,自从那件事发生后,您一直冷待我。”

&ep;&ep;“这么多年来,我洁身自爱,对您恭敬、关怀备至,却丝毫不能感化您,殿下,您为甚么这样狠心?”

&ep;&ep;长公主并不接他的话,只淡淡道:“你可知,若不是因着佛寺里的规矩,本宫不会与你宿在同一个屋檐之下。”

&ep;&ep;“说句实话,你一靠近本宫,本宫就觉得恶心、反胃。”

&ep;&ep;她阖上眼睛,扬起头,用下巴点了点门的方向,“滚到门口去睡,离本宫远些。”

&ep;&ep;秦桓抬起头,满脸泪痕,好不可怜,唤了声,“殿下!”

&ep;&ep;“想当初,殿下与我琴瑟调和、如胶似漆,那样的日子,殿下不怀念么?”

&ep;&ep;他跪着,爬到榻前,手放在床榻上,“殿下,那件事真的是我一时糊涂,我不会再犯了,让我们之间回到从前,不好么?”

&ep;&ep;长公主蹙眉,根本不想睁眼看他。

&ep;&ep;但她心中思绪飞转,被秦桓的话语勾起了回忆。

&ep;&ep;秦桓确实是生了副好皮囊,年少及第,也算才华横溢,不然也不至于让幼时的长公主一见倾心。

&ep;&ep;长公主是大康正经的金枝玉叶,从小娇生惯养,喜欢的东西、喜欢的人,自然是必须要得到的。而且,那秦桓也是多次隐晦地向她表达爱慕之情。

&ep;&ep;她以为自己和秦桓是两情相悦,于是求了父皇,让秦桓入赘为驸马。成亲后,秦桓也确实是对她百依百顺,乖顺非常。他嘴甜如蜜,又是个极会体贴人的,哄得她每天都高高兴兴。

&ep;&ep;新婚燕尔,蜜里调油。

&ep;&ep;不久,长公主就怀孕了。

&ep;&ep;长公主胎像不稳,孕中不能行房,饶是这样,秦桓仍然每天都陪着她。

&ep;&ep;无数个夜晚,秦桓躺在长公主身侧,温柔地看着她隆起的小腹,笑得眼睛弯弯,和她肚中的孩子细语。

&ep;&ep;那时的长公主笑他痴,“你说这些话有甚么用呢?他又听不到。”

&ep;&ep;秦桓便道:“他是你和我的孩子啊,殿下,我真的是太喜欢他、盼望他了,您就容我痴一会儿罢。”

&ep;&ep;长公主以为,他会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

&ep;&ep;后来,她月份大了,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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