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听到“晚晚”两个字,女人身子极大的颤抖了一下,她眼中顷刻间布满了怨毒,然而在碰到沈惟铮的视线时又立时全部化为了恐惧,颤巍巍的低下了头。

&ep;&ep;“晚晚是被我害死的。”沈惟铮喃喃道,“也是被你害死的。”

&ep;&ep;“如果不是你,她不会到现在都不原谅我,不肯入我的梦,你说我怎么能放过你呢,”他掩住视线,低声自语,“毕竟,我那么爱她。”

&ep;&ep;黑牢中的女人又开始挣扎喊叫,支吾声和锁链声混杂在一起,发出渗人的动静。

&ep;&ep;沈惟铮这个疯子!如果从前她知道这个男人是这样一个疯子,她绝对不会动手,然而再多的后悔现在都是空谈,她这一生都毁在这个人手里了。

&ep;&ep;对沈惟铮来说,面前这个女人的反应如何并不重要,他只要知道,她必须为她曾经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只是,再多的折磨都无法改变过去,晚晚终究是被她害死了。

&ep;&ep;“你说,晚晚为什么不肯入梦来见我呢?”他问,但并不需要谁来回答,只是需要开口而已,“我那么想她,她却一次都不肯来见我。”

&ep;&ep;“晚晚,晚晚,晚晚……”头又开始疼了,沈惟铮捂着额头,一迭声的唤她,如果她还在,他用这种声音唤她,她一定不舍得他这么痛苦的。

&ep;&ep;只是,再多的呼唤都是徒劳无功,毕竟人已经不在。

&ep;&ep;许久后,他终于停了下来,抬头看向黑牢中的女人,用一种阴戾森然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道,“都怪你,是你的错,是你害了我的晚晚。”

&ep;&ep;女人知道这人又开始发疯了,而她也将迎来新一轮更为残酷的折磨,她嘶声嚎叫着,再度开始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生。

&ep;&ep;沈惟铮从密室中出来时,沈一注意到他情绪并未好转,他有些犹豫要不要开口同主子说世子的事,对方就已经注意到了他的异常。

&ep;&ep;“怎么了,你有事想说?”在保持正常的时候,沈惟铮还像从前一样敏锐,很容易就察觉到心腹那点儿异样。

&ep;&ep;沈一不再犹豫直接道,“对于您总是来别庄这件事,世子心有疑虑,他怀疑——”

&ep;&ep;沈一看了自家主子一眼,不太确定要不要直接说,他有预感这会触到自家主子逆鳞。

&ep;&ep;沈惟铮看着衣袖上沾染的丁点儿血迹,漫不经心道,“怀疑什么?”

&ep;&ep;沈一垂下了头,声音略低,“怀疑您在别庄上养了女人。”以世子的态度来看,比起父亲身边多了女人,更难接受的恐怕是主子被外室勾得行迹鬼祟。

&ep;&ep;只是,世子的怀疑也没错,主子确实在这里养了个不能见人的女人,只是目的和意义出人意料。

&ep;&ep;“女人,”沈惟铮低声重复了一遍,似是想到什么,对着沈一道,“既然澄儿怀疑了,人也不用留着了,找个时间弄死吧,尸体扔去乱葬岗喂野狗,然后挫骨扬灰,我要她永世不得超生。”

&ep;&ep;虽然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沈一却有些不寒而栗,他应下主子的吩咐,盘算着要怎么在世子有动作之前尽快处理好这件事。

&ep;&ep;外面天色已大亮,沈惟铮回房换衣洗漱,沈一则开始着手安排黑牢里那个女人的事。

&ep;&ep;他已经有很久没见过这个人,虽然当年是他同主子亲手把人抓来这里的,但这么多年过去,眼前这个几乎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早已没了曾经的娇纵跋扈与趾高气昂。

&ep;&ep;他看着这女人死于水刑,被人拖到乱葬岗喂野狗,只觉得今天的太阳有些晒了。

&ep;&ep;谁能想到,夫人是被这样一个人害死的呢?

&ep;&ep;因为她觊觎主子的私心,仗着自己的公主身份暗中毒害夫人,若非当年主子坚持,秘密命仵作查验,谁都不会想到夫人在自己的家中被这样一个女人暗害。

&ep;&ep;跟在主子身边多年,沈一大概是最清楚自家主子对夫人感情的那个人,他以为事情会闹大,没想到主子却忍了下来。

&ep;&ep;忍字头上一把刀,他想,主子的心一定被那把刀割得鲜血淋漓。

&ep;&ep;真相就这样被掩藏,除了主子和他,没有任何人知道,夫人顺利的入土为安,一切都像是没有问题。

&ep;&ep;后来他才意识到,主子在有关夫人的事情上从来都是没有理智可言的,所以他才敢那么胆大包天的设计埋伏平南公主,制造她意外身亡的假象,将她关进密室黑牢里一折磨就是许多年。

&ep;&ep;同样的,也因为在意夫人,选择一个人背负所有,他不想让她变成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不想让她离开的原因带给在意的人第二次伤害,所有人都被妥善的考虑到,只除了他自己。

&ep;&ep;沈一想,主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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