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陈文武把温阮拉到一个相对干净的地方站着,嘱咐道:“你就在这儿等我,别把衣服弄脏了。”

&ep;&ep;温阮觉得有些好笑,挑眉问:“在你心里我是有多洁癖?”

&ep;&ep;陈文武憨直地乐了下:“就不愿意看你脏着累着,一点儿都不成。”

&ep;&ep;他说完,小跑着钻入了人群。

&ep;&ep;陈文武这人热情爽快,人又经常往菜场跑,一来二往的就都和这些小商小贩们混熟了。

&ep;&ep;转一圈下来,除了本身要买的东西,手上还多了不少人家绕给他的瓜果蔬菜。

&ep;&ep;“武子,今天跟温老师一块儿来买菜哇?”四川来的卖黄瓜大婶儿朝温阮站着的地方瞄了一眼,又从菜车上挑了几个新鲜番茄一并递给陈文武,“你说温老师天天都吃些啥子哦,长得真水灵儿。”

&ep;&ep;听着自家媳妇儿被人夸,陈文武顿时心花怒放,颇为自豪道:“我吃啥他吃啥,人跟人不同呗!”

&ep;&ep;“你也不错,长得壮实啊,跟头蛮牛似的!”大婶儿咂舌道。

&ep;&ep;她说完,边上卖鸡蛋的“东北媳妇儿”也跟着笑起来:“可不咋的,看他这一身腱子肉,八成那啥的时候可有劲儿着呢吧!”

&ep;&ep;陈文武顿时臊的老脸一红。

&ep;&ep;大婶儿推了“东北媳妇儿”一把,毫不介意地继续玩笑道:“咋子嘛,你还想试试啊?”

&ep;&ep;“去去去,没羞没臊的!我家那口子也不差啊!”东北媳妇儿捂着嘴道,“我跟你说,前两天我专门去找白大夫买了坛药酒,他说武子平时就喝这个!”

&ep;&ep;“效果咋样嘛?”大婶儿凑过身去,脸上带着三分害臊七分兴奋。

&ep;&ep;“床差点儿没给整弄塌喽。”

&ep;&ep;“哎哟!呵呵呵呵——!”

&ep;&ep;“你小点儿声笑!”

&ep;&ep;“怕啥子嘛,别个又听不懂。”

&ep;&ep;看着两个女人的话题逐渐变了味儿,陈文武清清喉咙讪笑两声儿:“那什么,你们聊着,我先走了啊!”

&ep;&ep;陈文武离开后,大婶儿跟“东北媳妇儿”继续用丝毫没打算遮掩的嗓门儿耳语。

&ep;&ep;“你看武子跟温老师两个,看着跟小两口似的。”

&ep;&ep;“可不咋的,我早就觉得像!”东北媳妇儿翻了个白眼儿,一副你才发现的样子。

&ep;&ep;“那你说他俩要真是两口子,平时在家会不会那啥?”

&ep;&ep;“那必须会啊,不然就瞅武子那样儿,憋得住啊?”

&ep;&ep;“哎哟!呵呵呵呵——!”

&ep;&ep;“说起来,上次我偷偷捏了捏武子的胳膊。哎哟,铁疙瘩似的!”

&ep;&ep;“鼻子也大!”

&ep;&ep;“呵呵呵呵哎哟——!”

&ep;&ep;……

&ep;&ep;高原的天黑得晚,即便已经快八点了,太阳也才刚有了些西沉的苗头。

&ep;&ep;陈文武拎着一兜子菜,和温阮踏着夕阳,不慌不忙地朝家走去。在转角的路边,他弯腰从残雪中拾下了一朵带着露水的不知名小花。

&ep;&ep;“给你花。”陈文武捧着花,递给温阮。

&ep;&ep;“人家开的好好的,你非摘它干嘛?”温阮嘴上抱怨,却还是将其接过,小心放进了胸口的衬衣口袋。

&ep;&ep;“好看啊。”

&ep;&ep;“花么?”

&ep;&ep;“你。”

&ep;&ep;“呵,你还真是浪漫。”

&ep;&ep;温阮朝前快走了几步,背对着陈文武弯起眉眼。

&ep;&ep;“陈文武。”

&ep;&ep;“嗯?”

&ep;&ep;“来年在家门口种株白兰吧。”

&ep;&ep;“好啊!”

&ep;&ep;“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养活。”

&ep;&ep;“只要你想它开,就能开。”

&ep;&ep;……

&ep;&ep;伴着春晚主持人热情洋溢的新年贺辞,温阮将刚出锅的饺子端上了桌。

&ep;&ep;“阿阮,又下雪了!”陈文武将头从窗户外头伸回来,一脸兴奋道。

&ep;&ep;“窗户关上吧,冻死了。”温阮拿过遥控器,将电视音量往下调了调,皱眉道“你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音量都快满格了。”

&ep;&ep;“嗐,这不是显得有点儿过年氛围么!”陈文武抢过遥控器,把温阮按在沙发前坐下。

&ep;&ep;“给阿识他们去电话了么?”温阮问。

&ep;&ep;“去了,没人接。八成也正热闹着,没看到吧!”陈文武夹了个饺子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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