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吧。”

&ep;&ep;是王婆!

&ep;&ep;倪溪一下子就听出了她的声音,忙笑着打开了门:“大娘今日怎有空过来?”

&ep;&ep;只见王婆穿着一身崭新的绸缎衣服,头发梳的光亮,喜气洋洋的进了屋来。

&ep;&ep;“想着阎公生病了,便来看看。”王婆说着将手上包好的一些果蔬递给倪溪,又问道:“不知阎公现在身体怎样了?”

&ep;&ep;倪溪却是不相信她的说辞,阎公病了已有些时日,之前怎么没见这王婆过来探望,想必肯定是有什么事要说吧。

&ep;&ep;不过王婆人还是不错的,又帮了他们许多的忙,怎么也不能怠慢了她。

&ep;&ep;“阿爹还是那样,倒是大娘破费了。”

&ep;&ep;倪溪本不愿接下那些东西的,奈何王婆硬是要塞到她手上,最后还是接了过去。

&ep;&ep;带着王婆去看望了下阎公,两人随口说了几句话,阎公身子虚弱熬不过便睡去了。倪溪又将王婆迎到了座上,倒了杯茶,两人方才一起坐下。

&ep;&ep;本以为这下王婆会开门见山的说事,谁知她却左顾言它,老神在在的坐在那儿,与倪溪拉起家常来。

&ep;&ep;“娘子今年青春多少?”

&ep;&ep;“奴今年刚满十八。”倪溪依言回道。

&ep;&ep;王婆听了暧昧一笑,“娘子这般年纪,大好颜色,也是时候了。”

&ep;&ep;这“是时候”是什么意思不用猜倪溪也能想到,再一联想到王婆是方圆百里有名的媒婆,倪溪心里对她这次上门来所说的事有了个底。

&ep;&ep;她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垂下眸子,“大娘莫要说笑。”

&ep;&ep;王婆上下打量着倪溪,一边打量一边笑,似乎很满意的样子。

&ep;&ep;不过她很快又转移了话题,说起这郓城县最近的逸事奇闻来。

&ep;&ep;比如县上一个赵姓大户偷偷和家里的丫鬟有了首尾,被他正房老婆知道了立马把那丫鬟发卖了去。

&ep;&ep;还有这新来的知县是如何如何的英明神武,断案如神,前几天又抓获了一群强盗之类的。

&ep;&ep;诸如此类好多好多,王婆这嘴巴能说会道,说起故事来和那茶楼里的说书先生相比不差多少,让人如临其境。

&ep;&ep;一个愿意说,一个愿意听,总之倪溪听的津津有味,有种瞬间涨了好多见识的感觉。

&ep;&ep;说着说着,王婆突然想起来了这两天发生的一件事来。

&ep;&ep;“老身要说的这件事与娘子也有点关系。”她神神秘秘的对倪溪说。

&ep;&ep;和她有关系?

&ep;&ep;可她平日很少与人往来啊,倪溪不由得好奇起来,“是何事?”

&ep;&ep;王婆先四处张望了下,正色道:“娘子可得保证不能讲此事透露与外人知道。”

&ep;&ep;她这番作为更是勾的倪溪心里痒痒的,好奇不已,连忙允诺道:“这是自然,大娘快些说吧,莫要再消遣奴了。”

&ep;&ep;王婆这才凑近倪溪,说道:“娘子可还记得与阎公争执的郑屠?”

&ep;&ep;倪溪秀美一蹙,听到那人的名字就没了好心情,问道:“大娘好生生提他做甚?莫非此事还能与他有关不成?”

&ep;&ep;那日郑屠被倪溪一状告进大牢,外加三十棍棒,可耐不住他家中有些钱财,说是三十棍棒,那执棒的衙役就跟没吃饭一样,轻飘飘的,不痛不痒。

&ep;&ep;回去后床上躺了两天,很快就好的跟没事人一样,碍于时文彬与倪溪隐晦的牵连,郑屠不敢来报复,除此之外他如今照样在郓城县耀武扬威。

&ep;&ep;再一想想阎公回来后就没从床榻上起来过,倪溪心里别说多气了,却又无可奈何。

&ep;&ep;“就是他了,”王婆刻意将声音压的很低,“这郑屠可倒了大楣了!”

&ep;&ep;嗯?

&ep;&ep;倪溪忙摒弃息声,全神贯注的听王婆讲这郑屠是如何倒霉的。

&ep;&ep;“这郑屠平日爱逛勾栏院吃花酒,前日夜里,他吃太多酒,回去时夜已经深了,不知怎的遇见了一伙强人……”

&ep;&ep;“你猜怎么着?”

&ep;&ep;“那伙强人把他打了个鼻青脸肿,还把浑身衣服剥光扔在大街上,第二天全郓城县的人都看见了他光溜溜的模样了!”

&ep;&ep;“真的假的?”倪溪惊讶的瞪圆了杏眸,忍着笑意说道:“那郑屠岂不是岂不是丢尽了脸面?”

&ep;&ep;恐怕这事之后,饶是郑屠如何蛮横也没有脸面再在众人面前呆了。

&ep;&ep;说起这事,王婆也笑的不行,“当然是真的了,娘子你是没瞧见那场面,被这么多人看到,当场他就气急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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