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们中最小的才八岁,一个孩子……你们为什么狠心到连孩子都不放过?”一行咸泪流到嘴边,林四月闭上眼,脑中仍然清晰记得小六面se惨白、si气沉沉躺在她怀里的画面。

&ep;&ep;他们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却si的那样惨,就连si后,他们也是暴尸荒野,没有办法入土为安!当她学好轻功,能够爬上山崖的时候,早已找不见小六他们的尸骸!

&ep;&ep;天地间一片寂静,良久,蓦地响起一道闷雷,雨水倾盆而下,眨眼间院中的青石板上便积起了水洼。

&ep;&ep;林四月转过身,透过雨帘,看着萧远衡渐渐模糊的身影,她拔出剑,走进雨里,一步步靠近他们。

&ep;&ep;她将剑抵在秦四的咽喉,停下脚步,俯视着他:“你自愿以命抵命,是吗?”

&ep;&ep;秦四脸上并无惧se,“是,属下的命,夫人随时可取。”

&ep;&ep;“呵!”林四月冷笑,拿剑在他脸上蹭了蹭,“果然……好胆se!”

&ep;&ep;说着,她忽地扬起剑,挥了下去!

&ep;&ep;即便是做好了赴si的准备,秦四还是猛地闭上了双眼,可他只听到耳边响起挥剑的声音,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ep;&ep;他不由睁开眼,雨地上,一团乱糟糟的黑发被浸sh。

&ep;&ep;“你万si,亦难解我心头只恨!”林四月眸光清冷,收起剑返回了厢房。

&ep;&ep;与此同时,厢房二楼的一扇窗户被推开,顾少疾不知何时已经回来,此刻立在窗前,对着院中的人一本正经道:“衡王殿下请回,夜深雨大,恕南冥山庄不待客。”

&ep;&ep;言罢,他关上了窗。

&ep;&ep;林四月亦已上了二楼。

&ep;&ep;顾少疾急忙拿着早就准备好的棉袍递给她,“先擦擦头发,我已经命人去准备热水了,你泡个热水澡再睡。南冥的天气一向莫测,师兄竟没料到会突然下雨,明明方才月亮还大的很……”

&ep;&ep;他像个话痨一样试图缓解自己的心虚,林四月却完全不为所动,抱臂问:“师兄是故意的?”

&ep;&ep;“……什么?”

&ep;&ep;“让萧远衡和秦四出现在我面前,师兄是故意为之。”林四月紧紧盯着是师兄的眼睛,一瞬不瞬:“萧远衡一定对师兄说了些什么,否则师兄你,不会让他活着出现在我面前。”

&ep;&ep;“我……”

&ep;&ep;“就算师兄你大义,不杀萧远衡,也断断不会放过秦四。”

&ep;&ep;“不曾想,阿月如今竟已如此懂师兄……”

&ep;&ep;“所以师兄千万不要说假话。”

&ep;&ep;顾少疾叹了口气,道:“杀si我们同门的人,并非是秦四等人。”……秦四说,当日,他带领暗卫围捕林四月和顾少疾,是因为萧远衡病重,命悬一线。秦四的目的,至始至终,就只有把林四月带回衡王府,想用她的血来就萧远衡。

&ep;&ep;在查探到南冥门人会在淮山等顾少疾和林四月二人汇合时,他便带人来到淮山提前埋伏。秦四见南冥门人众多,为了更快的抓到林四月,他便先派人将南冥门人打晕,绑了起来,却不曾想在他们等候间隙,有人趁虚而入,将南冥门人全杀了。

&ep;&ep;听师兄说完,林四月眉头紧锁,问:“师兄信他说的话?”

&ep;&ep;顾少疾摇头:“不信。”

&ep;&ep;林四月又问:“那萧远衡,信他说的话?”

&ep;&ep;顾少疾仍是摇头,“也不信。”

&ep;&ep;秦四很明显在说谎。

&ep;&ep;当日的情形,可不像他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ep;&ep;十七个同门的尸骸,由他手中的人亲手从树上丢下!他命人围杀自己和师兄时,可不曾留过丝毫的情面,每一个命令,都是si令!不管是在淮山西子林,还是淮山断崖,秦四绝不曾手软过!

&ep;&ep;如此细细想来,林四月忽然发现了不对劲。那时她满心只想杀了萧远衡一了百了,所以早已认定秦四所有的作为都是他的指示,就连后来从林后s出的羽箭,她也认为是萧远衡的手笔。

&ep;&ep;但当时她和师兄其实已然是si路一条,他又何必多次一举,把自己也置于险地?

&ep;&ep;如果那一切都与萧远衡无关,如果那支破空而来的羽箭本来的目标就是萧远衡……林四月心头突然一空,旋即却又握紧手心,似是悄悄下定了某种决心。

&ep;&ep;拿起搭在肩头的棉袍,林四月一边擦拭着sh漉漉的头发,一边继续问:“萧远衡有什么计划?”

&ep;&ep;留下秦四的目的,林四月猜了个七七八八,除了特意带来南冥给她和师兄一个交代以外,秦四这枚棋子也就只剩下给萧远朝递消息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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