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回了营帐,韩炳欢跟徐泗各自梳洗更衣,人模人样地去祁渊那儿报平安。

&ep;&ep;徐泗不知从哪里搞了块月白色方巾,像吃西餐那样绕在脖子上。唉,好歹能遮一点儿是一点儿吧。

&ep;&ep;“可受了什么重伤?”祁渊手里捧着热茶,吹了吹。看两人都完好无损,问道。

&ep;&ep;“劳皇上挂心,只是些皮外伤罢了。”韩炳欢垂首回话。

&ep;&ep;你确实是没受重伤,重伤都被那一瓶邪门儿的春药治好了而已。徐泗在心里腹诽,面上却始终挂着狗腿到腻歪的笑。

&ep;&ep;“皇上,昨日的刺客。当场击毙的三十人人,活捉的八人。您看要如何处置?”

&ep;&ep;徐泗一回来,江小川就来报告了昨晚最终的战况,徐泗拿到了第一手资料。

&ep;&ep;“那些刺客身上可是都有纹身?”祁渊不疾不徐地喝着茶,看似随意,眼里却敛着精光。

&ep;&ep;“是。”徐泗据实以答。

&ep;&ep;“以你们看,这群胆大妄为之徒是冲着谁来的?”

&ep;&ep;空气有一瞬的停滞不动。

&ep;&ep;韩炳欢沉沉的声音响起,“冲太子殿下而来。”

&ep;&ep;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徐泗暗暗翻白眼。

&ep;&ep;“朕与太子同在此处,刺客对朕却视而不见,转而集中火力对准了江荥假扮的太子。说明了什么?”祁渊啪嗒一声放下那只五彩珐琅瓷的茶杯,视线自案前的奏章上转移,朝他们看过来。

&ep;&ep;皇威迫人,徐泗深深地领悟到这个词的含义,把头压得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