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敬仰之人。”韩炳欢食指轻敲腰间绣春刀的刀柄,徐泗知道,这是他纠结烦躁时的标志性动作。

&ep;&ep;纠结什么呢?纠结他最尊敬的父亲却喜欢搞太监?

&ep;&ep;还是说,纠结他自己也步了他父亲后尘,也喜欢上搞太监?

&ep;&ep;唔……想想是挺操蛋的。

&ep;&ep;不过呢,这情情爱爱的事,又有谁能一口咬死呢?该喜欢男的,还是该喜欢女的,这个问题,徐泗以前接受过一位资深出柜人士的洗脑,据这位仁兄而言,其实人人都有爱上同性的可能,只看他第一个喜欢上的人是什么性别。这句话的意思是,你是因为一个特定的人,从而确定了自己的性向,而不是因为先确定了自己的性向,再去喜欢相应性别的人。

&ep;&ep;徐泗记得他当时现身说法,实力嘲讽了一番,因为他自己就是没喜欢过别人,却明确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男人的……那类人。

&ep;&ep;那哥儿们拽的跟谁欠他二五八万似得,丢给他一句:那是因为你没有意识到自己喜欢人家。

&ep;&ep;徐泗呵了一声,没跟他一般见识,心里想,我又不是个傻帽儿,喜欢谁自己能不知道吗?

&ep;&ep;默默地跟着站了不知多久,徐泗撑伞的手已经酸麻发抖,韩炳欢抬头,自他手中接过伞柄,两人无言下坡。

&ep;&ep;下坡时,徐泗没见到那个墨绿色的瘦削身影。

&ep;&ep;一直走到马车前,徐泗顿住了,朝韩炳欢眨巴眨巴眼睛。

&ep;&ep;韩炳欢挑眉,眼神示意他有屁快放。

&ep;&ep;踌躇了一阵儿,徐泗突然拉过韩炳欢的手,又原路返回。

&ep;&ep;韩炳欢的手泛凉,被徐泗带着温暖潮意的掌心包围,那股热流自指腹,一路缓缓地随着血液游走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