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范红英泪眼婆娑地望着她。

&ep;&ep;赵菀香肯定道,“真的。以后不仅会好起来,还会越来越好,都能过上好日子。”

&ep;&ep;范红英莫名信她,脑袋倚过来,渐渐睡着了。

&ep;&ep;第二天范妈妈晚班回来,带着她们吃了正宗早茶,帮赵菀香选购了她要买的东西,也就到了跟她们分别的时候。

&ep;&ep;她们回去的火车票在第二天凌晨。

&ep;&ep;范爸爸范妈妈给女儿收拾出来大包小包吃的用的,给赵菀香专门带了本地特产,送到火车站,范妈妈终归舍不得,抱住女儿哭起来。

&ep;&ep;范爸爸劝慰,并且也警示女儿,“过去那边不要想太多,学习不能丢,工作要踏实,时刻听组织的话,做个有用的人,爸妈就放心了,咱们家也算给国家做了贡献。”

&ep;&ep;“记着了?”

&ep;&ep;范红英点头,“记下了。”

&ep;&ep;赵菀香在旁边也记下了,她母亲没了后,很多道理家里没人教她,都靠她长大后一点点摸索。

&ep;&ep;范爸爸和范妈妈夫妻恩爱,相处和谐,对待子女更是教育有方。

&ep;&ep;她这几天看在眼里,深刻感受到家庭温暖的氛围,心里羡慕,觉得范爸爸这话讲的有道理,便也当做给自己树立的名言警句。

&ep;&ep;送别终有分离。

&ep;&ep;沉闷轰隆的声音从地底下传来,火车不多时出现在人们视野,渐渐近了,停在了站台前。

&ep;&ep;赵菀香和范红英最后告别范爸爸和范妈妈,提着行李挤进熙熙攘攘的人群,在他们探着头的注视中,登上了火车。

&ep;&ep;###

&ep;&ep;两天后的早上,赵菀香和范红英抵达云景镇,坐着顺路的牛车回到了队里。

&ep;&ep;此时大伙儿刚刚下工,都在吃饭休息,看见她俩回来,纷纷围了上来,听说塑料薄膜的问题解决了,那边厂里顶多半个月就往过发货,个个脸上喜气洋洋。

&ep;&ep;有人殷勤地帮赵菀香拿过行李,说道,“菀香,快回去跟沈连长报个信,别看他这几天四平八稳的,其实没事就往那条路上看,盼着你回来哩!”

&ep;&ep;人群里顿时响起阵阵善意的哄笑。

&ep;&ep;赵菀香也跟着笑起来,脸上却滚烫滚烫的,赶紧跟大伙儿道别,抬脚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ep;&ep;她一进门就发现屋里有些变化,桌上摆了一盏台灯,用的是拉线,没有插头,灯罩是厚玻璃,底座是块棕红色木头角,上面有胶水修复过的痕迹,像是旧物改造过来的。

&ep;&ep;放置衣服的柜子旁边,多了一只高低柜,高的那边门上镶嵌着一面窄穿衣镜,矮的那边桌面上摆放了暖壶和搪瓷水杯。

&ep;&ep;床靠墙的地方也用报纸贴了一圈。

&ep;&ep;整个屋里看起来温馨了不少。

&ep;&ep;赵菀香想到她沈大哥空出时间专门弄这些,心里不由涌起一阵暖流,正想出去找他时,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何大姐叫她,“菀香。”

&ep;&ep;“何大姐。”

&ep;&ep;赵菀香赶紧开门,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见她眼里有点慌张,脸色也不太好看。

&ep;&ep;赵菀香心里突突跳起来,有了不好的预感。

&ep;&ep;果然,何大姐一关好门就拉着她袖子,压低声音道,“沈奉出事了!”

&ep;&ep;原来就在今天三天一次的割胶日,人们照例摸黑起来到橡胶林割胶,沈奉也照例检查各个林段的生产,每个人正常上工下工,这天本来跟以往的每个割胶日没有什么不同,直到早上八点,胡文丽在她妈陪同下,眼睛红肿地走进队部,告沈奉利用工作之便耍流氓,在橡胶林里抱了她,要跟队部要一个说法。

&ep;&ep;赵菀香听到这里,斩钉截铁道,“不可能,沈大哥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ep;&ep;何大姐忙道,“我们当然都相信他的人品和生活作风,可、可是……”

&ep;&ep;“可是什么?”

&ep;&ep;“有人看到了,给胡文丽作了证。”

&ep;&ep;“……”

&ep;&ep;赵菀香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脸上的血迅速褪去,变得惨白,眼前也一阵阵眩晕。就在何大姐看到她身子晃了两下,下意识伸出手想去扶时,她摆了摆手,脸上恢复了镇定。

&ep;&ep;何大姐劝她,“菀香,你先不要着急……”

&ep;&ep;赵菀香摇头,问出心里的疑惑,“既然出了这种事,我刚才回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有人议论。这事没在队里传开?”

&ep;&ep;“没。”

&ep;&ep;何大姐解释道,“队里的干部都信任沈奉,坚决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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