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安静地散发着沁人香味。

&ep;&ep;他向来有晨起锻炼的习惯,经过了三日的静养疗伤,身上已经大好,便不需要终日窝在房中了。

&ep;&ep;院子的另一侧,景福推开房门,见楚子渊站在院里,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ep;&ep;“睡够了。”少年郎话音一落,手中的动作也随之一挥。

&ep;&ep;景福被这动静冷不丁吓了一跳,睁大小眼睛一瞧,立刻急急忙忙走上前,“你伤才好怎么就砍上柴了,还是我来吧。”

&ep;&ep;楚子渊避开他伸过来拿斧子的手,又是三两下一挥,大腿粗的木柴瞬间被劈成了均匀的小块。

&ep;&ep;楚子渊抬起头,看着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景福,淡淡问道:“劈完了,还有吗?”

&ep;&ep;他在床上躺了几日没活动筋骨,实在手痒。

&ep;&ep;“有有有…我马上去柴房取。”震惊过后,景福连忙跑去柴房,进出了几个来回,抱了一捆又一捆。

&ep;&ep;而楚子渊总是毫不费力便劈完了。

&ep;&ep;“还好有你,否则铺子今日营业我都来不及劈柴生火了。”景福笑呵呵道。

&ep;&ep;“今日要营业?主子会来?”

&ep;&ep;楚子渊眉心微动,眼里划过一道期待的光芒。

&ep;&ep;铺子已经好几日没有开门营业了,据林银说是因为江杏的娘亲半夜突然急病,这几天离不开人照顾,所以一直没来铺子。

&ep;&ep;江杏不现身,楚子渊就没办法再次验证心中的那个猜测。

&ep;&ep;景福点头应道:“会啊,这个点主子应该快来了,咱们先去吃早饭吧,不然一会儿忙起来就没时间吃了。”

&ep;&ep;楚子渊依言放下了斧子。

&ep;&ep;景福在前头走着,以为楚子渊正紧随其后,直至半晌没听到动静,回头一瞧,却见他去了柴房,又抱出来一捆柴。

&ep;&ep;“你去吃吧,我不饿。”楚子渊道。

&ep;&ep;纵然银婶做的饭食荤素搭配很是营养,可他尝过了失而复得的甜味,心中便升起了一股希望,就更加吃不下嚼蜡般的食物了。

&ep;&ep;景福见此不禁连连感叹,果真是勤谨的年轻人,一会儿都不肯闲着,难怪阿娘总是三句不离赞扬,还提着他的耳朵让他多学点。

&ep;&ep;“那好吧,我先去吃,吃完了来替你。”景福道。

&ep;&ep;楚子渊挥了挥手让他先去,低头瞧着地上这堆木柴,心里盘算着要如何开口让小姑娘亲自给自己做吃的,才能不显得突兀和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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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晨光大亮,天边露出一抹艳黄朝阳,属于夏日的炎热感慢慢袭来。

&ep;&ep;江杏推开后院的门,一眼便瞧见了站在院子中央的楚子渊。

&ep;&ep;背脊挺直,身形欣长,乌黑光泽的头发半束着,另一半发丝披散在肩上,随着俯身的动作轻轻飘扬,脸上没了往日的憔悴,面色光泽红润,周身洋溢着一股朝气蓬勃之势。

&ep;&ep;江杏走上前,见他身边整齐码着不少劈好的木柴。

&ep;&ep;“看来你的伤是全好了啊。”她的嘴角淡淡含笑,心道那些药材总算没有白费,竟给她换回了这么一个长相俊逸又做事勤快的翩翩少年。

&ep;&ep;楚子渊微微颔首,又见她眼下有着淡淡的乌青,想来是连日照顾病人所致。

&ep;&ep;“令堂的身体要紧吗?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必会办到。”他认真说道。

&ep;&ep;江杏有些意外,没想到他竟然还会记挂自己阿娘的病情。

&ep;&ep;“大夫说病情已经稳住了,不日便能康复。”江杏脸上的笑意不由加深了几分,心中甚是欣慰,暗道阿煦果然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少年。

&ep;&ep;“那便好。”

&ep;&ep;楚子渊说罢,刻意将头撇开,表情有些纠结,似乎在做什么心理建设,过了两秒,慢慢回过头,指着地面冷不丁问道:“你觉得,这些柴劈的如何?”

&ep;&ep;江杏:“....”

&ep;&ep;“挺好的,很整齐。”她依言看了眼,如实点评。

&ep;&ep;楚子渊的脸上顿时露出笑意,眉眼舒展开来,定定的看着江杏。

&ep;&ep;江杏望着他敛着光的双眸,不由微微一愣,怎么一副模样像极了被大人夸赞后等着要糖的小孩儿?

&ep;&ep;想明白后,她立刻道:“你放心,你跟景福的月钱同是一档,不分彼此。”

&ep;&ep;虽说看目前的架势,阿煦的劳动力似乎更强些,说不定日后在月钱上会超过景福那傻小子。

&ep;&ep;楚子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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