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钟傅璟正在给自己倒酒,酒香味隔了很远都能闻到。

&ep;&ep;云珺直接在皇帝的面前坐下,皇上怎么突然想到喝酒了?

&ep;&ep;以前他还未见过,皇上会在晚膳后喝酒。

&ep;&ep;钟傅璟说:今天朱鸿槐及其党羽全已经斩首示众。

&ep;&ep;云珺睁圆了眼睛,这么快?!

&ep;&ep;钟傅璟像是猜到他心事一般,走了最快的流程,所有的罪状和证据都已调查完毕,无需朱鸿槐等人是否承认,甚至不需要他们供述,也无论他们认罪与否,朕都能要了他们的命。

&ep;&ep;云珺沉默下来,皇上,不高兴吗?

&ep;&ep;钟傅璟脸上的确没有任何笑容。

&ep;&ep;钟傅璟紧紧捏着酒杯,也不是不高兴,只是云珺,我不知你是否理解,就是很激动。不是幸灾乐祸,也是出一口恶气。就是在朕的手上,将为祸了三朝的宰相,彻底解决干净我

&ep;&ep;云珺朝皇帝看去,那张英俊的脸庞,多了一份春风得意,微翘的眼尾更是散着英气。钟傅璟的双眸中显现一丝嚣张跋扈,感觉他手里的酒杯,都要被他捏碎了。

&ep;&ep;皇帝那是得意,是激动,是好像终于把身体里的顽疾彻底剐除,从此不再受其痛苦。

&ep;&ep;云珺太明白了。那宰相就像是他上辈子孱弱不堪的身体,整天折磨自己,要是一贴药剂喝下去药到病除,从此能在阳光地下蹦蹦跳跳,云珺简直能高兴得大笑起来。

&ep;&ep;如今朝廷中的一大顽疾,朱鸿槐和他的那些党羽,今日已经人头落地,再无需担心他们东山再起,也彻底震慑了朝廷,再无人敢做第二个宰相。

&ep;&ep;皇帝怎么能不激动。

&ep;&ep;那是成功的得意,是胜利者的激动,是皇帝该得的。

&ep;&ep;云珺微微点了下头,能理解。

&ep;&ep;钟傅璟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你呢?听到这个消息,是不是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

&ep;&ep;云珺垂下眼帘,的确大快人心,只是不管宰相是斩首示众还是五马分尸我的家人都回不来了。

&ep;&ep;钟傅璟一顿,连忙放下酒杯,思忖自己说了什么傻话,叫云珺难过了。

&ep;&ep;可云珺马上说:我是懒得去恨宰相,他是罪有应得。他就是只肮脏的会咬人的硕鼠,我的家因为这只老鼠葬身火海。此前他没有付出代价时,我确实恨他。可现在老鼠已经死了,他已经付出全部的代价,我不会再浪费任何情感在他身上。

&ep;&ep;钟傅璟看着云珺说完这话。在云珺的脸上,那是坦然是坚定是豁达,是才高行洁,贤才君子。

&ep;&ep;看到皇帝没反应,云珺的脸上稍微红了红。

&ep;&ep;云珺道:皇上可能觉得我在矫情,但我绝没有诓骗皇上的意思。我理解皇帝的心情,是大快人心,我也一样。只是往后我也不会再去恨这只老鼠,恨他只会浪费时间。人间很美好,我要拿来享受更多美好的事。

&ep;&ep;云珺想说,他好不容易多出来这一条命,如果拿来去和一只老鼠纠缠,可就太浪费了。

&ep;&ep;哈!钟傅璟几乎要鼓起掌来,不错!不错!说得好!朕的朝廷里再无这只老鼠,朕也可以好好享受接下来的日子了!

&ep;&ep;钟傅璟举起酒杯,仰头一口饮尽。

&ep;&ep;云珺微笑起来,拿起自己的茶杯,道:不管怎么说,还得恭喜皇上,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ep;&ep;钟傅璟哈哈大笑,朕就是太高兴了,看到以前那些被宰相压制得不敢抬头的朝臣,今日他们终于扬眉吐气,朕真是拍手称快。

&ep;&ep;云珺端着茶杯,听钟傅璟说朝廷上的事,再抱怨起以前自己的辛苦。他照单全收,没有半点不耐烦的心情。

&ep;&ep;他还想听皇帝说更多的事,说他没听说过的,这些有趣的事。

&ep;&ep;可钟傅璟一听到外面敲起了二更天,却说:今天你这样,已经维持许久了吧?

&ep;&ep;云珺点头,确实挺久的。细算起来,足有一个时辰。

&ep;&ep;钟傅璟仔细地观察了会儿云珺的脸,竟也看不出你的疲惫。

&ep;&ep;云珺有些兴奋,忙说是他这几天在御花园里的锻炼,起到了效果。

&ep;&ep;可钟傅璟又说:但你还是得变回去休息。

&ep;&ep;这话倒是让云珺睖睁了一下,呃

&ep;&ep;钟傅璟道:朕也不想你每次变回去,都要在衣服堆里挣扎,那般辛苦的模样。

&ep;&ep;云珺回想之前几次,都是累得够呛不说,还要被这些衣服劈头盖脸罩下来,尽管不会伤害他,可也的确不太好受。

&ep;&ep;现在钟傅璟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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