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纪雨宁对生意一向来者不拒——只除了李肃那家人——当下轻轻颔首,“可以,殿下几时有空,我到府上帮您量尺寸吧。”

&ep;&ep;楚珏心头一喜,正要说话,楚珩却迅速截断,“不必麻烦,我那里有,问我就行了。”

&ep;&ep;既是“知己兄弟”,知道对方身量也是很平常的事,对么?

&ep;&ep;楚珏眨巴眨巴眼,依旧未意识到皇兄眼中杀气——莫非进沙子了,干嘛这样看着他?

&ep;&ep;待要细问,郭胜实在受不了这紧张气氛,强行将他推出战局,口中道:“殿下,你许久未归,怕是对京城都生疏不少,让我领您四处转悠一遭,免得被那些不长眼的骗了去,让您吃亏。”

&ep;&ep;好容易周遭安静了,纪雨宁望着楚珩笑,“你这个书僮倒是长袖善舞,对着贵人都能谈笑风生。”

&ep;&ep;楚珩干巴巴的道:“他一贯如此,不用理他。”

&ep;&ep;回去的路上,纪雨宁便感觉气氛异样沉默,少甫也罕见的没有说话,难道还是为着名落孙山?

&ep;&ep;苦学多年,临了却落得一场镜花水月,是个人都经受不住吧?

&ep;&ep;纪雨宁决心好好安慰他,想起家中还有些红枣桂圆,待会儿炖点甜汤补补血气,哪知刚一入门,楚珩便将她压倒在榻上,动作迥异平时温柔,倒有些意外的蛮暴。

&ep;&ep;纪雨宁头发都乱了,扎挣着要起身,“少甫……”

&ep;&ep;楚珩怜惜地吻了吻她眼角,却并未因此停下动作,反而有更多的吻落在她脸颊上、脖颈上,密密麻麻,所到之处即落下浅浅红印,跟花钿一般,

&ep;&ep;纪雨宁直觉他是生气了,为什么,就因为自己目睹了他失败的窘态?仅是一次考砸而已,他不该这样没志气。

&ep;&ep;楚珩肆意宣泄了一通,这会子也有点懊悔方才莽撞,可他就是压不住心底那股酸气。

&ep;&ep;此刻两人身躯密合,彼此毫无间隙,楚珩方有勇气说出来,“兆郡王仿佛对你很不一般。”

&ep;&ep;照理说他当哥哥的不该吃幼弟的醋,可谁叫楚珏表现得那么明显——这小子可真能啊,才刚回来便觊觎起嫂子,看来在西北吃的苦头还不够。

&ep;&ep;纪雨宁哑然失笑,她再想不到是为了这个,忍不住抬手刮了刮男人的脸,看他害不害臊,“郡王殿下才多大呀,你怎能想到这上头?”

&ep;&ep;楚珩耳根微红,可还是强撑着道;“年岁算得什么,他就是图谋不轨!”

&ep;&ep;纪雨宁这下可没法了,固然她亦发觉出兆郡王对自己的好感,但,她不觉得那是爱情,比较起来,更像是仰慕与憧憬——人在小的时候总是渴望长大,恨不得一夜之间脱胎换骨,而只有当真正成人之后,才会发觉青春年少的可贵,那时却悔之已晚了。

&ep;&ep;她对于楚珏来说,便是这样一个短期的目标。可能是她身上具有的沉稳与淡然风度,以及离异后的特殊背景,让楚珏觉得她跟平日见的那些女子不同,尤其跟石家姑娘们不同,但,他会想与之亲近,会渴盼见到自己,却不会考虑在这之上的关系——就好像人总是憧憬天上仙宫,有几个会舍得撇开人间繁华、去广寒宫里忍受清幽之苦的?

&ep;&ep;相信要不了多久,郡王就会将她遗忘,投入到更有意义的事情中去——他这个年纪实在有太多可能,若执着于男女之思那也太傻了。

&ep;&ep;眼看楚珩仍是一副耿耿于怀神色,纪雨宁知晓这些话不足以说服他,好在她有更好的法子。

&ep;&ep;纪雨宁偎在他胸口,轻轻挠了挠他肩上的小窝,软语道:“说罢,你待如何,我照做便是。”

&ep;&ep;楚珩只觉呼吸都急促了些,“真的?”

&ep;&ep;纪雨宁微笑,“当然。”

&ep;&ep;她又不是潘金莲,犯不着见异思迁,何况她对毛头小子根本没兴趣。

&ep;&ep;楚珩翻了个身,两人面朝着面,他看见她的瞳孔倒映出他身影,心中不禁有些热热的,“你不许到他府上去,也不许他来此处找你。”

&ep;&ep;纪雨宁颔首,旋即想起,“但我答应帮他做衣裳。”

&ep;&ep;这个楚珩倒是想好了,人不能失约,而且他的确有楚珏的尺码——大不了向宫中尚衣局讨要。

&ep;&ep;“你只管做你的,到时我让郭胜送去便是。”

&ep;&ep;这人的醋劲倒不小,可是她却不讨厌。纪雨宁望着他鸦羽一般的眼睫,忍笑道:“还有别的交代么?”

&ep;&ep;“当然,”楚珩耳朵更红了,“你得帮我也做一件,而且不许收钱。”

&ep;&ep;这样方显出他的特别之处,否则不就跟那些顾客一样了?

&ep;&ep;纪雨宁这回实在绷不住了,扑哧笑出来,又觉得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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