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天命宫,宫主寝殿内。

&ep;&ep;冷易易瞧着自己刚绑好的绷带,眼下早已不成样子,这五日里,她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真可谓与养猪无异。

&ep;&ep;更重要的是,她还真像猪一样,成了砧板上的肉。

&ep;&ep;那个大长老风年华可不可信,她是真的拿不准,当日兵荒马乱,除了记得他好心替着自己包扎外,没有更多的印象。

&ep;&ep;至于剩下那些恨不得对她群起而攻之的,压根不能指望。

&ep;&ep;前几日,她是躺在床榻上动弹不得。

&ep;&ep;眼下也该是自救的时候了。

&ep;&ep;外头有人看守,从正门突围实非明智之举。即便能行动,可吊着膀子,无论如何都不是他们对手。

&ep;&ep;她也只能寄希望于在这宫主殿内,找着出路了。

&ep;&ep;虽然此举希望渺茫,但狡兔三窟,这里乃宫主住的地方,不可能没有做着万一的打算,因此值得一试。

&ep;&ep;冷易易在这殿里寻了半天,还真让她找着个怪异之处。

&ep;&ep;自然,它不是密道暗门。

&ep;&ep;而是一块颇为土豪风格的令牌,成人手掌大小的牌子,厚约三公分,上书“天命宫主令”,背后还有密密麻麻数十小字,冷易易低头研究半天,喜上眉梢。

&ep;&ep;她这是找到了保命符。

&ep;&ep;外头看守的教众,听见殿内大小姐晃着门,便走上前去。

&ep;&ep;“大小姐有何吩咐?”

&ep;&ep;风长老只关小姐禁闭,没有指示其他,他们自然不敢克扣小姐。

&ep;&ep;“取药,我要包扎,另外将风年华找来。”

&ep;&ep;一圈折腾下来,她这伤口好像也崩裂些许,肩上的绷带沾着血了,若不换下来,二次粘黏,到时候能疼的要她小命。

&ep;&ep;“是!”

&ep;&ep;来的最快的是绷带和药,冷易易边捣鼓着伤口,边等。

&ep;&ep;风年华迈进殿里时,一眼看到站在镜子前,别扭着手脚,费劲包扎伤口的人。

&ep;&ep;眉头皱起。

&ep;&ep;踱步上前去,将女子背后一直够不着的绷带,塞到她手里。

&ep;&ep;“谢了。”

&ep;&ep;镜子映着来人身影,她还是知道的。

&ep;&ep;风年华落到一半的手,听此言定在原处,刹那后找了一旁的凳子,垂下眉眼,遮住眸中神色,坐了下来。

&ep;&ep;见女子包扎完毕后,开口道。

&ep;&ep;“寻我何事?”

&ep;&ep;冷易易收拾着一旁的包扎后的东西,边归置边回话。

&ep;&ep;“当宫主于你而言,天时地利人和,为何不应下?”

&ep;&ep;冷易易想不通。

&ep;&ep;当日带着族众逼宫的,是眼前的风华年,为何她双手奉上时,又不要了呢?

&ep;&ep;若不是奔着宫主之位,这厮费力逼迫原主,到底图啥?

&ep;&ep;“大小姐,以为呢?”

&ep;&ep;抬眸,看不清面前女子是何目的,风年华便含糊过去。

&ep;&ep;可这副面孔放在冷易易眼中,却是另一番模样。

&ep;&ep;俊美的病弱“美人”,举手抬足间,都可见风情,古人云“食色性也”,她这个小女子也不例外。

&ep;&ep;颜控对着“美人”的容忍度,向来不低。

&ep;&ep;“不管你有何难言之隐,本小姐今日都愿成全你个名正言顺,大长老以为如何?”

&ep;&ep;谈判要有筹码。

&ep;&ep;最好还要是对方最感兴趣之物,筹码越大,才能有更多的主动性握在她手里。

&ep;&ep;名正言顺。

&ep;&ep;风年华听到此,也知她今日是何意图,看了一眼成竹在胸笑容灿烂的大小姐,晃了眼睛。

&ep;&ep;少顷后,重新抬眸,沉声道。

&ep;&ep;“条件?”

&ep;&ep;“放我离开天命宫。”

&ep;&ep;迎着风年华目光,冷易易丝毫不怵的顶了上去。

&ep;&ep;看清她眼里的意思,风年华起身,头也不回,大步朝着殿门走去。

&ep;&ep;“大小姐,你爹拿命打下的基业,不是这么用的。”

&ep;&ep;这波操作,着实看愣了笑容灿烂的冷易易。

&ep;&ep;难不成,风华年这厮真的不想要天命宫主之位?

&ep;&ep;不然今日这样天赐良机,没必要假模假式,推拒出去啊?

&ep;&ep;这货果然是个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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