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越说,陈飞置于膝头的拳头握的越紧。别的姑娘他不知道,但是闵鸢,会四门外语和计算机黑客技术,还是个缉毒警,绝对是要才华有才华要眼界有眼界,可特么愣是被这老鸨子给送到禽兽窝里去了,惨死于纸醉金迷的魔窟之中,可悲,可叹,可恨!

&ep;&ep;一旁曹翰群看陈飞额角青筋都绷起来了,抬手打断梅秀芝的滔滔不绝:我不管你是不知道还是知道不想说,总归你今天要不给我个名字,别想从这屋出去,《刑事诉讼法》规定,案件相关

&ep;&ep;您别和我提法,我法盲。梅秀芝端得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屑轻嗤了一声,随手将烟头丢进一次性杯子里,我承认,人,是我叫车接走的,但至于她到那见了谁,我可没谱,有时候打电话的人未必会亲自到场,仅仅是为了帮朋友组局这么说吧,一场十个人的局,开局之前,认识的只有请客的和负责组局的,剩下的八个人,进门之前谁都不认识谁,这就是拓展交际圈的方法,并随之催生了伴局的圈子,我只不过是这个圈子里小小的一个中间人,你们要想凭这个就把我和刑事案件扯上关系,那我只能叫律师来见你们了。

&ep;&ep;这特么还叫不懂法?您可真是谦虚了。

&ep;&ep;陈飞和曹翰群相视一笑。跟这号滚刀肉生不起气来,她知道警方的底线在哪,疯狂试探。不过换别人可能得发愁,可陈飞?他就没底线,尤其是这女的还跟他姐夫有一腿。

&ep;&ep;起身走到三脚架后方,陈飞大大方方的关掉摄像机,人为的制造了电池没电的失误。隔壁罗明哲看监视器屏幕一黑,立马转头对旁边俩大眼瞪小眼的实习警说:别学啊,你们俩还没那道行。

&ep;&ep;见陈飞关了摄像机,梅秀芝顿时紧张了起来,交叠的腿不自觉放下,还往下扥了扥跑上去的裙摆:你你想干嘛?

&ep;&ep;不干嘛,跟你聊点私事儿。

&ep;&ep;端起略带无耻的笑脸,陈飞挪屁股往审讯椅把手上一靠,贴着梅秀芝光溜溜的胳膊,低头叼上烟,啪的点燃。往后打了个手势,曹翰群就出屋了。等门关上,他拧过头,眉弓微压,眼睛看着墙,嘴却贴着梅秀芝的耳朵:宋琛你认识吧?那是我姐夫,亲姐夫。

&ep;&ep;梅秀芝周身一僵,红唇缓缓抿起。

&ep;&ep;七号那天你见完他之后,他就进医院了,心梗,打完支架就给送ICU里去了,现在半死不活的,一天好几千堆着。陈飞笑着的呼出口烟,随手扒楞了一下蟒皮包垂下的金属链,我看你这一包就得好几万吧?他可真舍得给你花钱啊。

&ep;&ep;瞧您这话说的,我跟宋总就是普通朋友关系,肯定是误会了。梅秀芝干巴一笑,忽而意识到什么,微微侧头,将热气呼在陈飞耳边:要不这样,医药费算我的,您告诉我是哪家医院,我去存钱。

&ep;&ep;麻麻嘤嘤起了一后背鸡皮疙瘩,陈飞往后撤开点距离,眼神戏谑的盯着那双风尘气十足的媚眼,嘴角痞坏勾起:你想贿赂我呀?

&ep;&ep;梅秀芝那股子骄矜劲儿一下就出来了:这怎么能叫贿赂呢?你们做警察的不容易,挣的都是血汗钱,家里出这么大的事儿,我作为宋总的朋友,能帮肯定得帮啊。

&ep;&ep;嗯,说的有道理。陈飞目露肯定之色。

&ep;&ep;那

&ep;&ep;那你起来吧,把手续办一下,送你去看守所。

&ep;&ep;什么?梅秀芝蹭一下站了起来,凭什么送我去看守所?

&ep;&ep;陈飞一脸的轻巧:宋琛被人下毒了啊,有人在他喝的茶水里放了过量的麻醉剂,你是他出事儿之前最后一个见过他的人,你刚不是自己承认了?那屋里可全是你的指纹和DNA,你真以为我叫你过来只是为了郎美溪的事儿啊?

&ep;&ep;我

&ep;&ep;摊上人命,梅秀芝一下慌了。其实宋琛压根没被下毒,陈飞这么说就是为了吓唬她。刚陈惠打电话过来,说宋琛实话实说了,不是外遇,是沾上了赌。带他去赌局的就是这个梅秀芝,还借了他十五万赌资,那五万块钱是头期还款的本金加利息。七号那天这俩人在蓝湾半岛见面,就是商量还款的事儿,可谁知十五万利滚利变成了三十万。对于人均收入不过两千元地方,三十万可谓是笔巨债,宋琛深感无颜面对妻子,加之本就有冠心病,一着急,堵过去了。

&ep;&ep;陈飞当时就觉着可以用这事来撬开梅秀芝的嘴,为此还特意去找韩定江问了下什么样的毒发作起来会被误认为心梗。而梅秀芝现在是有嘴却不知道该怎么使,承认组织赌博和放高利贷,进看守所,不说明白自己去见宋琛是干嘛,涉嫌故意杀人,还是进看守所。

&ep;&ep;然毕竟是见过风浪的女人,与陈飞的对视中,她瞧出了一丝端倪,语气不由一沉:陈警官,诬陷的罪名,你担不起吧?

&ep;&ep;我照章办事羁押嫌疑人,哪来的诬陷?有本事告我去啊。言语间陈飞突然敛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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