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目前敌人在暗,只能静观其变了。

&ep;&ep;翌日沈芊君如常去慈宁宫请安,本以为顾美人会卧床休息几日的,却不想她精神焕发,还特地选了一身粉色雪锻小夹袄,那雪锻,不正是昨日太后赏赐给她的么?怎么也给了顾美人?

&ep;&ep;沈芊君眯缝着眼睛不做声,只静静地听着如嫔将着笑话哄太后开心。

&ep;&ep;“如嫔啊,亏得你,就是哀家的开心果。”太后赞不绝口,眼睛眯缝成一条线。皇宫就是这样,争来争去,昨日沈芊君泡地一手好茶,得太后惦记。今日如嫔会将好笑段子,太后便又喜不自胜。

&ep;&ep;倒是顾美人显得安静,只在一旁呷茶。

&ep;&ep;待太后笑累了,她才看了看沈芊君和顾美人,“你们两个倒是沉静。”

&ep;&ep;“母后,如嫔妹妹的笑话自是好笑,平日里她没少逗过我们,却不想这丫头竟然不推陈出新,是以我们笑过之后便只能沉静了。”浅浅一笑,沈芊君瞅了眼如嫔解释道。

&ep;&ep;“瞧瞧你,茹儿,以后得换新段子,不然就哀家一个人笑。你们姐妹交好,哀家省心不少。可不像淑妃,哀家禁足她还敢出来兴风作浪,真是可恶!”咬着牙,太后紧握的拳头在茶几上一捶,砰地她拇指上的玉扳指作响。

&ep;&ep;如嫔别了眼沈芊君,心中叫苦,她何时给其他妃嫔讲过这些段子,沈芊君真是……

&ep;&ep;似乎察觉到了如嫔的不满,沈芊君嘴角的笑意更加浓了。

&ep;&ep;“可不是,前日要不是嫔妾给皇后姐姐档了下,估计姐姐要卧床好几日呢。幸地铃儿得太厚照拂,只可惜了那雪锻……”顾美人边说边拿帕子捂面起来。

&ep;&ep;太厚脸色这才缓和不少,忙宽慰道,“这新雪锻合你身。”

&ep;&ep;“多谢老祖宗赏赐,铃儿也亲手给您做了双冬鞋,虽说开春了,可是春寒料峭。昨日皇后姐姐以一只鞋破了案,那可真让人叹服,是以铃儿才连夜将它赶制出了。”顾美人说话之余,她身后的静儿手里已捧着一双白色狐毛鞋呈给了春尚宫。

&ep;&ep;狐毛修剪长短适中,摸上去软绵温厚,鞋子精巧,还特地在脚后跟上加厚了。春尚宫递给太后瞧,太后满意点点头,“铃儿你果真费心了,不过哀家倒是好奇了,昨日的事是怎么回事?”

&ep;&ep;沈芊君缓了一步开口,她安静地等待顾美人铺陈。

&ep;&ep;顾美人顾盼神飞,将昨日的事多加渲染,在太后面前说地栩栩如生。

&ep;&ep;如嫔的风头顿时被抢,只能在一边瞪眼。

&ep;&ep;“不过听说扇碧与浣碧是双生姐妹吧,之前浣碧不是跟着皇后姐姐的吗?怎么又跟了淑妃姐姐了。皇后姐姐你真是好心,浣碧处心积虑害你,你倒好藏着掖着不让老祖宗给你出头。”顾美人端起茶碗呷茶,似是随意道,可听者有心。

&ep;&ep;“铃儿妹妹有心了,我与淑妃妹妹本就是表亲你不知道?”沈芊君挑眉。

&ep;&ep;顾美人尴尬一笑,不再说话。

&ep;&ep;从慈宁宫出来后,如嫔便紧紧跟着沈芊君,“姐姐,你瞧瞧那个顾晓铃,不就仗着太后宠她一点么,竟就不把姐姐你放在眼里。”

&ep;&ep;“呵呵,别人待我怎样本宫不关心,只要妹妹你心是向着本宫的,才是最打紧的。”沈芊君拉着如嫔的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

&ep;&ep;如嫔尴尬一笑,“自然。”

&ep;&ep;今日在太后那顾美人的表现有些让沈芊君意外,回到坤宁宫扇碧便又是一番牢骚,“这后宫的娘娘们个个都是一副丑恶嘴脸,那个顾美人竟然敢小姐你脸色看,还有那个如嫔,就喜欢挑拨是非,墙头草,真是……”

&ep;&ep;沈芊君浅浅笑着,将扇碧拉到椅子上按住她的双肩,“好了,别发牢骚了。歇一歇咱们玩纸牌。”

&ep;&ep;“啊?小姐,又玩?上次你可是差点把扇碧的棺材本都赚取了,呜呜。”扇碧不依地噘嘴,为难想推却。

&ep;&ep;沈芊君又是一番好哄加诱骗,正嬉笑着,门口小梅却急匆匆跑了进来:“皇后娘娘,不好了,不好了。景仁宫那边出事了,浣碧姑姑说自己是被冤枉的,不堪屈辱,寻短见了……”

&ep;&ep;“什么?”几乎是异口同声,沈芊君和扇碧一起起身看向了外面。小梅脸色焦急,跑进屋里忙擦着汗。

&ep;&ep;沈芊君蹦了起来,双眼死死盯着小梅。扇碧则瞪圆了眼睛,以手掩口,虽没言语,眸子却红了,隐有泪珠滚动。

&ep;&ep;“人怎样了!”沈芊君盯着满脸焦急的小梅一会,等她用手帕擦完汗水才问。问完后,眼眸微转,余光瞄了扇碧一眼。心中揣度,虽说她两姐妹分道扬镳多时,情分已远,可毕竟是一奶同胞,若浣碧出事,她恐怕会伤心欲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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