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你所说,我巡林堂虽与官府并非对立,可我亦不属官府管辖,来此查问消息,既看机缘,也谈价码!”摸清了二人大致来意的杜苑,锐气依旧。

“若晚辈的疑惑与牵涉命案的斥候有关,不知可有机缘,是何价码?”婠也毫不示弱。

“……”杜苑愣了一会,可很快又心生一计,“既与本堂有关,消息自是无价,你若赢得过本堂的挑战,再问不迟!”

“堂主夫人此话当真?”婠自知没有退路,唯有一往无前。

“当真!”孟青池接过话头,给出了承诺。原来就在杜苑与婠的言谈较量间,杜奕恒悄悄凑上前,对着孟青池耳语道:“堂主,袭伤思语者,正是这两人!”孟青池闻言不动声色,但目光已审慎地把婠和潘岳扫了个遍!

由于孟青池来迟了几步,没能见识到婠和潘岳的身手,但以他们在杊陵驿站击退杜奕恒,而且向来能动手从不吵吵的杜苑竟与他们做起口舌之争来看,此二人必是有些实力傍身的!那么,何不趁着杜苑提出挑战的契机,试他一试!也好对京城名阁的高手,有个全面的了解。

“不知堂主欲如何挑战?”婠怕孟青池反悔,趁热打铁道。

“简单,我夫妇二人,各提出一项挑战,你们若能全胜,欲查问的消息,本堂必知无不言;若任意一项无法取胜,那么还请二位打道回府,本堂恕不接待。”孟青池一字一顿地予以说明,既是想让二人知难而退,也是防止二人无事生非,“二位意下如何?”

“堂主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婠应战依旧十分干脆,可她话没说完,却被潘岳拉到了身后,打断了应战。

“鄙人这位同僚,江湖经验尚浅,且中书院乃文墨之地,若堂主的挑战均是好勇斗狠的拼杀,于她无益;贵堂若是故意刁难以回避查问,怕是答案已昭然若揭,不问也罢!只是传扬出去,贵堂恐遭世人耻笑。”潘岳及时打断婠的原因,就是看破了这江湖伎俩——所谓挑战,就是简单的比武,谁实力强谁说话,他龙渊阁擅于此道,可对婠来说,就相当不公平了!而且以杜苑的见面方式,难保不会伤及婠,因此,他唯有采取激将之法,护婠周全;除此之外,另有深意!

“此激将之法,放在十年之前,对孟某兴许十分奏效;可放在现在,效果就大相径庭了。不过既然阁下提出来了,孟某自当考虑考虑,”孟青池脸上显出淡淡的笑意,“本堂不屑于恃强凌弱,若阁下接得住孟某五招,便算胜!那么,阁下准备好了吗?”

看到孟青池将矛头指向了自己,且对方已挪开步子,重心下沉,随时有出招之意,潘岳也握紧了手中剑鞘:“望堂主赐教!”

潘岳话音刚落,孟青池脚下发力一跃而起,数支钢针随即迎面而来。这是密林一族惯用的起手式——先用暗器分散对手注意力,然后迅速拉近与对手间的距离,以抢占先手优势。若是实力平庸之辈,应付暗器便已捉襟见肘,更遑论迎架贴身的利刃了。

可潘岳堂堂龙渊阁金牌校卫,这寻常的起手式似乎对其毫无威胁,只见他稍稍侧身拉开身位,避过两支角度刁钻的钢针,其余的,转眼间便悉数扫落!而且他拉开的身位十分讲究,正好可以用剑鞘拨开孟青池斜刺下来的刀锋。

先手抢招不成,孟青池迅速追击,挥刀上挑接回身上段扫踢,潘岳及时后撤步躲闪,孟青池的足跟从潘岳鼻尖掠过,未能命中。眼见贴身攻击未伤得潘岳分毫,且两人间再次拉开了距离,孟青池闲手顺势从腰间抽射出钢针,持续施压。

潘岳预判了孟青池的暗器追击,后撤步着地之后,身体顺势后仰下去,巧妙的闪过了孟青池的钢针。在身体就要接触地面的瞬间,潘岳一个鹞子翻身,用双手支撑身体向孟青池的下盘反攻。

一直处于主动的孟青池一边暗暗惊叹潘岳过人的腰腹力量,一边调整招式,化攻为守,化解潘岳的下盘攻势。

然而反客为主的潘岳并未给孟青池留下机会,其出招之迅猛让孟青池难以招架,逼得孟青池不得不连续几个后空翻避其锋芒。

就在孟青池空翻落定之时,一支钢针戳在了离他脚尖不足三寸之处,竟是潘岳不知何时截取了他先前射出的暗器,反手打出!

这支钢针,似有无形枷锁,禁锢了孟青池的招式,让他放弃了自己提出的挑战:“后生可畏,孟某认输!”

干脆利落。

“堂主承让了!”潘岳也不客气,收招还礼。

巡林堂众人一时鸦雀无声,包括先前锐气正盛的杜苑。

孟青池提出的挑战是接得住其五招,结果三招之内,他非但没有占到优势,还被潘岳抢手反攻;且潘岳在剑未出鞘的情况下,不但一一化解了他的攻势,甚至在不知不觉中截取了他的暗器,还打出了及其精准的落点!在场的都是内门行家,心里都明白孟堂主其实是以极大的劣势落败了。

巡林堂的锐气大挫。

“藏得挺深啊!”婠有些庆幸潘岳是站在自己这边,又好气又好笑的调侃着,“我突然对你下巴上来的那一下,没那么愧疚了……”

“承让,承让!”潘岳仍旧像之前一样,非正面的回应着婠。

“堂主夫人,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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