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脸忽青忽红,最后忍不住一口唾了出来。

&ep;&ep;“姜美凤,我说的话哪里不对了?只准你亏待我闺女我外孙子,还不准我说了?哪儿来的道理!”

&ep;&ep;“切。”姜美凤发出一声讥笑。“你说哪里来的道理。李华是我顾家娶进门的媳妇,我当婆婆当长辈的,她做做饭孝顺我们一下怎么就不行了?难道你们李家的闺女就这么金贵,孝顺公婆就是被亏待?”

&ep;&ep;“哪儿的事。”李二婶子词穷,气都弱了几分。“还不是你们老顾家黑心,让我闺女伺侯了你们这一大家子?”

&ep;&ep;“老二媳妇生孩子,坐个月子怎么了?不说别的,当初你家李华生了三次孩子,次次都是英子伺侯的月子,一顿饭不落的送到炕边给李华,李华就照顾了英子这么一回,还一肚子委屈?”

&ep;&ep;姜美凤声音更厉,半点都没留的又怼回去,李二婶子气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偏姜美凤句句占理,她反驳不得。

&ep;&ep;“那你还亏待我这三个大外孙子呢,那可是你们老顾家的亲孙子,天天让还不到六岁的娃娃干活,你丧良心!”

&ep;&ep;“呸。”姜美凤直接呸了李二婶子一脸。

&ep;&ep;“你也知道那是我们老顾家的孙子,我让我孙子干活怎么了?现在谁家不是这样?日子天天的难了,他们不学着干活以后怎么办?难不成让我们老顾家养出来几个金秀彦?谁家的小子不是五岁就学着打猪草?谁家的小子不是十岁就顶半个或是大半个劳动力?我这只是让他们在家先学着干干活,这有什么不对?”

&ep;&ep;说起金秀彦来这还真是附近十里八乡都知道的典故。

&ep;&ep;传说金秀彦是北方的少数民族,出了名的重男轻女的一族,这金家在北方是有了名的大户,家中千万良田有名的大地方,然而,金秀彦的爹却是三代单传,一口气生了六七个闺女,就是没儿子,直到快五十了,才有了金秀彦这个宝贝儿子。

&ep;&ep;这真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七岁还是奶娘抱着走,十岁佣人给喂饭,金尊玉贵的长大,结果生生被家里人宠成了个败家子。

&ep;&ep;挥金如土就不说了,还败掉了万贯家财,最后成了乞丐流落街头,结果因为从小走得路太少,别的乞丐都能边走边要吃的,偏他只蹲在街角里等人施舍,最后生生饿死街头。

&ep;&ep;这个故事北方人都知道,虽然不知真假,可却人人都知道。

&ep;&ep;李二婶子张了张嘴,竟然无法反驳。

&ep;&ep;而这边,顾德忠的脸已经成了一张黑炭。

&ep;&ep;“亲家。”顾德忠的声音沉了下来。“老大媳妇要是觉得在我们顾家受了大委屈,也不用怕,你们李家带回去就是。”

&ep;&ep;顾德忠难得说话,这一句立即就让李老二的脸色难看起来,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觉得李家也是要面子的,他小儿子马上就能当城里人,怕他顾家个球?

&ep;&ep;“难道我们华子在你们家里没受委屈?她是大儿媳,什么好事轮不到她,脏活累活干得不少,本来她是你们顾家媳妇,干活也就罢了,可是连我们的外孙子也受这委屈,这我们李家也不能就这样看着。”

&ep;&ep;李老二不肯让步的硬话也说了不少,顾德忠什么也没再说,只是抬眼看向坐在李华身边的三个孙子。

&ep;&ep;“老大家的,还有大宝你们三个,你们觉得,在家里干活不好?你们这是受了大委屈了?”

&ep;&ep;李华的脸色变了变,有些纠结的看着脸色黑沉沉的公公,心里满是纠结。

&ep;&ep;大宝却是没感觉到大人们的剑拔驽张,他只是听明白了爷爷在问他干活好不好,委屈不委屈,立即大声喊出来。

&ep;&ep;“大宝不喜欢干活,干活累,都不能出去玩,大宝委屈。”

&ep;&ep;一边的二宝和三宝,本是懵懂的,听了哥哥的话,也连连点起了小脑袋。

&ep;&ep;“不干活、不干!”

&ep;&ep;二宝一边说一边点,一边的三宝也点头,心里想的却是人多力量大,大家一起抗议,爷爷总不能连娘一起揍吧?

&ep;&ep;“在家里干活也行,可是总不能一大家子就指着我一个人和三个孩子啊,我也就罢了,大宝他们还是孩子,我这个当娘的,看着孩子这样累我心都疼死了。”

&ep;&ep;李华看三个孩子的模样心里的天平一下子就倾斜了,就算说了不满意又能怎么样?公公还能像打建文一样打她吗?

&ep;&ep;很奇妙的,在这一刻,李华和自家三儿子的脑电波奇异的重合了。

&ep;&ep;顾德忠听了这话只点了点头,扭头看着李老二。

&ep;&ep;“既然老大媳妇和孩子们及亲家都觉得受了委屈,那也好解决,你闺女你外孙子你们都领回李家去,想来,回李家总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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