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要是他花完银子还没死,那岂不是要伤心死了。路公公苦着脸说:“是,奴才明就把银子交上来。”

&ep;&ep;路公公哭丧着脸,想着他攒点银子容易吗?想当年他陪着皇上饥一顿饱一顿的,不知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皇上出息了,他有甜头赚了,那银子收的,真是来者不拒啊。

&ep;&ep;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四年前南方水灾,受灾严重,他的小私房就被皇上给剥了个干干净净。刚刚三年多,他的私囊才饱点,皇上又来给掏了一半,不过还好皇上都用在实处了,他心里还安慰点。哎,他这算不算是劫富济贫呢?

&ep;&ep;景帝是心安理得一点都不觉得愧疚,小路子服侍他多年,什么秉性他还不知道。小路子就是个实实在在只进不出的,要是他再不帮他花点,那他那些银票岂不是要待在他家发霉:“哼,知道就好,记得不得少于十万两。”

&ep;&ep;“皇上,奴才哪有那么多银子呀……五万两?”路公公觉得他每次收贿赂的时候,皇上一定都看到了,否则他的私房,皇上怎么会这么清楚?

&ep;&ep;“好吧,”景帝眯着凤眼说:“明天楚衍刚好没什么事,就让他带人去你宫外的宅子走一趟吧,想必他应该是很乐意的?毕竟抄家可是个肥差。”

&ep;&ep;路公公立马跪到皇上面前:“奴才给,奴才都给,您别抄奴才的家成么?”

&ep;&ep;“不为难了?”

&ep;&ep;“皇上说得哪的话,怎会为难呢?不为难,不为难。”

&ep;&ep;“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要全部捐出来的,朕没逼你啊,”景帝说道:“既然这样朕明天就让楚衍去你家取银子了。”

&ep;&ep;“皇上,您能给奴才留点吗?攒这么些银子,奴才也是出了不少力的,”路公公讨价到。

&ep;&ep;“嗯,你是出了不少力。好吧,那就给你留个五千两吧,”景帝不舍地说道:“在宫外五千两都能娶个大家女子了,你不嫌多吧?”

&ep;&ep;“不嫌多,不嫌多,”路公公安慰自己到,好在这次没像前一次都拿走,还给他留点。

&ep;&ep;“嗯,那就好,”景帝挑着嘴角说道:“以后再接再厉,毕竟这天灾人祸的,每年都有,要用银子的地方太多了!”

&ep;&ep;路公公刚还在心里想着以后要做一个清廉的宦官,否则皇上这过几年就来剜一次心,他还真有些受不住。这会皇上一句话,他还得继续为皇上光明正大的劫富济贫,“是,奴才遵命!”

&ep;&ep;“好了,你去给朕传长宁侯世子祁鞝和大理寺卿邵勋进宫,”景帝想着北边不太平,看来要提早集军资了,以往他还可能会慢些来,但现在一些事情还是早些了结的好,拖不得。

&ep;&ep;“是,奴才这就去,”路公公闻言立马正了行为举止,办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