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照常,还有太后的病还没好吗,新人进宫都快五个月了,她是不准备见了?”景帝想到太后,就有些意味深长,人贵在自知,但好似明白的人总是不多。

&ep;&ep;“据说还在吃着药。”

&ep;&ep;“是吗?看来是心病啊,招邵勋进宫,朕有事知会他。”

&ep;&ep;“是。”

&ep;&ep;邵勋进宫后也不知跟皇上谈了什么,第二日早朝就一本奏章弹劾叶家深受皇恩,却不知感恩,大肆侵占良田,欺压百姓等等。

&ep;&ep;皇上这一剂药下去,效果是立竿见影,当天下午太后的病就好了。

&ep;&ep;不管外面是否还是风声鹤唳?宫里的中秋宴依然如往年一般是要大办的。

&ep;&ep;添禧楼里,沈玉珺依旧拿着那本《大禹四方志》躺在贵妃椅上,想着这些时日的种种变动,到底还是真实的见识了一番皇上的果决狠辣。好在她当日沉得住气,不然也要像黄贵容那样被贬了。

&ep;&ep;三年才辛辛苦苦爬上贵容的位置,没想到一朝回到当初。这后宫还真是瞬息万变,就这几个月,宫里就死了三个,贬了一个。

&ep;&ep;孙贵嫔是高位嫔妃,死了还有人记得,那剩下的孔常在和安宝林呢?无声无息的就这么没了。每每想到这,沈玉珺就越发觉得要顺着皇上的意,该做的事情小心做好,不该做的事情也千万别沾。

&ep;&ep;话都说满宫的大小主子,其实这宫里就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皇上。这天下是姓元的,这后宫自然也姓元。

&ep;&ep;秋菊这时进屋来禀:“小主,奴婢已经打听清楚了。”

&ep;&ep;沈玉珺放下手中的书,看向秋菊:“她们是怎么没的?”

&ep;&ep;“回小主的话,孔常在是被吓死的,但奴婢花了不少银子,怎么都打听不到她是怎么被吓死的?至于安宝林,跟红菱应该是一个出处。”秋菊点到为止。

&ep;&ep;“吓死?”沈玉珺小脸都有些发白,孔常在是新进宫的妃嫔,根基还浅,也不受宠,也就是运气好点,被皇上临幸过一次,晋了常在。她能招了谁的眼呢?

&ep;&ep;“那孙贵嫔宫里的柳常在呢,你知道她的情况怎么样?”沈玉珺想到柳慧,那也是个会装的。选秀时她就见识过了。要说沈玉珺自己已经够装的了,但比起柳慧,她还是自认不足。那样一个有心机的女子,她是怎么都不会就此埋没的。

&ep;&ep;“柳常在胆子小,受惊过度,皇后娘娘仁慈,让她挪去了萱若阁。萱若阁里还有一位小主,杨贵人,也是最近刚挪过去的。”秋菊还是很赞赏自家主子这种不轻视任何一个人的态度的。

&ep;&ep;“受惊过度?也是,像柳常在那样柔弱的怎么经得住吓呢?”孔常在就是被吓死的,她的底气可比柳慧来的强些,毕竟是已经承了宠的。

&ep;&ep;“走动了这么些天了,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ep;&ep;“诺”

&ep;&ep;秋菊退下后,竹雨忍不住问道:“小主是有疑惑?”

&ep;&ep;沈玉珺叹了气:“这宫里不平静啊,添禧楼,你们翻的怎么样了?”

&ep;&ep;“外面的园子,角角落落的,都一一查过了,没什么异样。楼上书阁、库房,小主的寝房也都被查过了,也没察觉到什么。”

&ep;&ep;“再查,我总觉得这里肯定有事。”沈玉珺一直记着秋菊说的李婉仪跟金德容的死,现在又加上个孔常在,都是这么不明不白的:“只查添禧楼,其他地方不要管,记得千万小心。”

&ep;&ep;“诺,”竹云竹雨也知道添禧楼肯定有问题,但这些日子,她们就差把老鼠洞都给翻了,可就是没查出个子丑寅卯来。

&ep;&ep;“再过两天就是中秋了,小主要准备什么才艺吗?”竹雨问道,毕竟每年中秋都是要折腾一番,有些事情还是要好好准备的。

&ep;&ep;“不用,你家主子现在已经够打眼了,我可不想再出什么风头。要不是中秋,我都想称病,躲着了。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沈玉珺想想都头疼,不过好在最近大家都不敢在风口上异动,安分多了。

&ep;&ep;不管是多不想,中秋还是到了。像往年一样,今年的中秋宴还是设在荷风殿。这荷风殿可是殿如其名,筑在千荷塘中心的人工小岛上,四面环湖。现正是风荷正举的时候,满塘的千叶白莲,好不惊艳壮观!

&ep;&ep;八月十五这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不用多想,就知道晚间一定会有好月色。品蟹饮酒,迎风赏月弄荷,人生美事大概也就这般。

&ep;&ep;申时末,合宫的妃嫔就已齐聚荷风殿。原以为经过这段时日,大家多少会低调些。是她想岔了,只要有皇上在的地方,就没有平静的时候。

&ep;&ep;沈玉珺一如以往的低调,打扮既不张扬,也不沉闷,一身藕荷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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