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半月之后,京都,热闹的茶馆里一片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ep;&ep;“听说了吗?四皇子下狱了,原来他与明王勾结,还把罪臣魏鸿霖藏在了自己名下的山庄里!如今魏家几个已经被下令秋后斩首了!”

&ep;&ep;“真是没想到明王竟与金国有所勾结,就连同昌兴侯府灭门之事,都是他所为!”

&ep;&ep;“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只希望早日抓到这乱臣贼子,天下才能太平啊!”

&ep;&ep;“不过太子与镇国将军不是马上就要回京了吗?世事难料,那金国王正值壮年,竟死在了妃子的榻上,真是令人唏嘘。”

&ep;&ep;金国王一死,朝中立刻由金王后与国师应邪接了手,他们以雷霆之势迅速除掉了那些早已失去民心的朝臣,取消了过去以暴制暴的手段,采用怀柔政策,很快获得了百姓的拥戴。

&ep;&ep;“只要能两国熄战,由王后接手金国又如何?这不,降书昨日就送来了。”

&ep;&ep;大街小巷,好似每个人都在谈论着近日京中的大事。

&ep;&ep;而另一边,碧荷院内。

&ep;&ep;“慕云霄逃到了汴国?”夏浅薇听着身后榻上的男子慵懒的提了一句,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医书回过头。

&ep;&ep;“他在云国的老巢被端了,人又不在金国境内,只能是汴国了。”

&ep;&ep;卫玄麟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证实国师就是慕云霄,这也是为何辰皇容不下他的原因。

&ep;&ep;慕珑渊回得十分随意,金王后和应邪之所以能够如此顺利,其实是因为他暗中相助,杀死金国王的那名妃子自然也是他安排的,而那对姐弟把金国朝中的残局收拾得很好,这点让他很是放心。

&ep;&ep;金王后也逐渐意识到她可以不必做男子的附属品,既有着令人羡慕的美貌,又有着聪慧的才能,为何要贬低自己?

&ep;&ep;如今她与自己的弟弟完全摆脱了金国王的掌控,报了族人之仇,眼下要做的就是休养生息,维持各国之间的和平,不要再将无辜的百姓卷入战乱之中。

&ep;&ep;夏浅薇看着此刻慕珑渊一身随性的打扮,褪去了象征王爷尊贵身份的那种架子,倒像极了一名真的纨绔子弟。

&ep;&ep;“你就不可惜?明明金王后还没有放弃让你当王的念头。”

&ep;&ep;“哦?你这是吃味了?”慕珑渊玩味的挑了挑眉,那迷人的眼眸带着难以招架的流光,随后顺势伸出手去把夏浅薇往怀中一捞,“这么怕本王被抢走,早日成婚不就好了?”

&ep;&ep;一阵沉默之后,怀里的少女却是将目光避开,“等找到明王再做商议。”

&ep;&ep;又是这个借口?

&ep;&ep;如今慕云霄已经不足为惧,他此生注定无法再重新踏入辰国,而且就他的所作所为,汴国王若想引狼入室,大可以把他留下来当贵宾般供着,可那老汴王暂且不说,就那位神秘的汴国皇子就不简单。

&ep;&ep;不过眼下,他已经无心再插手那些是是非非。

&ep;&ep;“当初你向太后求得了一块饶恕欺君之罪的免死金牌,不就是为了与本王远走高飞而不拖累夏家?”

&ep;&ep;“……”不想拖累夏家是真的,但她可没有想过要远走高飞。

&ep;&ep;那免死金牌,其实是替慕珑渊求的,他虽是为了大局诈死,可君心难测,难免辰皇将来拿此事责难他。

&ep;&ep;正要反驳,慕珑渊却突然用手遮住了她的双眼,这少女面上一红,还以为他又要轻薄自己,却听耳边响起十分认真的声音,“丫头,有件东西给你看。”

&ep;&ep;果不其然,院外立刻传来了一阵动静声,伴随着夏府家丁们此起彼伏的赞叹,片刻之后慕珑渊才松开了手。

&ep;&ep;只见一座古老的大钟凭空出现在了她清幽的院子里,齐侍卫累得满头大汗,恭敬又兴奋的笑看向夏浅薇,“王妃,这是王爷为您寻来的最后一件聘礼,曾侯乙编钟!”

&ep;&ep;“……”

&ep;&ep;原来当初慕珑渊下江南,除了调查昌兴侯府灭门之案,还寻到了乙编钟的下落!

&ep;&ep;夏浅薇震惊的看着好似散开阵阵洪音的古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他却言而有信一一实现了。

&ep;&ep;“如假包换,上面的青苔还是新鲜的,本王派了几百水性好手从河底打捞起来,运到京都也花了一个月有余。”

&ep;&ep;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哀怨,几分讨好,难以想象平日里高高在上,如同冰山一般的幽王在一名女子面前,竟是这般委曲求全的样子。

&ep;&ep;四周众人在这一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生怕被阎幽军挖去双目。

&ep;&ep;夏浅薇果真有些招架不住,如今也算度过了重重难关,好不容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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