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神从召唤玩家开始[第四天灾] 第184节 (2/4)

&ep;&ep;暴怒的光明神已经失去形体，原本有一人高的污泥在不断的规则打击下只剩下拳头大小，眼看已经极为虚弱。但张牙舞爪的线条忽然平息落下，一切进攻都在喃喃声中停下了。蠕动中发出诡异的声音，“……母神？”

&ep;&ep;污泥慌乱地蜷缩起来，滚落片片水珠，呜咽哭泣着：

&ep;&ep;“母神，是您回来了吗？我错了，我只是失去您后太害怕了，我才是您的第一位元素使，您以下的第一位神啊……为什么您要抛下我，宁愿放弃神躯权柄化入世界？没有谁比我更爱您，更尊敬您，更信仰您了，您回来了，您打我吧，惩罚我的错误，我愿意赎罪……”

&ep;&ep;祂哭得像一只弃犬，可怜委屈极了。

&ep;&ep;希尔雅小心注意着下一份规则限制，尽管有神国中残存的其他规则辅助，尽管光明神的状态实在不好，但以半神攻击神明还是有些吃力。突然听到嘤嘤哭声，她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ep;&ep;难道，创世神消失不是被光明神背刺，而是自愿放弃一切？联系精灵说的可能开启元素进化潮的信息，倒也不是不可能……那么，创世神在哪？祂什么时候来的？

&ep;&ep;稍微一分神，骤然从软趴趴变成尖刺荆棘的秩序黑白线条，就深深刺入了希尔雅身体。哭泣和可怜的倾诉不过是虚伪的假面，杀戮和抢夺权柄才是真正的渴望。

&ep;&ep;污浊扭曲的气息从线条上散发开来，骨骼破碎声姗姗来迟，强行介入高层次战斗的骷髅揽住希尔雅，被秩序线条一同勒断。

&ep;&ep;混杂着污泥的咕噜声，响起新的秩序宣告，“你应与我同生共死。”

&ep;&ep;希尔雅反应过来时已经有些晚了，污泥正在散开，而她同样陷入了虚弱。

&ep;&ep;咕噜泡泡声中，响起一阵阴鸷的笑声，“母神啊……你什么都不记得，宁愿选择这样卑贱的家伙陪伴，也不愿为我留下……”

&ep;&ep;空间中响起阵阵哀歌，仿佛在哀悼一切走向终结。

&ep;&ep;希尔雅对祂的控诉一头雾水，但还是下意识反驳，“第一，他不卑贱，第二，人是自由的，来去不由我选择。”

&ep;&ep;外界的声音慢慢远去，被快速抽干力量的希尔雅眼前一片模糊，脑海却浮现一个念头。

&ep;&ep;光明神死去，大陆上的战争应该还没有结束，但在人类和各族共同努力下，世界应该能重新达成平衡吧？

&ep;&ep;“我说……”希尔雅艰难地开口，“神为规则，人立法度……”人当无需神明赐予，神力与人无碍，方成世间平等。

&ep;&ep;希尔雅只说完了前半句话，就耗尽力量失去了意识。

&ep;&ep;在她身边，灰焰骤然大亮，熊熊腾起撑起整个正在破碎的空间。

&ep;&ep;污泥中断断续续响起笑声，对祂造成的一切很满意的样子。白发少女的身躯正在变得透明，抱住倒下的她的半截骷髅身上的灰光不断涌向她，却于事无补。

&ep;&ep;希尔雅怀里，忽然飘出一颗黑色石子。

&ep;&ep;石头只有指尖大小，边缘粗糙，建筑工地里要多少有多少，看起来再普通不过了，但此刻它的黑色正发着光，柔和微弱，却并不逊色于崩解中神国到处流转的光辉。

&ep;&ep;失去意识的希尔雅被石头落下的柔和白光笼罩，黯淡下去的法杖也一点点亮起。

&ep;&ep;希尔雅从一片星海中醒来，她还记得这里，她选择蓝星时，就曾做过这个梦。不远处浮着一颗石子，她很熟悉这颗石子，系统现身长腿的黑石头。石头的腿消失了，黑色表面渗出点点光亮，构成一个眼熟的图案。

&ep;&ep;一朵花瓣繁复、点缀着星光的繁星蔷薇。

&ep;&ep;蔷薇绽开，一个半透明的虚影走出花苞，希尔雅注视着对面的影子。

&ep;&ep;影子和她一模一样，除了面无表情有些僵硬外，仿佛是另一个她。他们彼此向往，像镜像一样。

&ep;&ep;“你是谁？”

&ep;&ep;【你是谁？】

&ep;&ep;熟悉的系统声音变得有些呆板，重复着希尔雅的问题。

&ep;&ep;曾在系统契约中感受过的微弱规则力量，再次清晰起来。

&ep;&ep;希尔雅恍然明白，微笑着对她行礼，“你是母神残存的神格。我是本纪元第一位半神，希尔雅。”

&ep;&ep;系统僵硬地看着她，【我是母神的观测石。你是‘我’轮回后诞生的‘我’。】

&ep;&ep;希尔雅摇摇头，“不，我不是你。”

&ep;&ep;听到回答，影子向希尔雅走来，握住了她的手，慢慢靠近。最后的瞬间，系统的眼神变得灵动起来，对希尔雅微笑，“是的，你不是我。恭喜你，新的神明。”

&ep;&ep;影子投入希尔雅身上，希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