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报应 (1/2)

&ep;&ep;（1）

&ep;&ep;先恭喜你永远都如此年轻。

&ep;&ep;（2）

&ep;&ep;阴雨连连，他出门前特地在西装外加套了一件长风衣，然而走在街头，仍然觉得冷风刺骨。而寒意并不仅仅因风而起，他刚从公司出来，收拾了办公室里所有属于他的个人物件。

&ep;&ep;女友的电话在他踏出公司时接了进来，他以平静的语气向她道歉，她则唾骂他“变态”，“人渣”，而后挂断电话。

&ep;&ep;他原本以为女友是打电话来与他谈分手的，但她显然不认为分手比骂他变态更重要。

&ep;&ep;或者说，从那段视频流传出去以后，他们就已经分手了，所以没必要再说一遍分手。

&ep;&ep;他租住在某个往日进出无阻，保安岗仿若虚设的小区，今天却被保安拦在小区外。

&ep;&ep;保安脸上亦带着他这几日常见到的那种神情。

&ep;&ep;“您好。”保安说，“我想您需要联系您的房东。”

&ep;&ep;“为什么？”他问。

&ep;&ep;“您知道的……”保安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您联系房东吧，我不能放您进去。”

&ep;&ep;他点头，背过身，拨房东电话，余光瞟见保安朝他脚边吐了口唾沫，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嫌弃，像在看一个流窜犯。

&ep;&ep;房东的电话响过四声以后被掐断，嘟嘟声急促地鼓噪他的耳膜，短信同一时间被发送到他的手机上。

&ep;&ep;备注名房东的短信上写着：你的物品已委托XX搬家公司代为保管，请自行提取，房租押金已转账你的支付宝，请查收。

&ep;&ep;短信内容简洁明了，仿佛他的身上沾着什么不知名病毒，与他多接触一秒都会被传染。

&ep;&ep;他摸了摸鼻子，朝上将眼镜推高一分，好显得不那么狼狈，偏不凑巧，天又下起雨，阴雨似有转成暴雨的趋势，所有掩饰着的不狼狈都被雨点砸得徒劳无功，他取下鼻梁上的眼镜，放进口袋。

&ep;&ep;（3）

&ep;&ep;他搜了一下搬家公司的地址，徒步走过去不过几百米，坐车则要兜圈。经过鲜有人烟的小巷，目光停在背靠墙壁的年轻女孩身上，压抑地啜泣声，他止步，瘦弱单薄的女孩，目测过去不会超过十四岁，只穿着一件单衣，男式衬衫，衣摆刚能勉强遮过屁股，袖子挽了几截，露出的手腕上有显眼的淤痕，没穿鞋，光脚站在石板上。

&ep;&ep;他的双手插在风衣口袋，低头打量女孩，手指几度开合。

&ep;&ep;“不回家吗？”他问，声音是一度竭力维持，此刻却难以维系地平静，“不回家吗？孩子。”

&ep;&ep;女孩儿在哭，一声一声地哭泣像是挠在他的心口。

&ep;&ep;女孩拼命摇头。

&ep;&ep;（4）

&ep;&ep;那么，跟我走吧。

&ep;&ep;（5）

&ep;&ep;他带着她穿街绕巷，为了使他们不那么引人注目，他将身上的外套披到女孩身上，然后买了双凉鞋，他单膝跪在地上，要她抬脚，手指接触到这片肌肤，往前一些他大概能摸一摸她的脚趾，小巧可爱，然而没有，他只为她穿上鞋。

&ep;&ep;别急，他心想，别急。

&ep;&ep;“等会进去，有人问你，你就说忘带身份证了。”藏在暗处的小旅馆，他握着女孩的手，嘱咐她，“说你已经十八岁了。”

&ep;&ep;女孩儿机械地点点头，随他进旅馆。而前台的接待根本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收过钱便递给他钥匙。

&ep;&ep;“这是我妹妹。”他接过钥匙，欲盖弥彰地解释，“离家出走了，带她在这住两天。”

&ep;&ep;前台含混地应了两声，他镇静地牵着女孩的手，将她带往二楼。

&ep;&ep;逼仄的房间，女孩脱下外套，湿漉漉地站在床铺边，似有几分不知所措。

&ep;&ep;“去洗个澡吧。”他说，“淋了雨，去洗个……洗个澡。”

&ep;&ep;说到最尾几个字，音调已经变得不成样，心跳速度加快，血液先是冲头而上，随后又一泻而下，腹部升腾起地热气，当女孩在他面前毫无遮掩地脱去衬衫时，一鼓作气地达到坚挺。

&ep;&ep;“叔叔和你一起洗，好不好？”他靠近她一步，“叔叔也淋了雨。”

&ep;&ep;（6）

&ep;&ep;赤裸着躯体，热水淋湿他和她的发端。

&ep;&ep;他揉她的头发，打上洗发水，颇为敷衍，而后挤一些沐浴露，细细涂满她的身体，手指绕过她的躯体，尚未发育完全的蓓蕾，紧紧闭合的花骨朵儿，手指终于握上她的脚趾，是一如想象中的玲珑剔透。

&ep;&ep;她手腕上的痕迹彰显着什么，他想象这是一个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