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所有人都站在安姚的尸体旁边,看着血从不断翻涌到渐渐平息,却没有一个人敢去试探安姚的生死。

&ep;&ep;安姚从二楼落下,抬头看去还能看到二楼的窗户大开着,距离很短不足以让人骤然死去。

&ep;&ep;温遥蹲下身体,冷漠的查看安姚尸体的四周。

&ep;&ep;不知道为什么,在门口这快递上掉落这很多石块,安姚的后脑勺砸在其中一块凸起的石块上。石块镶嵌在后脑勺里,好似一件艺术品紧紧相连,也成了让安姚当场死亡的元凶。

&ep;&ep;用手指试探安姚的鼻息,做了心肺复苏,都是徒劳。

&ep;&ep;“她真的死了。”

&ep;&ep;温遥叹了口气,宣告事实。

&ep;&ep;“我的天!”

&ep;&ep;张晓宁说着,身体一软跌坐在地上,这让她跟安姚距离更近,更清楚看到安姚有多么凄惨。

&ep;&ep;周禹等大男人们,也没反应,任由张晓宁坐在地上,他们自己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ep;&ep;没有哭,只因为他们还有男人的自尊。

&ep;&ep;否则,这里早就遍地成河。

&ep;&ep;“我就知道会这样……我就知道会这样!林远,安姚是因为你才死掉的,她一定是因为你才死掉的!”

&ep;&ep;张晓宁不停的呢喃着只有她能明白的话,却在大家面前指认林远与安姚的死有关系。

&ep;&ep;“你闭嘴!”

&ep;&ep;林远低沉的喊着,没力气让张晓宁闭嘴,只能徒劳的说出这种话,在宁静的夜空里,两人幼稚的用语言交锋。

&ep;&ep;林远蹲下来,想要触碰安姚的尸体,却被温遥伸手打断。温遥的手臂横亘在林远身体前面,好似巨大的鸿沟,拉开了死人与活人的界限,他们已然殊途。

&ep;&ep;“你干什么?”

&ep;&ep;林远现在很愤怒,精英绅士的外皮快要伪装不住。他从来没说过自己不打女人,如果温遥继续阻拦,他也许会试试。

&ep;&ep;“温遥!”

&ep;&ep;梁欣桐担心的喊着,比起自己丈夫的情绪,她反而更担心这个才刚认识的人。

&ep;&ep;“这是案发现场,地上的已经不仅仅是安姚,还是受害者的尸体,不仅仅是你,其余的人都不可以触碰尸体,除非有人是凶手,试图将尸体上的证据磨灭掉,那你们大可以冒着被怀疑的风险去试试。”

&ep;&ep;温遥的话语很冷漠,在幽暗的灯光与黑暗的交织下,她脸上的阴影改变了形状,让她看起来有些恐怖。

&ep;&ep;那双平淡的眼眸,好似藏了一只野兽。

&ep;&ep;只要林远拒绝,野兽就会从瞳孔中一跃而出,死死咬住林远的咽喉,林远现在已经发不出声音。

&ep;&ep;“你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张滨州你女朋友疯了,你不管吗?”林远深深被刺痛了。

&ep;&ep;他不允许一个刚加入他们的人,在他的面前叫嚣。尤其还是在安姚的尸体前面,他觉得被冒犯了。

&ep;&ep;张滨州脸色不悦,也不满意温遥没按照说的去做,侦探的姿势已经出现,张滨州无法多阻止。

&ep;&ep;可现在就承认,他们来调查许璐死因的情况,也会被所有人知道。会失去调查的机会,他也不能承受。

&ep;&ep;“张滨州?”

&ep;&ep;温遥冷冷询问。

&ep;&ep;她还有一点职业操守,不愿意自己的身份亲自被讲出来,而且需要得到委托人的同意。

&ep;&ep;班长死了,安姚死了。

&ep;&ep;她的身份无法继续隐瞒,要是继续下去,她在警察局都会吃不了兜着走,她不能成为包庇两个杀人凶手的罪魁祸首。

&ep;&ep;“你赢了……”

&ep;&ep;张滨州叹了口气,眉宇之间的苦涩展露无疑。大家疑惑的看着张滨州,想知道他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ep;&ep;面前地面上躺着的,是冰冷的尸体,不是所谓的玩偶,到底有什么话,到此刻还要隐瞒?

&ep;&ep;“我不是张滨州的女朋友。”温遥不想浪费时间,她需要立刻将所有人分别关,好进行调查。

&ep;&ep;“我是张滨州雇佣的私人侦探,在你们不同意让警察介入调查之前,我是在场唯一可以为你们找出凶手的人。如果你们不愿意再看到惨剧发生,就配合我找到凶手。”

&ep;&ep;“什么?”

&ep;&ep;“私人侦探?”

&ep;&ep;“凶手!什么意思?”

&ep;&ep;……

&ep;&ep;没人能立刻明白温遥的话,在日常生活里,私人侦探这种人只会出现在电视剧电影中。中年男人拿着烟斗,穿着风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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