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哀家……”

&ep;&ep;“应该的,您是相公的祖母,便是桑苗的祖母,哥儿他……”顾桑苗为难地揪着自家儿子,那小子一个劲地往床上爬。

&ep;&ep;“让他上来,让他上来。”老太妃高兴道。

&ep;&ep;“可是……”齐思奕与顾桑苗都有顾忌。

&ep;&ep;“让他上来。”老太妃只当诚哥儿是亲情天性,想与自己亲近。

&ep;&ep;顾桑苗无奈将他抱了上去,小家伙一上床边揪住了帐钩子,因为那铜制的帐钩上坠着一串漂亮的珍珠,这小子自小就对珠宝有特殊爱好。

&ep;&ep;他这一扯,帐子就塌了,把老太妃和他一道掩在帐中。

&ep;&ep;这种事情他不止一次做,所以不慌不忙,自在地在帐中玩得不亦乐呼,老太妃却觉得很不安,大叫着,顾桑苗只好上前去把帐子理开,把老人从帐子里挖出来,儿子却由着没管。

&ep;&ep;“你……你……他……他……”老太妃惊魂未定。

&ep;&ep;“他皮得很。”顾桑苗欲言由止。

&ep;&ep;“哎,还真是,只是由着他么?一会子围住脖子了可怎么办?”

&ep;&ep;“不会的,他自个有法子出来。”顾桑苗道。

&ep;&ep;果然她许音未落,诚哥儿就几扒几爬把自己从帐子里扒啦出来,咧嘴笑着献宝一样把珠子递给顾桑苗:“娘,娘,漂漂……”

&ep;&ep;真丢人!

&ep;&ep;“好,娘知道了,你快出来,快向皇祖母道歉。”顾桑苗满脸通红道。

&ep;&ep;“奶……奶,漂漂!”诚哥儿爬向老太妃,小手托着珠子向老太妃讨好。

&ep;&ep;“好,哀家的乖孙,你喜欢就好了,来人,拿哀家的珍宝盒来。”老太妃道。

&ep;&ep;“可使不得,这小子就玩一会儿,一会就会丢了。”顾桑苗忙道。

&ep;&ep;“那让他玩别的好了。”老太妃叫人拿来一套积木来。

&ep;&ep;顾桑苗怔住:“这是……”

&ep;&ep;“你小时教远哥儿和奕哥儿玩过的,不记得啦?哀家还留着呢。”老太妃道。

&ep;&ep;诚哥儿果然有了积木,再不玩别的了,也不闹腾,就坐在那玩儿。

&ep;&ep;齐思奕跟老太妃说起黑水城和灰银的事。

&ep;&ep;“该抄就抄吧,不用留情面,居上位者,该狠的时候就该狠!”老太妃道。

&ep;&ep;“可果亲王妃……”老王妃对自己有恩,顾桑苗一直心有不忍。

&ep;&ep;“惜玉是荆王的亲妹妹,他与阿轩成亲,未必就没有别的心思,你们当初都想得太简单了,也把人性想得太好。”老太妃道。

&ep;&ep;这点顾桑苗和齐思奕都不否认。

&ep;&ep;“当初许尚武为何会突然斩杀老果亲王和世子,如今也可以查一查了,他一个庶子,一场劫难之后,不但未受半点影响,反而成了最受益之人,后来又那般恰巧娶了惜玉。这些事情,不可能都如此凑巧的。”老太妃道。

&ep;&ep;“我知道怎么做了。”齐思奕道。

&ep;&ep;齐凌轩手中掌着兵权,好在这几年让齐凌远去军中呆了几年,兵权大多笼了回来,再加上杨知浩的父亲手中也掌着兵权,如此一来,倒是不怕他如何。

&ep;&ep;“只是一切还需得小心,这件事,你可以秘密去做,明日我便召果亲王妃亲宫,就说让她在宫里陪我一阵子。”老太妃道。

&ep;&ep;从宫里出来,顾桑苗知道,京城又要有一场腥风血雨,政治的斗争从来就没有停歇过,只要人还是自私的,又有欲望,身在高位,就不得不防范。

&ep;&ep;但这就是她的人生,她嫁给了那个人,这个江山又是他的责任,她便只能陪他走下。

&ep;&ep;再难再苦她也要一支持着他。

&ep;&ep;靖北侯府果然很快就来提亲了,柳侧妃很惊讶:“这个,怎么侯府世子好端端的会来提亲?你们两个觉得如何?”

&ep;&ep;“自然是最好的,您呀,别问我,问雨柔便是。”顾桑苗道。

&ep;&ep;“可是她又去了上官宏家里。”柳侧妃烦躁道。

&ep;&ep;齐雨柔并未去上官宏府,只是在路上遇上了上官宏。

&ep;&ep;小半年不见,再见时,齐雨柔像是没看见他,而眼眼角眉稍都回复了以往的肆意与洒脱,让他不得不震惊。

&ep;&ep;“上官大人,许久未见,你可好?”齐雨柔回过神来时,大大方方打着招呼。

&ep;&ep;“我……下官……公主殿下你……可还好?”

&ep;&ep;“再好不过了。”齐雨柔回道,一转头,从店铺里出来一个提着好多礼盒的男子,娇嗔道:“你呀,不知道找老板要个布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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