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齐思奕率人跑进去,果然门口便有人躺在血泊中,一探鼻息,早就身亡,而且,都是一刀割毙命!

&ep;&ep;再往里走,刘府的丫环婆子都无幸免,一个一个死在自家院内,房中,而次卧里,有个才十岁的少年,也是一刀毙命。

&ep;&ep;何等残忍,这是灭门之祸啊!连这么小的孩子也没放过!

&ep;&ep;继续往里走,刘知行的小妾,夫人,都死了,却不见刘知行和大儿子的尸体。

&ep;&ep;“刘知行应该逃走了。”齐思奕道。

&ep;&ep;“屠杀者不止一两个人,而且是训练有素的杀手,马成风真有这么大的能量,训杀的杀手能在官府监视之下将刘家满府灭门而不被发现,这也太匪夷所思了。”顾桑苗道。

&ep;&ep;“你看这个刀口,不是大梁人常用的刀,而是一种特殊的弯背刀。”齐思奕道。

&ep;&ep;顾桑苗仔细看了看刀口,确实如此,一般的刀剑割了的伤口平整成直线,而这些伤口明显外宽内浅,伤口线长且有弯度。

&ep;&ep;“我记起来了,当初我躲在荆王驿馆时,他的侍卫所佩的刀便是弯背刀,刀身不长,背后刃宽,弯形的,莫非黑水城里有大楚的禁军?”顾桑苗道。

&ep;&ep;“立冬,拿本王令符调北营大军进城。”齐思奕道。

&ep;&ep;“现在就调大军进城……”顾桑苗还有顾虑。

&ep;&ep;“你跟着我,别走散了。”齐思奕没有过多解释,面色沉静又郑重道。

&ep;&ep;“那诚哥儿呢?他会不会有危险?”顾桑苗担心道。

&ep;&ep;“放心吧,我已加派人手守着他了,而且,他现在也不在宅子里,已经转移。”齐思奕道。

&ep;&ep;还好他考虑得周到,不然……

&ep;&ep;“刘知行应该没有逃远,这场杀戮来得很突然,他若早知道风声,肯定会向我们求助,更会转移家人,我想……”顾桑苗边想边往刘府主卧去,刘的正室妻子就死在主卧外,而她的表情虽然惊恐,眼神中却还带着一丝安慰。

&ep;&ep;主卧里的家俱很简单,只有一张大床和一排书架,再外加一架屏风。

&ep;&ep;刘府的床不是北方常用的大坑,而是京城流行的八步床,床头有柜,床下是厢形的床身,床板上一般先铺一层厚厚的稻草,上面再铺几层棉被,如此既暖和,又柔软。

&ep;&ep;但刘家的床掀开棉被后,下面并非铺着稻草,而是木板。

&ep;&ep;这么厚的床厢,只铺三层棉被,下面还有很宽的空间……

&ep;&ep;果然,有块床板是松动的,有暗格,打开暗格,灯光照射下,有个暗道。